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瞬間,仇驚鷹倏然出刀!
武植隨手伸向旁邊不遠處,一個站著看熱鬧的刀客。
刀鞘之中的刀刃,突然顫抖了起來。
「錚!」
伴隨著刀刃出鞘的清脆聲響,刀鞘之中的刀,應聲落入武植手中。
在仇驚鷹出手的同一時間,武植也動了!
空間當中,閃過兩道凌厲的刀光。
「鐺!」
極少有人能夠看清,這兩個人是如何出手的!
人們眼睛裡,能夠見到的就只有兩道交織在一起,不停碰撞的刀光。
一時之間,「鐺鐺鐺鐺」聲不絕於耳!
「嗖!」
突然,原本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方伯豪,就感覺一到凌厲之光,對著他呼嘯而來!
方伯豪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旁邊退了一步。
在他後退的瞬間,有一股逼人的刀氣,幾乎是蹭著他的鼻尖從空氣當中飛掠而過!
「咔!」
幾十米外,一棟建築的屋檐被這刀氣,整整齊齊地切了下來!
「騷蕊啊!」
武植在和仇驚鷹展開激烈搏鬥的同時,居然還開口騷騷地道了聲歉。
當然,他道歉的對象,自然不是方伯豪。
而是那戶屋檐被切斷的人家。
「住手!」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的呼喝。
緊接著,有一道劍氣自遠處呼嘯而來!
它比直直地從武植和仇驚鷹兩個人的中間掃過,把武植嘴裡叼著的那根樹枝一切兩半。
嫩綠的樹葉,緩緩掉落到地上。
武植和仇驚鷹兩人同時往後一跳,從氣息上來說,武植要比仇驚鷹更加均勻。
只是武植手中這把刀,像是被狗給啃過一樣,破爛不堪。
武植隨手就把刀丟給旁邊的刀客,同時也丟了一顆銀錠子給眼淚汪汪的他。
「兄弟,抱歉哈,這錢差不多能陪你一把新刀。」
隨後,武植朝著方才那開口呼喝的年輕男子看去。
只見此人帶著十幾個衣著統一,手中抓著樣式一致長劍的男子,站在不遠處。
這些人雖然看著個個其貌不揚,但是他們組合到一起,卻是散發出了一種讓人不可小覷的氣勢。
「哦豁,這個陣法不錯!」
陣法這玩意兒,對於練兵的武植而言,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
但凡只要是看到新奇可用的玩意兒,武植都想要嘗試。
只不過,眼前這批人,恐怕不會心甘情願地傳授。
武植又重新坐回到馬車的車架上,笑呵呵地從懷裡拿出請帖。
他在空氣當中晃了晃:「我說,你們藏劍山莊既然邀請八方賓客參加金盆洗手,那這門口可要派人把持好。」
「不要誰隨便便來那麼一兩條瘋狗,亂咬人啊。」
「找死!」
武植話音落下的瞬間,那方伯豪頓時兩眼一瞪,手中的摺扇化成一道疾芒!
只見武植不偏不倚地坐在車架上,他的手輕輕一晃。
「啪」的一聲,從方伯豪手中飛出的摺扇,穩穩地落入武植手中。
「唰啦。」
紙扇被武植打開,他看著上邊的文字,「嘖嘖嘖」地搖頭。
「我說,介是哪個小毛孩子的塗鴉,寫得也忒丑了一點。」
「還有上面的詩,不會是這位大公子你寫的吧,哦喲喲喲,嘖嘖嘖……」
武植聲請並茂,一邊說話一邊搖頭,那表情著實欠揍!
方伯豪一般在他人面前是個偏偏公子哥,只有在凌虐女人之後,才會呈現出禽獸一般的姿態。
可是,面對著眼前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他臉上那看似完美的笑容,在這一刻逐漸龜裂。
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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