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銘緊鑼密鼓的籌備之際,時間也是很快來到七月下旬。
就在七月月底期間,趙銘收到一大筆物資和資金,除此之外關於一些許諾的好處也是送了過來。
「看來那邊真的急了啊,竟然連物資都想辦法送過來了。」
看著眼前成噸成噸裝卸下車的物資,老孫頭笑的牙花子都咧了出來。
一旁的張鍇看著這些物資陷入了沉思。
「趙爺,沒記錯的話,目前雙方已經是處於僵持狀態,按理說國府那邊沒必要這麼著急。
看來是那邊開價更狠吶!」
張鍇所說的開價狠,自然就是奉系那邊了,那邊之前一直處於待價而沽的狀態。
誰開出的條件越好,那自然更傾向於哪一頭。
相較於奉系那邊獅子大張口,趙銘這邊就好打發的多了。
雖然同樣是需要五百萬的物資或者資金,但趙銘卻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沒記錯的話,奉系那邊也是一張口要五百萬,然後還不止於此,後面還需要千萬的資金。
迫於壓力這些國府沒記錯的話,全都是大手一揮給!都給!只要能平事,全都給!
同時還許諾了一個更大的職權,也就是二把手的職務。
相當於名義上承認對方的權利和地位,相較於二把手職務,給趙銘區區一個少將職務兩地的管轄權,簡直就是毛毛雨。
而這兩地還是貧瘠之地,論人口論稅收,論工業能力遠不如其他富裕之地可比。
相當於晉商和浙商的較量,比的就是瘋狂砸盤,看誰出手更大方。
偏偏出了趙銘這麼個變數,一下子閻老西那邊就陷入了被動。
「對了,趙爺,前段時間晉軍那邊也派來了說客,我不清楚您的意思,目前這人我已經安置起來了。」張鍇道。
「看來閻老西也坐不住了啊。」趙銘笑了笑,沒想到這個關鍵先生的身份竟然落到他頭上。
「先不急,穩住那人,就說我現在公務繁忙暫時抽不開身。」
「好!趙爺我明白了。」
張鍇也是笑了笑,他大致明白趙銘的意思了。
改弦更張是不可能改弦更張的,畢竟前腳才和晉軍鬧掰,又怎麼可能轉頭幫他們。
更何況此前趙銘還痛扁了他們一頓,都清楚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趙爺您是想拖一拖?」
「嗯,差不多吧,閻老西那邊這邊碰壁,肯定會加大對奉系那邊的拉攏。
雖說國府那邊也會繼續押注,但在我們這裡投了一大筆錢,也卓有成效。
故而國府那邊是有恃無恐的,他們要做的無非就是穩住奉系。
但我估計,奉系那邊會根據情況選擇給咱們施壓了。
先拖一拖,我估計就算奉系要出手,也不至於大動作。
也就象徵性平衡一下勢力罷了。」
趙銘淡淡說著,還有一點他沒說。
那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為拿下綏遠做準備。
他都已經能猜到奉系下場的時間,無非就是在他們這邊對綏遠用兵的時候猛地發難一波。
不至於真要把趙銘乾死,但打肯定會打,而且會打疼。
到時候待價而沽的還是奉系,依舊能利益最大化。
畢竟他趙銘可是搶了人家生意的,打一場,打疼他趙銘那是肯定的。
一想到奉係數十萬大軍,還有飛機大炮,趙銘就一陣頭皮發麻。
和這種大佬掰手腕,確實得小心翼翼。
「清點一下裝備,分批次偷偷往猴子那邊輸送過去,另外王二所部那邊情況如何了?」趙銘詢問道。
「趙爺,目前王二所部已經接連狙擊擊潰數次晉軍數次增援。
目前大同已經陷入缺糧的窘迫已經發起過多次反撲,奈何全都被我軍給轟了回去,損失慘重。
根據推測,拿下大同也就這幾天的時間了,他們撐不了多久的。」張鍇笑道。
聽到這裡,趙銘懸著的心也是徹底放下來。
大同這一門戶沒有關閉,那他在那一塊就需要常年部署至少一個師的兵力。
而一旦大同能拿下,大同僅僅一個團就足以,除此之外在一些山道附近只需要設立一些巡邏點哨塔就足夠了。
不走大同,走山道,想要殺到武城附近,運輸就得拉的老長,山道又不好走。
對方想反撲也得掂量幾分。
又是幾天過去,隨著大同拿下的消息傳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王二以及他帶回來的近乎一個師的兵力。
除卻一個團的兵力部署至大同,餘下全部兵力都已經回撤。
沒有選擇屯兵武城,而是更多屯兵在宣化附近。
相較於武城的地理優勢,宣化更適合屯兵,且都屬於火車軌道附近,交通也十分便利。
交付完軍隊後,王二馬不停蹄的就趕往武城的指揮部。
「趙爺!」
「趙爺!」
當夜,隨著趙銘龍行虎步的踏入指揮部,一眾參謀和軍官紛紛起身行禮。
「坐!」
趙銘一揮手,所有人這才規規矩矩的坐正。
環顧一圈,看著身姿筆挺的一眾心腹,趙銘滿意點頭。
雖然,猴子,寶山,張鶴等人全都不在,但這裡依舊是信得過的心腹。
「那接下來就是對綏遠的攻略,諸位有什麼意見但可提出,今晚務必制定出一個完善計劃!」
隨著趙銘發話,一場軍事會議就在無聲無息中舉行。
隨著會議結束,外人卻不知一場比之察哈爾戰場更加迅捷的戰事即將爆發。
——
晉地,閻老西的總指揮部內,氣氛相較十分沉悶,屋子裡烏煙瘴氣的,地上堆積著大量菸頭。
大家偶爾提出幾句,但興致都不是很高的樣子。
作戰計劃,他們早就制定好了,但因為最近的一些變故,許多作戰計劃都只能暫且擱置。
「格老子滴。趙銘那龜孫傳來的電報你們都看到了吧?這擺明著就是想拖著咱們。
現在你們說說怎麼辦?是不管他繼續對南邊極強兵力部署,還是先剪除這龜孫?」
閻老西看著眾人,一雙虎目滿滿的都是怒容。
對此大家也習慣了,這已經是自家長官最尋常不過的狀態了。可見被趙銘這廝氣的是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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