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塵總感覺現在的自己有些危險,就在樊紀天拿出保羅的手機這一刻,總感覺自己完全陷入了他接下來設的圈套。讀爸爸 www.dubaba.cc
原來裁員只是他的藉由發揮而已,實際上是已經知道了保羅死去的真相,刻意讓江冽塵找上門來。
保羅的手機他當下並沒有清理掉,他壓根也不會想到會被人撿走後來作文章。
「當然我並不是要保羅手機上面的內容,我只想查清楚他為什麼要自殺,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自殺,他被新聞報出自殺前有寫那自白書是他寫的字沒有錯,但他寫的那些都是假的,所以我才想追究下去。」樊紀天說到一半,停止了手上鋼筆的轉動,若有所思的笑,隨後白了他一眼,「我相信保羅的為人處事,他不可能會自殺的,自白書的事一定是有人教唆他寫的,而保羅最後一通的通話是跟你,請問江總,如何解釋這件事?」
江冽塵頓時沒說話,因為他開始緊張了,而這一緊張就容易額頭冒汗,眼神飄忽不定的模樣更容易引起別人的疑惑。
「那又能證明什麼,我找他問公司上的事有什麼不對嗎?」這是他第一個反應,沒怎麼專注這件事的回應,顯然覺得撒謊無傷大雅。
「那我再問你,為什麼保羅最後的聊天記錄是發給妻子說,女兒的生日沒辦法過了公司有事找,然後下一秒就發訊息跟你說,好的,馬上到......這還能怎麼著,自殺的人會特地報備一下嗎?」
沒想到樊紀天的腦子思緒這麼敏銳,這些他江冽塵怎麼都沒想過,「樊紀天,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這裡就我跟你,想問就問吧。」
樊紀天聽完凌厲的雙眼狠狠一瞪,「行啊,這麼沒有耐心聽完那我就直接問了,是不是你把保羅推下去的?」
「呵!」江冽塵不由自主笑了一聲。過沒多久才說:「我幹嘛推他下去了?」
果然他不會這麼輕易承認的。
樊紀天從沙發上緩緩起身,將西裝中間那顆扣子給解開,舉起手指向他:「保羅當天就是你找回去的,後來就發生這些事,你敢說你真的沒有份嗎?」
倘若這裡不是辦公室,或許他一定會掏出身上那把不長眼的槍指著江冽塵腦袋,然後逼著他把真相說出來。
樊紀天就算已經不是首領了,身上仍然帶著防衛自己的武器,畢竟他身邊的仇人隨時會不經意的找上門。
「呵!約出來就能說明是我做的嗎?」他堅持不服。除非樊紀天拿出更有利的證據來,否則自己還可以告他誣陷。
「嘴硬是吧,我要沒有準備好不可能這樣說,你在看清楚一下,這些資料。這些都是我從保羅手機上印出來的,包含你約的老地方。」
江冽塵一臉不信,接過他手上拿的資料,毫無畏懼的看了幾眼。剎那間,臉上毫無在意的表情一愣,瞳孔也瞬間撐大,屏住呼吸的說:「這,這是......」
樊紀天看出來了,對方那驚惶的模樣。
「保羅和你之間的老地方,就是這棟大樓的天台,你沒想到這老地方會出賣你吧!」樊紀天知道對方一定會死不承認的,所以將他們經常約的老地方,在微信上給輸入關鍵字,那些曾經談過的內容也就都出來了。
「竟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保羅自殺那天,我們是見了面沒錯,不過真的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江冽塵還沒說完,很快地就被他揪住了領帶從沙發上拖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腹部上,這猝不及防的疼痛,他不得不吭一聲。
他的腦門也在剛才被拖出來的同時,撞上了茶几一角,「嘶......」
樊紀天冷笑搖頭,呼吸的速度變得加快亂串,顯然他已經憤怒了,「江冽塵,保羅對你來說只是需要聽話的狗,但對我來說他是個兄弟,你敢動我兄弟,我就敢讓你死得很難看!」
「想在這裡耍流氓了是嗎,如果我今天沒辦法走出這個辦公室,你也不會好到哪去。」
「你終於承認了,保羅就是你推下去的是吧!」
這一秒,江冽塵也不在忍氣吞聲,想也不想的將拳頭往他死里打,「到底事情是怎樣你早就無所謂了,來吧,想挨揍就過來吧!」
樊紀天聽完氣得又是揮了拳,但江冽塵這一次用手臂給擋住了,接著用另一手朝他的下顎輝過去。
與此同時,顧以琛聽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傳來一陣混亂聲,他不知所措的到處走動。生怕自己收藏的寶貝會被他們給破壞,可他又不招惹這兩個人。
此時,樊紀天暫時停了下來,他現在也受傷了,江冽塵平時斯斯文文的模樣沒想到打起架來還真夠勁。現在他的下顎骨裂痛,脖子顯然有些扭到。
江冽塵看他突然停下來自己也沒再搞偷襲,累倒在地上喘氣著。「你...就是打是打死我,保羅也救不回來的......」
樊紀天聽了後一樣沒有回應他,但他仍然還在氣頭上,扶著自己脖子緩慢的強調說:「即便如此,我一樣會把這些證據交給檢察官,你終究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呵...樊紀天你一定要做這麼絕嗎?」江冽塵並不想就這麼被人擺布。他知道那些證據一旦交了出去,那麼他的一生就真的毀了。
「我兄弟的死不能這麼冤。」他堅持果斷,不會做任何改變。
「那要是我拿條件出來交換呢?」江冽塵像是在做垂死掙扎,決定放低了姿態問。
「你指的是什麼?」樊紀天漸漸的朝他走過去,靠得很近,沒有任何戒備的情況接近他。
「我的所有股份。」他的神情語氣變得極為懇切。
樊紀天聽了下,若有所思片刻才說:「那好吧,就把你所有股份拿出來,然後,自動請辭吧。」
江冽塵抿了嘴,沉思片刻才想,「不行,竟然你還要我請辭的話,那我還有個條件!」
「江冽塵,你已經失去跟我談判的資格了,你還想談什麼條件?」樊紀天沒有這麼好說話的,他對江冽塵現在只有嫌棄,他也沒想到對方跟自己走到這個地步了。在最早之前他還想過,江冽塵跟自己會成為不錯的合作關係。
只要他們兩家合起來,定會是上海最強勢的頂端。
殊不知,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只希望那些兩百多名員工不要裁掉,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好,你竟然這麼想當慈善家就做吧,總之你一旦請辭就跟江誠集團徹底沒有關係了。」
江冽塵估計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落到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現在他說的話樊紀天也不會想聽進去的,「我現在馬上去寫請辭信,然後讓我父親的律師過來跟你談股份讓渡書的事。」
樊紀天轉過身,給了他一個背影,眼神還是充滿憎恨,尤其是臉上分明的咬肌,那一條凸出來線條,是他仍舊咬緊牙關的憤怒。
最後,江冽塵拖著一身傷默默的走出辦公室。
顧以琛看到他滿身是傷,一瘸一拐從辦公室走出來,自己也不敢問,摸摸著鼻子就走了進去。
他小心翼翼的問:「樊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樊紀天聽出來對方的聲音才轉身說:「嗯,以後江冽塵的職位由你來交接,顧總裁。」他淡淡一笑,把所有剛才的憎恨藏在心頭沒有突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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