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當回事嗎?
一時間侯夫人也分不清楚,許清宜究竟是真的不當回事,還是性子遲鈍,壓根就沒發現那些不善的目光。
想了想,她提醒道:「清宜,韞之在京里愛慕者頗多,你也是知道的。」
「那些小姐們愛韞之愛得發狂,曾經還為了得到韞之折的一支花,當眾大打出手呢。」
侯夫人看著許清宜,目光幸災樂禍:「若是一會兒有人刁難你,你別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錯,只是她們太愛韞之罷了。」
許清宜哦了一聲,表面笑容溫婉,內心卻翻著白眼狂吐槽:你這個婆婆若是真心提醒,就該說受了欺負來尋婆婆,婆婆為你出頭。
而不是這樣來一句,更像是喜聞樂見,等好戲開場。
隨著許清宜走進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猛增。
有些是暗自打量,默不作聲。
有些則是光明正大和身邊的人一起,對她評頭論足。
「這許氏果真長得普通。」
「模樣還湊合吧,身段清湯寡水。」
「瞧著也就那樣吧,真不知道她是怎麼被選中的。」
「怕不是使了什麼不光彩的手段?」
「這就要問問亭筠的,她娘家妹妹的事情,她應該知道些許。」
原來許亭筠也來了?
這些人背後說人的聲音太大,許清宜都聽見了。
只能說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不然這些人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她的身材可沒有清湯寡水,分明是前凸後翹好嗎?
只不過今天為了得體端莊,穿得寬鬆了一些。
至於臉,許清宜覺得自己這張臉可好看了,怎麼可能只是還湊合。
但有一點她們說對了,這樁婚事的促成的確不光彩。
許清宜不著痕跡地望向侯夫人,只見侯夫人的笑容消失了。
開始擔心,許清宜的娘家大姐不知道謝淮安和那丫鬟的醜事吧?
總之這件事的真相,絕不能外傳。
那就只能委屈許清宜了。
「清宜,你別聽她們胡說八道,她們就是嫉妒!」侯夫人馬上揚起笑容,比剛才真心多了:「你和韞之是天作之合,三個哥兒也喜歡你,再沒有比你們更登對的了,外面那些痴心妄想的花痴算什麼!」
聲音不大不小,恰巧有一些人聽見了,氣得跺腳。
花痴又如何,當謝韞之的花痴,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甚至她們彼此之間還能相處的很好,畢竟誰也得不到謝韞之,那就不是情敵。
可是忽然之間,有人打破了這個平衡,各位謝韞之的愛慕者們就受不了了。
許清宜點點頭:「婆婆放心,她們說的又不是事實,清宜不會為此傷心難過的。」
側面提醒侯夫人,事實真相被自己捏在手裡,讓侯夫人掂量掂量,出門在外要不要護著自己一點。
侯夫人也明白了,出門在外,許清宜的面子,就是侯府的面子,她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之後便收起了幸災樂禍的心態,四處用眼刀子警告周圍的人,要嫁謝韞之自己去嫁,少在這裡發酸。
「聽聽,聽聽,平陽侯夫人竟這麼護著她?」
眾人出乎意料。
她們還以為,謝韞之娶了平陽侯夫人親生子的未婚妻,這對婆媳一定會生間隙。
「莫不是平陽侯夫人自個兒瞧不上許氏,便推給繼子?」一位喜歡謝韞之的貴女陰謀論道。
眾人睇了她一眼,頗有些無語。
雖說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瞧不上許氏,但也不必如此偏頗。
那謝淮安只是個沒出息的紈絝,許氏配他,還是綽綽有餘的。
侯夫人只要不傻,都會牢牢抓住這個兒媳婦。
所以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各位對許清宜實在好奇,便去找許亭筠。
「亭筠,謝夫人是你的嫡親妹妹,我們卻還未認識,你去叫她過來跟我們說說話吧?」
許亭筠笑著推拒了一下:「她今日是貴妃娘娘的貴客,我這個大姐恐怕請不動她。」
二妹妹嫁給謝韞之的內幕,她知道,可是從未說出去,因為對她不利。
若被人知道是從自己口中透露出去的,平陽侯府首先不會放過她。
「去吧去吧,求你了。」眾貴女央求道,給足了許亭筠面子。
而許亭筠也很享受這種感覺,矜持了一番,便勉為其難地道:「那我就去試試吧。」
橫豎薛貴妃還沒出來見客,許亭筠快步追上許清宜和侯夫人,笑道:「二妹妹,平陽侯夫人,許久不見了。」
侯夫人轉過來,見是許亭筠就笑道:「是清宜她大姐啊,你也來了?」
這個稱呼,從未給許清宜當過周邊的許亭筠一滯,而後才笑道:「是啊,公主有邀便來了。」
「大姐,許久不見。」許清宜轉過來看見她,笑道,這個大姐還是那麼明艷照人,像朵牡丹花,但眉宇間總有幾分疲憊。
是家裡的小妾們又不安分了嗎?
看來當大戶人家的主母真的很辛苦,許清宜暗地裡慶幸地想,世子也有世子的好。
許亭筠哪裡知道二妹妹在想什麼,笑著說道:「平素你不怎麼出門,滿京里的夫人小姐們都對你很陌生,想認識你呢,姐姐帶你過去跟她們說說話如何?」
侯夫人立刻警惕起來,生怕那群長舌婦從許清宜嘴裡挖出什麼,笑著婉拒道:「可是韞之他姨母還等著見清宜,要不下回吧?」
許亭筠道:「貴妃娘娘還沒來呢,侯夫人別擔心,自家妹妹,我還能讓她吃虧不成?」
說著,拉起許清宜的手就走。
看來謝韞之的全球女友粉後援團,自己是非見不可了。
於是許清宜也放平了心態,面帶微笑,端起大婦的架子。
去看看那些心有不甘的鶯鶯燕燕們。
「我二妹妹來了。」許亭筠親熱地拉著許清宜,在眾人面前爽朗地笑道:「知道各位對她很好奇,不過你們可答應我,要悠著點問,別把她嚇著了。」
「謝夫人好。」眾人掛著假假的微笑,紛紛問好道。
「各位好。」許清宜也笑著點點頭。
「謝夫人,聽說你膽子小?」一位貴女上下打量她,狀似開玩笑地說道:「可我覺得你敢嫁給平陽侯世子,膽子還挺大的。」
一語雙關,帶著俯視的意味。
「嫁給世子就是膽子大嗎?我覺得還好吧,世子又不嚇人。」許清宜輕輕地笑著帶過,不受這個攻擊。
那位貴女一噎。
不信許清宜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是的,許清宜知道。
但那又如何,她就是敢,並且還要加以利用。
「對了,世子現在如何了?」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比起攻擊許清宜,她們更想知道謝韞之的情況。
而這些情況很隱秘,如果平陽侯府的人不說,她們就無從得知心上人的現狀。
好不容易謝韞之的夫人就坐在這裡,她們迫使自己強壓下醋意,問個清楚。
「世子很好。」許清宜笑眯眯道:「除了昏迷不醒,其餘一切正常。」
這個說辭,眾人卻不信。
有人試探道:「世子都昏迷了大半年,身上也必定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吧?」
聽說世子那樣也能續香火,平陽侯府才張羅給世子娶妻。
眾人咬牙,那豈不是便宜了許清宜?
知道她想問什麼,許清宜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道:「還好,世子只是清減了些許,吃得下睡得香,看起來還是那麼丰神俊朗。」
精力也好著呢。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611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