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聽到這裡,張維有些狐疑。
察哈爾的情況他還真不是多了解。
只是很好奇,什麼大事需要讓趙銘這種人才過去?
畢竟趙銘雖然還年輕,也才兩三次事件看不出太多,但年輕也是優勢,只要細心培養,以後成就絕對不低。
「察哈爾現在可不太平,提供給前線的戰馬一年比一年少,這月僅能有五十匹提供,你說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宋哲反問。
「這我哪知道!」張維翻了個白眼。
「算了,多的我就不說了,總之現在察哈爾需要一個毛頭小子去管管。
一般老成之人我還不放心,趙銘正好合適,他不是很喜歡打打殺殺嗎?
我倒要看看他在那裡還能不能翻出個浪花來!
要知道察哈爾的馬場場長可是連任三屆從未更換過....可不是上頭不更換吶~」
宋哲這番話,讓張維越聽眉頭皺得更緊。
他隱約明白了宋哲的心意。
「你這樣真的行嗎?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趙銘不知道,他指不定在埋怨你呢。
你費盡心思,給他選擇這麼個地方,一旦真混出頭了,這小子肯定是能文能武的全才。
可是....他知道嗎?」
「放心,這小子肯定知道的,我說過,他和我很像!」
宋哲抖了抖菸灰,滿臉的篤信。
——
「唉,別說了!老宋那傢伙忒不是個東西,老子為他出生入死,讓老子幹什麼就幹什麼!
要我拔掉炮樓,我二話不說帶著弟兄就上了。
陳倉遇到麻煩,老子拍著胸脯說三日內拿下陳倉,結果呢,第二天就殺了回來,全殲不說還另有斬獲!
憑什麼?老子可欠他的!」
「哎哎!趙兄弟!趙兄弟慎言慎言!」
「趙兄弟你喝多了!這些話可不興說啊!」
此時323營房,原本屬於張鍇這個營長的私人臨時民房住宅內,劉旅長以及他這一派的好幾個心腹以及趙銘正把酒言歡。
一開始還挺正常的,趙銘笑呵呵的,閉口不談公事,都是哥倆兄弟好的聊天侃大山。
只是聽說趙銘賞賜下來,後勤那邊對他們營地也不限酒水,自然是喝了個痛快。
好幾個人輪流給趙銘灌酒,趙銘自認酒量不俗,也是有些喝高了。
大醉不至於,但真的確實是喝多了。
這喝多了,嘴裡就沒個把門的,對老宋的不滿直接用最親切的問候表露出來。
什麼老宋,不當人子!
什麼忘恩負義宋哲!過河拆橋宋老狗!
種種言論,聽得劉旅長,張鍇等一群人心驚膽戰。
好傢夥,聽說這酒水就是宋長官特批的,你小子喝著人家的酒,這麼罵人家真的好嗎?
「趙兄弟,別說了咱們喝酒!喝酒!」
「對對對!喝酒!喝酒!」
見劉武率先起鬨,眾人也是趕忙給趙銘灌酒,好傢夥這要是再讓趙銘繼續,指不定要把宋長官八輩祖宗都給罵一遍。
當然這頓酒水也不是白喝。
此去察哈爾,一共有三百個名額。
這三百個名額趙銘不想全部找馮家莊的,馮家莊的弟兄戰力層次不等,厲害的很厲害,拉胯的也很拉胯。
他只會從馮家莊挑取少量人手。
所以大頭肯定要從鎮嵩軍這邊薅人。
這頓酒,劉武已經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隨便挑,只要看上的,有本事的,想怎麼挑就怎麼挑。
而有了這個約定,趙銘次日酒醒過後就開始挑人了。
任命調令下來,趙銘原先的編制也就徹底沒用了。
而挑人就是在這些人裡面挑的,畢竟這裡面的弟兄都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過的。
一來用著順手,二來這些弟兄也是服氣他。
在這裡面挑了兩百多號弟兄,做好了登記報備,趙銘就準備帶著弟兄們先回馮家莊。
這次赴任有足足兩個月時間,時間充裕,趙銘完全可以先回家探親。
而比較好的一點是,原先由趙銘帶過來的馮家莊莊戶還有刀客們,都可以跟著他回去。
算是讓趙銘北上的一些小小添頭,不知道是不是安撫。
這事兒,也讓那些馮家莊出來的弟兄們鬆了口氣。
軍營固然好,但那是有趙銘在的時候,如果沒有他們的趙爺,這日子指不定有多苦。
而且許多人早就把馮家莊當老家,要是沒有趙爺帶領戰死沙場真就是白死了。
很快浩浩蕩蕩,加上挑選上的近三百名弟兄,一共將近三百多號人朝著馮家莊趕去。
因為馮家莊弟兄大多只是作為添頭,軍營里的戰馬是不能騎了,只能步行,隊伍速度也就快不起來。
與此同時馮家莊——
隨著趙銘帶走了馮家莊大半青壯,整個馮家莊每日就像是進入壽命倒計時。
就如垂垂老矣的馮老爺,整個莊子都散發出一種暮氣沉沉之感。
有婦人默默的做著堪比男人的體力活,小孩在莊子裡的活動空間更大了。
因為少了很多大人約束,似乎玩耍空間更大,只是玩著玩著大家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正經讓他們玩,他們覺得索然無味,如果是有大人監督,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偷摸摸去玩,那才有意思。
而莊子裡更多地則是隱隱約約的哭聲,有些莊戶家門口還掛著一些白帆白布,顯然莊子裡才哭喪過沒多久。
前幾日從軍營里有人送信過來,隨同過來的還有許多陣亡人員的遺物。
當這些遺物送了回來,整個馮家莊瞬間就被悲傷所籠罩。
雖有千人左右,可實際也就兩三百戶人口,老弱婦孺就占了一半之多,損失這麼多青壯對於馮家莊是一種打擊。
「夫人,您歇會吧!」
原本趙銘喬遷所住的新居之內,這裡之前是閒置下來的宅子。
是之前馮家老大住過的,後來馮家老大死後,這宅子一直就閒置下來,隨著趙銘和馮芸芸大婚這也就成了兩人的新居。
只是如今阿福看著馮芸芸已經好幾日只要清醒就在做著針線活,他看在眼裡焦急在心裡。
小姐最近很少入睡,聽丫鬟們說,小姐每天都要熬夜到很久。
原因自不必多說。
「阿福你要忙就去忙吧,我現在不做點事情,這個心吶就不太平靜。」
馮芸芸笑著搖搖頭,便繼續埋頭開始忙活著手頭上的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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