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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讓我過來護送你離開。」
對方機械的說了自己的目的。
「好,我可以跟你離開,但能不能讓我回去抱著孩子」
她不想一個人離開。
如果真的要走,他必須要帶上孩子一起離開。
於是,兩個人一起回到家裡。
芳柔什麼也沒有收拾,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準備,便直接上樓抱著孩子離開。
臨走的時候,芳柔對傭人說道「我抱著孩子出去走走。」
「要不要我陪著」
傭人關心道。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
芳柔抿唇一笑,抱著孩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上了車之後,兩人一路疾馳,路過一家嬰兒店時,芳柔讓司機下車去買了兒童用品,奶粉、尿片、奶瓶什麼的。
一路上都避開所有的監控攝像,並一路在調換轎車,前前後後調換了十多輛轎車。
這邊是戚言商為何找不到芳柔的原因。
香江別墅。
「少夫人boss呢」
出門辦事回來的韓哲正好接通了一則電話,查到了芳柔的下落,便準備跟墨景琛報到。
「阿琛他有事出去了,你」
正在客廳里來回踱步,焦急等待的芳柔消息的慕淺憂心忡忡,話說到一半,當即問道「查到芳柔的下落了嗎」
「已經查到了。芳小姐她在北城機場。」
「機場」
慕淺有些詫異。
當即拿著手機給芳柔打了一通電話,但手機撥打出去,對方無人接聽。
慕淺悵然一嘆,立馬對韓哲吩咐道「現在送我去北城機場。」
「要不要通知boss」
韓哲覺得這件事兒有必要跟boss說一聲。
「我給他打」
慕淺握著手機,翻出墨景琛的電話號碼,正欲撥打出去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說道「他現在在忙,暫時不用告訴他。」
「要不然我直接通知戚少」
「不可以」
慕淺揮了揮手,「立馬送我去北城機場。」
說著,她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去。
不管怎麼說,她跟芳柔也算得上是好閨蜜,怎麼會不明白芳柔的心思
首先,戚言商的勢力不容小覷,可芳柔居然在戚言商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便說明芳柔不是一個人在行動。
其次,芳柔現在人在機場,那便說明她不是被人綁架,而是想要離開。
上了車,轎車駛出別墅。
「你現在立馬給你的人打電話,通知他們一定要留住小柔,說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不會告訴戚言商,讓她等我。」
「是,少夫人。」
以前跟戚言商之間矛盾重重,慕淺並不喜歡戚言商,覺得他對芳柔做的那些事情無法容忍。
可後來親眼見到戚言商對芳柔做的那些事兒時,她也逐漸放下對戚言商的厭惡和痛恨。
直到芳柔告訴她,戚言商媽媽的死並不是她媽媽崔景嵐所為。
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
也正因此,兩人之間誤會解除,關係更甚從前。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當兩人關係得到緩解時,湯圓又出事了,而湯圓的死便是芳柔跟戚言商兩人之間的導火索。
最重要的是,戚家根本不接受芳柔。
她心裡多少都會有一些負擔。
慕淺不知道自己不告訴戚言商對不對,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見一見芳柔才行。
坐在車內,慕淺等了好一會兒,因為下雪的緣故,車速很緩慢。
韓哲顧及慕淺的安危,知道她現在懷了雙胞胎,如果發生點意外,boss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韓哲,去顧輕染家。現在,立刻」
這個速度太慢了,慕淺擔心自己去的太晚,芳柔已經走了。
跟韓哲吩咐一邊後,她拿著手機給顧輕染打了一通電話。
「嘟嘟嘟」
手機響了幾聲,對方接聽了電話,「淺淺,怎麼了」
「我現在遇到點棘手的事,能不能立馬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
「現在」
「是。」
「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墨雲敬那兩個為老不尊的東西又對你做了什麼」
顧輕染對墨雲敬夫婦算是徹底的憎恨上了,哪怕慕淺有個風吹草動,他都會覺得跟墨雲敬夫婦有關係。
「跟他們沒有關係。你現在立馬給我準備直升機,見面再說。還有,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行。」
掛斷了電話,慕淺長舒一口氣,看著外面白雪皚皚,心頭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
「少夫人,boss跟戚少是兄弟,你這麼做會不會激化他們兄弟情」
儘管慕淺現在跟墨景琛結婚了,但在韓哲心底里他唯一的主子就是墨景琛。
所以無論任何事都會向著墨景琛。
「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
慕淺既然不打算讓墨景琛插手此事,就知道該怎麼處理。
誰知道,她話音剛剛落下,這邊墨景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當看見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墨景琛的手機號碼,她冷眸一撇,掃了一眼一旁的韓哲。
她看著韓哲時,韓哲也看了她一眼,只不過那眼神卻閃爍著,給人一種莫名的心虛。
此刻,即使韓哲什麼也不說,慕淺心中也明白了一二。
「阿琛」
接聽電話後,慕淺親昵的喚了一聲。
「你在哪兒」
「路上。」
「你去找芳柔了既然知道芳柔的下落,為什麼不告訴言商」
對方詢問著慕淺的想法,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慕淺抿了抿唇,偏著頭看向窗外,外面寒風呼嘯,吹的光禿禿的枝丫隨風搖曳。
她沉吟幾秒,「我想一個人去見見芳柔。你很清楚,芳柔一個人是不可能從戚言商眼皮子下離開的,而她現在人在機場,證明她並沒有被人綁架或者劫持。那麼,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陪陪她,順便問問她的心裡想法,而不是告訴戚言商,然後讓戚言商又用過激的方法來對待她。」
跟戚言商認識了很多年,她雖然不是百分百了解戚言商,但慕淺知道,依著芳柔固執的性子,如果真的決議離開,就一定會離開。
兩個人,都是固執的性子。
一個硬要離開,那麼另一個人必然會用強制的手段將人帶回去。
慕淺的話有幾分道理。
墨景琛夾在中間兩面為難。
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兄弟,他著實不太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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