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氣頭上的秦清雅一聽武植這話,不由得抬起頭,對著武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一聽對方言語上有了鬆動,武植當下頷首。
他解釋著說:「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們明玉樓的規矩。」
「但看姑娘你這要死要活的姿態,多少可以猜出一些。為了讓仙子裡不香消玉殞,在這如花似玉的年紀。我們可以假裝你們二人已經成了親。」
「這樣一來,可以保全姑娘你的名節,同時,也能夠讓姑娘你不會違背師門。」
「而你們並不是真的在一起,僅僅只是彼此之間有一個名頭而已。等過些日子,你再大筆一揮,寫一封休書,把我家兄弟給休了不就行了?」
聽到武植這話,秦清雅不由得樂了。
「這世上只有你們男人能夠休妻,可從來沒有聽過哪個女子能夠休夫的。」
武植聳聳肩:「以前沒有,現在不就有了。」
「規矩嘛,那是給人來打破的。而且江湖兒女講究的是一個肆意灑脫,姑娘不用太過於拘泥那些。」
「這件事情於你,於我家兄弟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秦清雅猶豫了一會兒,她目光灼灼的盯著時遷。
雖然時遷的樣貌與他的六師弟相比起來,有著很大的差距。
但是正如武植所說,她還是在一個花一樣的年紀,當然不想死。
左思右想之後,就只能一臉嫌棄的答應了武植所提出的這個條件。
為了能夠讓秦清雅安心,武植更是自己親自替秦清雅寫了一封休書。
隨後把這份休書放在桌面上,對著旁邊的時遷夠了勾手指頭:「還愣著幹什麼,過來簽字畫押!」
時遷就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屈巴巴的走過來。
他甚至不需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只需要在傷口上隨便沾一沾鮮紅的血液,就可以摁下一個非常明顯的手印。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秦清雅直到這一刻才發現,時遷身上已經受了很多傷。
可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喊過疼,那一副小可憐的模樣,讓秦清雅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一份心疼。
秦清雅也在這份休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蓋了印章之後,就從自己的錦囊里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她看起來還是那一幅嫌棄的模樣,對著時遷說:「這是我們明玉樓特製的金創藥,你趕緊把身上的傷口包紮一下吧。」
時遷愣了一下,沒想到剛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仙子,這個時候居然會流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面。
眼看著時遷把金瘡藥恭恭敬敬地接過去,秦清雅還是露出那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說道。
「我告訴你啊!從今往後,你不能在別人面前,隨意地提及我跟你的關係。」
「另外,沒有我的准許,今後不能靠近我十步之內!」
時遷忙不跌的點頭,就像是一個虛心的孩子,他連忙後退了好幾步。
這般動作也自然牽扯到身上的傷口,使得時遷臉頰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秦清雅見了,趕忙說:「你還愣著幹嘛?快去包紮啊!」
「好嘞!」
時遷轉身快步離開,而秦清雅的目光直到看不見時遷,這才停下來。
秦清雅哼了一聲:「真是個沒用的人!「
她轉頭對著武植問道:「你剛才口口聲聲說他是你兄弟。他在枕水山莊,地位真的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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