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咱們這般興師動眾趕過來,要是敵人突然不打要跑咋辦?」副官有些為難道。
這次增援算是幾經波折,先是不眠不休奔襲數百里。
結果趕過去,人家武城就淪陷了。
這也就罷了,結果路上還碰到一夥瘋子,那打法簡直聞所未聞。
就像是老師傅碰上王八拳,直接給揍得有些找不著東南西北。
那次充當前頭部隊的第二團弟兄可謂是顏面大失。
好在敗雖然敗了,但也就損失數百之多,也多虧了大部隊就在後面,敵人不敢繼續追擊,很快就收攏了潰兵。
不然剛剛過來就被打沒了一個團,這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呵呵,跑得掉?蘇副官,咱們可是騎兵,敵軍攻城勢必會攜帶至少一個步兵團的兵力。
其次宣化可是重鎮,想要拿下這等重鎮,敵軍勢必提前將重火力給拉過來了。
聽聞這趙賊火炮很多,他要是突然不打了,那他們那麼多火炮算是便宜咱們了。
左右咱們都不虧。」說話的正是趙綏所部,二團團長,左彪。
聞言蘇副官瞥了眼這左彪,輕笑道,「左團長莫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你別忘了,敵軍至少有一支騎兵團在宣化附近徘徊。
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雖說在即將抵達宣化附近時,我軍就會加快速度快速接近宣化,完成對敵軍主力的猛擊。
可是在我們之前的推測之中,如若那趙賊不蠢,勢必會提防我等。
興許那支遊蕩在外的敵軍騎兵就會承接這次任務。
既然左團長如此信誓旦旦,倒不如將攔截這支騎兵的任務交給左團長如何?
只是不知道左團長會不會又是一觸即潰,嘖嘖.....」
此話一出,左彪臉本就黑,這下就更黑了。
這特娘的什麼話?
「老子打就打,老子還怕了這鱉孫不成?
那狗日的也就是趁著老子大意,沒反應過來他就殺過來了。
這次老子準備充分,讓大夥瞧瞧,我左彪打仗還沒怕過誰!」
左彪罵罵咧咧的,已經是被激發了怒火。
敗給了這樣一支不倫不類的騎兵,已經是他畢生污點。
尤其是那次大敗之後,他在師座麾下算是徹底抬不起頭了。
其餘幾位團長不僅沒有安慰,反而全都是譏諷。
其實左彪騎兵作戰能力並不弱,但特娘的還真沒見過這種打法。
此前他打過的戰役大大小小接近二十多場,幾乎大半都是全勝而歸的姿態,就算是敗,也沒敗的如此醜陋的。
他還記得當頭一個瘦猴一樣的傢伙在自己臉上劃了一刀。
摸著此時剛剛癒合結疤的傷口,左彪額頭青筋直突突。
「好了,老二你就不要意氣用事了。
這個任務還是交給老大!老大所部重火力很多,對付這種部隊,他更合適。」
趙綏開口了,在他麾下,一直都是以兄弟相稱。
其中一團團長是老大,二團就是老二,三團就是老三,依此類推。
對於左彪他太了解了,容易意氣用事,本身就是江湖草莽出身,現在都還有青幫背景。
嚴格來說,他和上次那支騎兵的作戰風格比較類似,都是野戰格外擅長。
但趙綏是什麼人?
多年帶騎兵出身的,很清楚那支敵軍騎兵,太過劍走偏鋒。
野戰真的很強,而且很會找時機,這點左彪遠遠不如。
讓這兩個同類型的人碰一起還真不是明智之選。
「師座!這可不行,我一定要報仇!」左彪有些急了,他還想報仇呢。
「胡鬧!這是軍中,你再敢多嘴小心我斃了你!」
趙綏眼睛一瞪,頓時讓左彪老實了。
縮了縮脖子,這魁梧的魯省漢子頓時跟個乖寶寶似的。
「行行行,師座您是老大,您說啥就是啥,我聽您的還不成嗎?」
左彪也不是傻子,他橫歸橫,但唯一不敢在師座面前橫。
「話說師座,這趙銘到底是什麼個路數?怎麼之前聽都沒聽過,好像是突然蹦出來似的。
而且看他們打仗似乎還挺厲害的,張礪就算再不濟,那也是老將了,不至於.....」
蘇副官說著說著,就有些費解,畢竟這號人物就像是橫空出世,這年頭哪有野路子剛一打仗就這麼厲害的?
「他不是參與過外蒙之戰嗎?這小子還是有幾分能耐的,至於張礪,呵,此人本就胸無大志,怕是自從當上察哈爾都統後,就有些無心軍務了。
他敗了,我反而不奇怪。
總歸這次咱們都小心點,切記不得輕視敵人。
趙賊此人狡猾,且火力兇猛,有傅休所部吸引火力,我等要卡著時間抵達宣化附近,而後迅速發起襲擊。」
趙綏淡淡說著,按照昨天的策劃。
今日傍晚約莫下午五點半的時候,由傅休所部率先發起襲擊。
也就是說五點半的時候,趙綏所部必須抵達宣化外圍附近,且要儘可能遠離,減少被趙銘所部發現的風險。
五點半,宣化城外由傅休率先打響第一炮,趙綏所部原地等候五分鐘,五分鐘後火速疾馳,進行衝鋒逼近。
計劃很簡單,無非就是打一個提前量,和兩邊的配合。
趙綏雖說還沒到堅信必勝的打算,但絕對能大勝。
因為不存在泄密可能,今日清晨他就開拔,兩邊的電報走的還是暗線,破解也是需要時間。
就算敵人真有破譯人才也不可能這麼快破譯。
其次就是在得到消息後,再到開拔,趙綏都還沒告知底下人此行的目的。
直至與逐鹿所部的部下完成會合,這才通告下屬。
至此士兵們相互監督,從未有人離開過視野。
且一路過來,更是小心翼翼,偵察連所有弟兄全都放了出去。
並且此行因為無需那般緊迫,走的又是小路,更是不存在被敵人偵察兵獲悉可能。
此戰只要消息做的足夠保密,兩面夾擊,他趙銘不敗誰敗?
重火力多就怎麼了?
一旦打響,就算防禦工事做的再怎麼嚴密,也會出現顧頭不顧尾的現象。
更何況傅休所部反饋,趙銘所部這幾日壓根就沒怎麼修建防禦工事,堪稱狂妄自大。
如果還猶豫,那就不是他趙綏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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