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是班傑明富蘭克林的肖像,而背面是獨立廳。
發行於28年,加上這批錢還是趙銘專門讓傑瑞在丑國銀行兌換過來的,所以全都是十分嶄新的。
「先生這是什麼?是洋人貨幣?什麼國家的值錢嗎?」夥計有些狐疑。
他不認識這裡面的票子,但知道這玩意肯定是鈔票。
「值錢!當然值錢!」
周先生已經快把眼睛珠子給瞪出來了。
眼眶也很快就紅了,「一百美刀就是兩百多大洋,這裡一捆就是十張,五十捆就是,五萬美刀,價值十幾萬大洋!
咱們採購軍火也不用問其他同志們籌集款項了。太好了太好了!」
周先生有些感觸,實在是最近他屬實有些焦頭爛額。
一方面是最近貨源很難搞到,津門這邊局勢緊張,少量的槍械可以搞到,但是那價格也是高到海里去了。
幾乎是往常的三到四倍,原本他過來一方面是想要開拓第二條運輸渠道。
同時也是作為聯繫津門各個戰線的紐帶,算是級別很高的存在。
為此最近沒少聯繫在津門的一些同志。
這些人有些在教育部門工作,有些在經營一些小商鋪,還有一些在文藝界新聞界工作。
可是大家也不是什麼有錢人,最近籌集的款項滿打滿算也就五萬大洋。
倒是還能籌措,可是這樣一來,在這裡的同志們生活就成了問題。
而且肯定需要變賣一些家產的,為了這個,讓這些同志們捨棄這邊的生活,屬實是為難人。
眼下一切都迎刃而解。
「咦!等等這裡還有一封信!」
忽的周先生發現這些美刀旁邊的縫隙里似乎還夾雜著一張紙條。
藉助燈光將紙條攤開一看,周先生面色驟然一變。
上面僅有短短一句話:疑似暴露,危,速速轉移。
同時在這一句話下方還留下了一處地址。
地址是在城內一處碼頭的庫房。
「先生,這真的是咱們的同志?那咱們是不是現在就轉移?」
「走!」
「那這個地址....」
「先不急,先轉移到下一個安全屋,然後先想法子出城。
我這邊先轉移,你直接去通知麻雀,告訴他也速速進行轉移。
你我今日凌晨三點在新的安全屋碰頭。
記住!五分鐘,碰頭的時間只有五分鐘,五分鐘後你我雙方無論誰沒有按時出現。
都不要管,立刻轉移。」
周先生快速下達著決定。
如果按時沒有碰頭,那也就意味著另一邊大概率出現意外。
這樣一來,另一位就得迅速轉移,且必須轉移到雙方互不住清楚的安全屋內暫避。
「可是先生您的安全....」
夥計有些擔憂,周先生可是他要保護的重點,況且周先生身份十分重要。
一旦周先生落入敵手,後果不堪設想,很可能整個津門好幾條戰線的同志都得有大麻煩。
「放心,時間緊迫,我們沒有時間考慮。
至於一旦出現意外,我會做出我的選擇的。」
周先生看著眼前的年輕同志,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黨務調查處那群豺狼的可怕之處,許多同志一旦落入對方之手。
除了那些意志力格外堅定之人,基本很難扛住那等酷刑。
而且有時候也不僅僅是酷刑還有各種誘惑和人性考驗。
他很清楚自己身份的重要性,他賭不起,到時候一旦遇到危險,他必然率先自裁。
「好!你去吧,我收拾一下就走。」
擺了擺手,周先生開始回屋收拾起來。
而這名年輕夥計點點頭,也是悄無聲息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過了半刻鐘不到,周先生也是提一個手提箱快步走了出來。
出來之前,他已經先看著能證明他身份和信息的一切資料全部焚毀。
至於一些雜物他也無需多帶,就拿著剛剛那個裝著美刀的箱子就走了。
因為箱子還有一些冗餘,所以在裡面還裝了一把手槍,以及一枚炸彈。
炸彈的引線用繩子綁著延伸出來,並且綁在手指上。
一旦遇到危險,他就會放下手中皮箱,然後猛烈地爆炸會將他吞噬。
隨著黑夜中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這裡,趙銘也是從一側巷道中走了出來。
瞥了眼巷道一角的男子,趙銘搖搖頭,也是快速而去。
約莫又過了半小時左右,一名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的男子朝著這邊而來。
剛剛吃了碗餛飩,這大晚上的還要輪流換班,不搞點東西填填肚子那怎麼受得了。
「咦?這小子不會是躲在哪裡偷懶去了吧?」
男子小聲嘟囔,瞥了眼院子那邊已經漆黑一片靜悄悄的,但房門依舊緊閉,他也就沒太在意。
畢竟已經連續盯了三天了,這裡面的傢伙,基本最晚不會超過午夜就會入睡,眼下都凌晨快兩點了,睡著了也很正常。
只是他走著走著忽的被絆了一下,低頭一看先是一愣,旋即就差點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清楚地上屍體的模樣後,他又看了看院子,有心過去查看情況,思索再三左右看了眼,還是快速退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大隊人馬伴隨著凌亂且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二十多人將這處院子團團圍住。
旋即就是破門開始這進行搜查。
「組長,沒人!盆子裡還有燭台上的餘溫都不剩什麼了,估計走了有一陣子了。」
啪!
「廢物!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於海東冷冷的掃視眼前的行動人員,最終目光看向那個低垂著頭,剛剛報信的組員。
「你怎麼沒跟著一起死?操!」
於海東嘴裡叼著煙,越想越氣。
這條尾巴他可是追查了好久,這也得益於他之前抓捕過一個人。
此人就是紅方人員,隨後因為扛不住酷刑,選擇加入他們。
還別說在對付東洋人這塊他們是一點也不行,但對付自己人這塊,黨務調查處辦法一大堆。
他就直接讓人經常帶著那人到處閒逛,他永遠相信,只要是同類,哪怕是曾經的同類,都能對同類有著十分敏銳的嗅覺。
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條大魚,結果就這麼溜了如何不讓他痛心。
「不是還有那個梅爾多嗎?給我逮住他!」
喜歡讓你當江湖大佬,你成了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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