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我們進城去哪裡落腳?」到了城門口了,在緩緩進城時,張誠開口詢問道。
「開山武館。」李征直接開口道。
果然。
幫主和易山縣城一樣,早就事先安排好了落腳的地方。
只是,這個開山武館,是哪裡?
有些耳熟。
張誠還沒想到,孫成驚呼一聲道:「什麼?開山武館!」
「怎麼,孫捕頭,你聽說過?」
孫成點了點頭:「當然聽說過……」然後反應過來了,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六扇門的捕快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你就當作是外號嘛,誰讓我們這裡面,只有你當過六扇門的捕頭呢?」張誠以江湖中人的豪邁的語氣的調笑道。
孫成尷尬的笑了笑,他總覺得,再這麼下去,他這個臥底的身份,早晚透明化了。
「李師弟,你好厲害了,連六扇門的捕頭,都來投靠你了。」
李征乾咳一聲,俯身輕聲道:「低調,低調。」
「嗯嗯。」葉梓一臉崇拜的望著李征,連連點頭道。
孫成若有所思的掃了葉梓一眼,有些明白了,原來,這張誠是在給葉梓提醒呢。
讓她不要什麼話,都在他這個『六扇門的捕頭』面前說。
葉梓又催促孫成道:「開山武館的事呢?你還沒說呢?」
「哦,我這就說。」孫成收拾了一下紊亂的思緒,接著說道:「以前,想學武,只有四個途徑。
「一個是加入六扇門;一個是加入江湖宗門;一個是加入幫派;最後一個,也是成本最低的一個,參加軍隊,學習大靖軍方推廣的《太祖長拳》,《世宗彈腿》和《武帝行軍步》三部傳承中的一部。
「而去年夏天,前幾年從外地遷來的盤氏祖孫,突然破開荒的開設了一家武館。
「武館向所有人開放,任何人,只要拜師就可以學習從入門一直四品圓滿的完整的傳承功法,沒有任何限制條件。
「這真是開天闢地似的大事件,不僅江湖宗門,朝堂上也是眾說紛紜,最後盤家祖孫一夜之間失蹤了,活不見,死不見屍,武館自然也就沒人打理,不久就關閉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到這裡,孫成感慨萬千。
其實,孫成是持支持態度的。
這畢竟是對平民有益的事。
可以破開荒的為平民增加一個修煉武道的途徑,只是,顯然,這件事反對的人,比支持的人,要多的多。
盤氏祖孫的失蹤,最後不了了之,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惜了。
李征聽後,眼睛一亮,之前,因為前世的慣性思維,他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原來,開武館,這件稀鬆平常的事,竟然是這麼招人恨的嗎?
這真是……太好了。
張誠一聽孫成說完,立刻想到,這事當年的確傳的紛紛揚揚,不過,沒多久就沒有人再討論,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也就忘了這回事。
當年,與同學討論時,他也是持支持態度的。
張誠太了解李征,瞬間想到了什麼,轉頭望向李征,正好看到李征明亮堅定而又躍躍欲試的眼神。
李征他是想……
「幫主,難道,你想接著經營開山武館。」張誠的心砰砰的跳著,舔了下乾燥的嘴唇,試探著詢問道。
「為什麼不呢?」
果然。
不愧是李征!
果然是幹大事的人。
連這種事,都敢幹。
真是瘋狂了。
不過,我喜歡!
這可比他坐在課堂里,與同學辯論,有趣多了。
葉梓也不是真正的傻白甜,自小在蒼山書院長大的她,太明白,李征要做的事,意味著什麼了。
「李師弟,你真是太厲害了!」葉梓一臉崇拜的望著李征,眼睛冒著紅心,輕聲說道。
你們不要都這麼崇拜的看著我,好不好?
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咳咳,低調,低調!」
……
沙江郡城,城南,殷府,殷見深坐在大堂里,正在與坐在主位的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說著話。
那個威嚴中年男子,用鼓勵的語氣,對殷見深說道:「不錯,小深,這么小的年紀,就突破到了四品,不愧是楓哥的孩子啊。」
「我的這點成就,和微堂弟相比,還差的遠呢。他今年才剛剛十五歲,就已經四品小成了。我虛長了兩歲,卻比他晚了三年晉級,天賦天差地別。家主,莫要寒磣我了。」
「哈哈,小微這孩子,的確有些天賦,但是,哪有你說的那麼高,畢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他面前,可不要這麼說,免得他驕傲自滿,不思進取。哈哈……」
「是,謹遵家主的教誨。」
殷由極還想再說兩句話,一聲哭嚎聲,從堂外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殷由極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殷見雨這個紈絝子弟,不由眉頭一皺,喝道:「小雨,做什麼呢?不知道大伯有正事在做嗎?」
「大伯,你要替侄子做主啊!你侄子被人欺負了,父親,父親他,他也被人給廢了。嗚嗚……大伯,你一定要替侄兒做主啊。嗚嗚……」殷見雨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把抱住殷由極的大腿,放聲大哭道。
後面幾個人護衛,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用擔架默默的將已經昏死過去的殷由桀抬了進來,
殷由極臉色一變,身影一閃,來到了擔架邊,雙手放在殷由桀的脈門上,探查了一番,果然如小雨所說,殷由桀被人廢了。
殷由極劍氣洶湧,身上的衣服頭髮無風自動,冷喝一眼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在沙江的地界兒廢了我殷由極的親弟弟!」
殷見箸趕緊躬身行禮,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遲疑,將此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
殷由極突然冷冷的盯著殷見箸:「為何由桀和小雨出了事,而你們卻完好無損?找藉口!」
說完,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隨手一揮,劍氣縱橫,所有護衛,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們為了保護主子而死,死得起所,莫管家,厚葬。」
「是,家主。」一直站躬立在大堂的角落,存在感極低的乾瘦老者,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應是道。
殷見深也只是低垂著眼睛,好像沒有看到剛才一幕似的。
只有殷見雨,被嚇得,瞪大了眼睛,不斷的打著嗝,突然發現自己的打嗝聲太響亮了,趕緊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一臉驚恐的悄悄打量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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