看到對方雙眸的時候,酒氣都去了三分。
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好似鮮血染透,看上去極其的妖異。
他盯著前台上的雞蛋露出了貪婪的表情:
「哦!有雞蛋,香噴噴的煮雞蛋……」
「貴客,還喝嗎?」
對方一笑:
「有雞蛋了,喝,怎麼不喝呢?來!」
說完,我拿起一瓶,結果這個傢伙直接站起了身,先拿了三個雞蛋吃掉,把旁邊一桶二十斤的白酒桶提起,這是要喝桶……
我不管他喝什麼,他既然趕時間,我能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
反正我一會兒喝暈了,我就不管他了或者說胡話。
拿著瓶子和對方再次碰了一下。
對方拿著酒桶「咕咚咕咚」的開始喝,我也很爽快的將第三瓶酒給喝了乾淨。
肚子漲得和球似的,非常的不舒服。
這個黑衣人喝那麼多,卻絲毫不受影響……
等我這一瓶喝完,我努力的想站穩。
結果發現根本不可能。
身體一晃「哐當」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對方見我到底「哈哈哈」的就笑出了聲:
「呵呵呵,活人也敢和我拼酒,笑話!」
說完他又拿出一個雞蛋吃掉,然後又「咕咚咕咚」的開始喝。
我倒在地上,天旋地轉,啥也做不了。
我就聽到對方在笑。
直到他喝完酒桶里的酒,一把將酒桶扔掉,這才看到他打了個酒嗝:
「舒服!太舒服了!」
說完,我就看到他走到我身前,看著已經暈倒的我,一把拽住我的衣領,將我舉了起來:
「店家,感謝你的款待。
雖然你是我的接頭人。
但你開陰壽店,這就犯了律條。
我只能公事公辦,現在就拘你下去。
但一會兒上路的時候,我會多多對你照顧的。」
聽到這裡,我心頭一顫。
拘我下去?這是要弄死我啊?
驚訝之間,對方的另外一隻手,一把抓向我的面門。
嘴裡突然低喝一聲:
「出來……」
我此時,整個人都在晃悠。
他是真把我當成了買賣陰壽的店主了?
我剛想到這兒,我感覺我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
魂魄震顫感覺就要離體,身體內也傳來撕裂的疼痛。
但我卻忍受著疼痛,費力的開口道:
「你如何,如何證明,我、我買賣,買賣了了陰壽!我、我是冤枉,冤枉的!」
陰壽,我是真的沒有買賣,是冤枉的,我肯定要喊冤,不然被拘了魂那可就完犢子了。
而且我的店,也就只是掛了兩個人皮燈籠,等幾個冤大頭過來當替死鬼而已。
對方聽我說完,用著乾裂的嘴巴勾起一絲微笑:
「店家,你的茶好喝,酒也好喝,雞蛋也好吃。
但事實擺在眼前,你無話可說。」
他鬆開了吸我魂魄的手,往我抽屜方向一抓。
只聽「哐當」一聲,放有我白紙人的抽屜被打開。
緊接著,一條帶血的貓尾巴和白紙人被他一爪吸在了手裡。
那貓尾巴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掉和垃圾似的。
但拿著我的白紙人,在我面前道:
「陰壽在這兒,你還能狡辯?
放心,下去的路,我會照顧的。」
這一瞬間,我內心震驚無比。
但也在這一剎那,我明白了所有。
我終於想明白了,師父的所作所為。
我終於知道,師父為何要將寫有我名字的白紙人,也放在了抽屜里。
除了讓貓尾巴可以更好的屏蔽我的人氣外。
最為重要的,是為了最後,留作我自證的證據。
因為黑衣人說的是「陰壽」,可我是活人,紙片人上那麼就是「陽壽」。
我笑著開口道:
「這是我自己的名字,我沒有陰壽。我只有陽壽!
官家,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就寫著玩兒!」
我帶著嘶啞的開口,看他的腦袋都是晃動。
黑衣人聽我這麼一說,臉色驟變。
將紙片人拿在手裡一看,看到了上面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後,也是微微一愣。
隨即他想都沒想,一把將我扔在了地上。
右手快速的從衝鋒衣里,拿出了一本泛黃的小冊子。
然後就開始翻閱,因為我喝了太多酒,我也看不太清。
只是最後,這個黑衣人盯著我愣了一下:
「姜寧,渡厄,的確是你的陽壽小人。
你真有意思,開陰店,賣魚竿,留陽壽,你是真嫌自己命長,想早死。
店家,剛才抱歉了……」
黑衣人說話間,一雙紅色眼眸閃動,最後那泛黃的小冊子一收,看了一眼鐘錶:
「該死,三更快過了!」
我看不太清時間,但感覺應該就這一兩分鐘就要凌晨一點了。
對方說完,再次對我開口道:
「店家,三名極惡之徒在哪兒?我必須立刻帶走!」
我雖然還有一點意識,可我這會兒傻了才開口。
我就繼續裝醉,反正不說話。
我看他那麼著急三更時間,那麼是不是說,過了三更他就不能拘魂了?
還是對他有某種影響?
雖然不清楚,而且我也不著急,反正不會說。
他見我不開口,再次蹲下,一把抓住我的衣領:
「快說,時間快到了……」
喜歡讓你當收屍人,你直接解刨了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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