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憶情微微揚起她那精緻的瑤鼻。
眼下就只有他們二人,蕭憶情很自然放下她那皇子妃的身段。
說道:「那是因為武莊主沒有聽清楚奴家說的話。」
「奴家是說,一般人準備的雞肉,是不吃的。可是武莊主非一般人吶。」
「不僅僅是大宋的皇帝,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要他生便生,要他死就死!」
「聽說大宋皇帝還曾被你一腳踩在泥地里,如此豐功偉績可謂是前無古人了吧?」
蕭憶情言語之中聽著有點生分,可眼睛裡帶著的光,卻又像是在炫耀。
仿佛武植所做的這些功績,讓她感到無比自豪一般。
「現如今,武莊主又將整個大宋數十萬的軍隊,玩弄於鼓掌之間。」
「就連北面金國那虎狼之師也照樣,都被你算計在內。試問天下,除了你,誰能夠辦得到?」
「如此英雄準備的食物,奴家豈有不吃的道理呀?」
武植微微聳肩:「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
「不過,你不覺得好奇嗎,為何我會說你們遼國不會滅國?」
蕭憶情將那粉紅色的杏舌,輕輕舔了舔自己油潤的嘴唇,笑著說。
「好奇雖然是好奇,可武莊主若是不說,奴家也不得而知啊?」
她眨巴著狐狸眼,微微帶著光。精緻的臉上帶著一份小期待。
武植與她一路走來,一般人若知道這蕭憶情如同狐狸一般狡猾,有時更如蛇蠍一般毒辣。
與這種善於玩弄手段的女人相處,肯定是步步為營,處處小心。
再不濟也要留一點心眼,可武植不然。
跟蕭憶情相處一段時間之後,在武植看來,蕭憶情和那些職場現代女人差不多。她們目的性極強,有著天生的狩獵心態。
一旦看到職位空缺,那是擠破腦袋想盡辦法,費盡心思去沖,去搶,去爭!
看到有錢的男人,但凡被他們定為潛力股,就會窮追猛打、手段繁多。
顯然蕭憶情是吃的女人當中的佼佼者。
不過,武植在很久以前就跟這些女人打交道,深知她們內心的苦楚。
從事群眾演員這一行,武植見到了各式各樣的人。這些人有著不同的身份,目的也不盡相同,但其實大家的本質都是一樣的,都是渴望過得更好。
只是手段不同而已。
本質上,她們沒有錯。
而眼前的蕭憶情,相比起她們還有一點更加令人憐惜。
雖然蕭憶情從來不說,但武植知道。她出生在一個非常封建的家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家族利益為先,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難免。
在潛移默化當中,她幾乎已經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這種思想,就像是一顆毒瘤粘在了蕭憶情的心中。
如果沒有人過來將這顆毒瘤拔除,那麼蕭憶情可能這輩子都會受其影響,甚至被這種思維所害,最終如那天晚上一樣死在荒郊野外,臨終之時,留下的就只有滿滿的悔恨。
武植笑了笑。伸出手,扯下油膩膩的雞排,一邊吃一邊說。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不過操作起來就比較複雜了,而且我不確定你們遼國人會遵循我的意見。」
「沒準一個個把我當成死敵,想方設法要把我根除。」
蕭憶情眉眼之中帶著一份笑:「武莊主放心,奴家早就猜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已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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