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的私寵妻 第六十章共同對敵

    宋以蔓看著一臉大驚小怪的司拓,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問他:「我是去看他又不是去揍他,他有什麼危險?」

    「看見你,他氣也氣死了!」司拓那張冷峻尊貴的臉上,露出近似於憤恨的表情。

    宋以蔓呵呵笑道:「鄭崖要是就這點兒承受能力,他還敢惹馮謀?那不是沒有自知之明是什麼?」

    總之呢,討厭她的人越是生氣,她越是高興。這大概是職業病?干她這行的,就是讓對手生氣不是?

    她的話又是讓他無話可說,反駁不出來。

    宋以蔓身子往後一靠,說道:「行了,既然鄭崖他不歡迎我,那我也沒興趣去看他,不過馮謀是不是會帶我去,那我可不知道了,我想你真正應該找的是馮謀,而不是我。」

    說罷,她目光含笑,那種笑,是一種洞悉人心的笑,好似她看透了他一般,「司家未來的家主應該強大的無所畏懼,你說你不敢惹馮謀,來為難我一個小女人,你覺得很光彩?」

    「你?宋以蔓你是在挑釁我?」司拓腦子轉的也極快,心想差點就讓她帶溝里去了,他重新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道:「你這個女人就是心腸狠毒!」

    「那你跟我這個心腸狠毒的人理論什麼?你覺得我心腸都狠成這樣了,是能跟你道歉還是能跟你低頭?你可真幼稚,以為跟我瞪瞪眼,放幾句狠話,就能制服我了?」宋以蔓似笑非笑,眼中的嘲諷一點都不加掩飾,反正她有馮謀當後台,最好馮謀跟司拓頂起來,也省得馮謀老算計她。

    司拓身份在這兒擺著,又是明星,哪受過這等氣?他躥地就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冷佞地盯著她,好似要將她撕了一般。

    不得不說,司家未來家主的氣勢還是有的,並且很強。不過宋以蔓經歷過馮謀那種變態,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變強了。有句話怎麼說的?在你討厭的人身上才能真正學到東西,這話一點不假,起碼現在她一點都不怕這位傳說中嚇人的司家准家主。

    「怎麼著?你還想打我不成嗎?打女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怕有失司家家主的身份?」宋以蔓好笑地問,比起他的駁然大怒,她這雲淡風清的樣兒,著實有些氣人。

    真是氣死他了,這女人哪來的自信如此囂張?可她說的又沒錯,他除了來這兒逞口舌之快,又能怎麼樣?這女人是馮謀的老婆,不是說動就能動的。但最令他生氣的是,就連口舌之快都沒逞著,還讓她逞一翻口舌之快,他何時見過如此難纏的女人?

    宋以蔓發現,跟馮謀呆的時間長了,她氣人的本事也越見高明。

    「行了,既然你來者不善,我也來而不往非禮也,不送客了,自行出去吧!」宋以蔓說著拿過文件,打開,一副「我要工作」的狀態,徹底把司拓給晾在辦公室里。

    司拓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弄得自己里子面子全沒了。

    走,不甘心,好像自己落荒而逃似的。留,他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收拾她,可是現在不起,再呆下去就真是自討沒趣了。

    糾結之下,司拓還是走了,只不過把門摔得震天響,以示他的脾氣。

    周彤以最快的速度進來,感慨道:「哇,司大明星好大的火氣。」

    宋以蔓徐徐說道:「只有沒本事的人才只會大吼,才會摔門,仿佛這樣就證明他有本事,不足為懼!」

    「嘖嘖,我發現你嫁給馮謀也不錯,最起碼這狐假虎威用的是登峰造極了!」周彤嘿嘿說道。

    宋以蔓好笑地抬頭看她,問她:「周助理,你找我是有事?」

    「當然、當然,我可沒功夫工作時間閒聊!」周彤擺出一副工作狀態的樣子,說道:「新的公關策劃經理今天上班了,我看他背景好,能力也很不錯,可以往公關總監的方向培養,你不見見他?」

    宋以蔓公司的團隊,還是側重於數據收集,還有幫企業建立危機公關應急部門,對於緊急事件的公關策劃,一直是宋以蔓親自來做的。公關策劃總監是一個專業性很高的部門,畢竟你可能判斷稍有錯誤,就會使一個企業滅亡,所以要求也非常的高。

    但是宋以蔓的公司規模並不算大,頂尖的人才,不會留在她這裡,她只能靠自己。現在公司業務越來越多,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只好開始培養專業的人才。

    「你讓他進來吧,順便把他的資料給我拿過來!」這兩天讓婆婆給折騰的,還沒顧上看這位新員工的資料。

    「好!」周彤立刻去安排。

    很快,周彤領著人進來,她手裡還拿著文件夾,一起走了進來。

    宋以蔓看到來人,驚訝的站起身,問道:「段華,怎麼是你?」

    此時的段華,穿上了西裝,沒有那種武男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職場男人張力的感覺,有幾分霸氣,這種轉變,很容易讓人生出欣賞之心。

    段華也是一臉驚訝,「以蔓,你怎麼在這兒?不會這是你的公司吧!」

    「你們認識?」周彤最驚訝。

    宋以蔓看向周彤說:「段華就是我的健身教練,和你說過的!」

    「健身教練?公關經理?」周彤一臉糾結,顯然無法把這兩種職業聯繫到一起。

    宋以蔓也問:「段華,你昨天說的,就是來我的公司上班?」

    「真沒想到這是你的公司,不然我還費力氣應聘幹什麼?」段華聳肩說道。

    「不是,你這跨度也太大了吧!」宋以蔓心裡就想,有這麼巧合的事嗎?她倒是不相信段華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因為她是一個很簡單的人,誰來對付她?可她向來不相信巧合!

    段華一臉無奈,說道:「我早就說過,開館是我的愛好,不是職業!」

    宋以蔓翻開周彤拿來的文件夾,略略掃了一下段華的簡歷,根據他的簡歷來看,武術的確是他的愛好,人家的從業經歷一直沒有怎麼斷過,並且他的資歷還真是不錯,有工作經驗,幾個案例做的很好。

    宋以蔓合上文件夾,笑道:「太好了,我不用換教練了,公司有我的健身室,你下午抽出一個小時時間教我吧,工資給你加點!」

    「我還要工作!」段華一臉鬱悶。

    「這也是工作,你還可以給我當保鏢,多好!」宋以蔓美滋滋地說。

    「你還用的著保鏢?」段華和周彤一起異口同聲地問。

    「你們這是什麼語氣?我好歹是個女人,比如碰到個壞人!」宋以蔓一臉的不滿。

    周彤捂臉,「壞人碰上你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你看鄭崖,就是最好的案例!」

    「你不知道我的對手都很強大嗎?」宋以蔓反問她。

    周彤心想她惹的都是什麼人啊?馮謀、潘政,哪個不是y市頂尖對付的?真要命了,上天還是公平的,厲害的人惹的也是更厲害的。

    宋以蔓坐下說:「策劃部以前都是我帶領的,目前部門的職員工作資歷都尚淺,段華你就直接跟我吧,周彤你把目前手頭的幾個企業資料給他,回頭我們再討論一下這幾個企業該怎麼弄!」

    「好,那我先去忙了!」段華說著,轉身走了。

    周彤好奇地問她:「你真打算讓段華打馮謀?」

    她瞥了周彤一眼說:「怎麼可能,跟馮謀比的不是功夫,而是腦力!」

    「那你還拼了命的學功夫?」周彤無語。

    「跟他打,也要有資格有背景才行,否則段華沒挨著馮謀的邊兒呢,就被滅了。段華身手再好,也敵不過一群身手好的人。」宋以蔓說罷,又說道:「雖然我跟段華認識,不過工作方面的事還是不要放水的,他平時表現怎樣,你盯一下,如實告訴我!」

    「我知道!」周彤點點頭,這個職位很重要,講什麼人情面子,會把自己的公司毀掉的。

    「好了,你忙吧,我去給段華整理下資料!」周彤說完,走了出去。

    宋以蔓卻陷入了深思,段華突然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段華這個人,看起來簡單,可她卻覺得不簡單,否則怎會有那麼高深莫測的功夫?如果說一個人精通於一門,比如跆拳道,又比如太極亦或是散打,可他卻樣樣精通,這真是愛好嗎?

    她的直覺,一向都准,可她感受不到段華對她的敵意,當教練的,不可避免會有肢體接觸,可他都嚴格按照要求的那樣,沒有絲毫逾越或者讓人心裡不舒服,所以他才成為她的男教練,並且這麼長時間沒有換過。

    再看他的簡歷,這樣的資歷,去任何一家大公司,都是沒有任何問題,他為什麼屈尊來自己這間小公司?他是衝著自己來的?她又有什麼讓他圖謀的?

    難道是跟馮謀呆的久了,染了多疑的毛病?這又是不是多疑?她從來不相信世上有巧合一事。她揉揉額,有些頭疼,她發現自從沒跟馮謀離成婚,她的生活,瞬間複雜起來,各種事情也接踵而至。

    這時候馮謀剛剛想到對付宋以蔓的好辦法,他讓楊高去把那他老婆打發走的女人弄回來,等他跟那女人站他老婆面前,看他老婆如何生氣!

    想到這裡,他臉上才露出笑,爽啊!

    大少高興了,站起身,往外走去。

    楊高因為馮少車這事兒,心裡正擔心,他一直盯著馮少的辦公室門,眼見馮少出來,他心中一激,立刻迎上來問:「馮少,您要出門?」

    馮謀一手插兜,一手把玩著鑰匙說:「是啊,爺去傳媒公司看看!」

    他這是又找美女去了,為應付老太太的藥,若能找到一個自己不那麼討厭的女人,又能解決問題,又能氣死宋以蔓,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是不是?

    秘書裡面找不到合適的,只能去明星那邊找了!

    楊高心裡暗想倒霉啊!他為了躲麻煩,才應了少奶奶,沒想到上個麻煩剛躲了還沒一個小時,這報應馬上就來了,真是愁死他了。

    他在後面跟著,馮謀沒回頭,扔給他一句,「不用你小子跟了,爺自己去,你給爺工作去吧!」

    「是,馮少!」楊高敢不去?一會兒馮少發怒的時候,他再從樓上跑下去,晚了!

    於是他恭敬地在電梯門口送走馮少,自己趕緊按另一部員工電梯下去。

    馮謀出了電梯,隨手按車鑰匙,結果沒聽到車開鎖的聲音,他「咦」了一聲,踢著步子走過去,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專用車位上,空空如也。

    一向頭腦厲害的大少,有點發懵,不是,他車呢?

    在公司的車庫,他的車還能沒?由於他從來沒想過這種可能性,所以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一時間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爺的車呢?」前句還是疑惑的嘟嚷,後句就是咆哮了,「靠,居然有人敢偷爺的車,活的不耐煩了?」

    馮謀拿手機,立刻給楊高撥了過去,結果聽到手機鈴聲在後面響起,然後就是楊高的聲音,「馮少,我在這兒!」

    「哈,楊高,你來的正好,有人居然敢偷爺的車,趕緊給爺把人揪出來。爺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馮謀磨拳擦掌,打算在老婆那兒受的氣,都撒這偷車賊身上。

    楊高趕緊低聲說:「馮少,車……車是少奶奶開走的!」

    「宋以蔓?」馮謀狹長的眼一挑,問道:「她會功夫難道還會開鎖,靠,這車號稱鎖是世界上最難開的,敢逛爺?一個女人就弄開?」

    你把這女人想的也太神通廣大了!

    楊高咽了咽口水,聲音變小,說道:「馮少,鑰匙是屬下給她的!」

    「什麼?」馮謀瞪圓眼睛,眼內的溫度陡然降低,陰冷的聲音中,帶著不可置信。因為他從未想過楊高會聽宋以蔓那女人的,這對他來講,是一種背叛。

    「爺看是你活得不耐煩了!」馮謀磨牙。

    楊高嚇的,忙說少奶奶教他的話,因為害怕,聲音十分結巴,「少奶奶她掐掐掐我的脖子,不給就……死了!」

    這麼暴力?馮謀想到溫泉池邊被蘋果擊中落水的那些女人,點了點頭,心想這倒是宋以蔓能幹出的事兒。不過他的眼睛馬上又立了起來,質問道:「剛才你怎麼不說?看爺笑話哈?」

    想到他像個傻子似的還以為自己的車丟了,他就惱火極了,恨不得把楊高給撕了!

    楊高臉色驀地變得慘白,像是受了驚嚇後的樣子,他的聲音都有點變了,也不知道是被宋以蔓嚇的還是被馮謀嚇的,反正誰夾在這夫妻倆中間,算是倒霉透頂。

    「少奶奶說了,我要是敢說,就拔了我的舌頭,當時她那表情,簡直……太可怕了,我……不敢!」楊高想到當時的驚嚇,眼睛又瞪得老大。

    馮謀看楊高這汗都下來了,跟看了驚悚片似的,不由搖搖頭說:「楊高啊楊高,瞧你這點出息?是我馮謀的人嗎?」

    「馮少,屬下真沒想到少奶奶那麼厲害,一出手就要人命啊!」楊高一看馮少的臉色都緩和了,心裡暗嘆驚奇,難道少奶奶真能保他平安不死?看來以後就跟定少奶奶了!

    「哈,那個女人啊,可不是!暴力的很呢!」馮謀這語氣里,怎麼聽著,還有那麼絲絲自豪呢?

    反正馮謀這人,只要宋以蔓不給他找麻煩,給別人找麻煩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很歡樂!

    「馮少,那您現在還去不去傳媒公司?」楊高小心地問。

    「去毛去,爺得先把爺的車開回來!」馮謀說著,撓了撓下巴說:「去,給爺開輛車,爺找麻煩去!」

    看著馮少這心情不錯啊,這還找麻煩?楊高心想剛才馮少還被少奶奶氣成那樣,現在就沒事了?這少奶奶真是他的福星。

    於是楊高趁開車的功夫,趕緊給少奶奶發了個簡訊,「大少要去!」

    宋以蔓看到簡訊,心裡就想,馮謀身邊的人這麼好收買?嚇一嚇就把主子賣了?她瞬間想到周彤,人家馮謀還沒開口呢,周彤就把自己給賣了,果真人都是要嚇嚇才管用。

    馮謀準備來怎麼對付自己?反正她已經想好對策了,就拿司拓的事兒來對付好了,鄭崖真是她的福星,每次她有難處的時候,鄭崖都會及時出現。這回鄭崖在床上躺著動不了,還讓司拓來幫自己,這個鄭崖,回頭定得好好謝謝他。

    馮謀駕到,氣場強大,知道要去找事兒的,大黑二黑均撐起架子,嚇唬人的氣勢立起。宋以蔓的公司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小前台嚇得躥到公司最裡面去,周彤趕緊出來指地兒。

    一切都跟上回差不了多少,不過,和上回還有點差別的,就是居然有人見義能為了。

    一聲正氣的叫聲,讓周彤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你們要幹什麼?」段華的聲音,充滿了男人的氣息,聽起來又正又霸氣。

    周彤淚,人家兩口子的事,關起門自己解決,你一站出來就麻煩了。

    果真,馮謀原本心情很好的,眼睛立刻就立了起來,嘴一歪,扔出一句話,「你哪顆蔥?」


    聽聽,這語氣裡面陰冽無比,暗藏殺機,就知道馮少這心裡,又想歪歪了。

    「你們是來找事的?」段華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步子又向前跨了兩步。

    「哈,還有跟爺找事兒的!」馮謀說著,看著自己優美的指甲,聲音愈發狠戾,「後面的兩個死人,你們是擺設?」

    大黑二黑立刻虎軀一震,上前跨了幾步,拿起架勢,段華也擺出防備的架子,一副要招架的樣子,眼看氣氛緊張起來,一場搏鬥一觸即發。

    「你們幹什麼呢?」宋以蔓的聲音響起,不大不小,帶著一股震懾力。

    大黑二黑沒動,宋以蔓斥道:「你們兩個,敢在我的公司動手?」

    大黑二黑放下手,卻沒退後。

    馮謀懶得理他們兩個,指著那個他看著超不順眼的男人,質問她:「這廝是誰?」

    這語氣,沒有剛才的狠戾,聽著怎麼都像是一個捉姦的老公,質問妻子,酸溜溜的。

    宋以蔓瞥他一眼,「進來再說,以後別動不動就來嚇我們公司的員工!」說著,她已經轉身向里走去。

    馮謀跟著她進去,他倒是要好好看這女人怎麼說,居然還有人替她出頭了?膽兒肥了哈?

    宋以蔓進門後,坐到椅子上,不等他發作就說:「他是我的保鏢!」

    馮謀的反應跟周彤和段華的一樣,扯著嗓子不可置信地問:「你丫弄保鏢?你還用的著保鏢!」

    「我怎麼就用不著保鏢了?我今天還被威脅了呢,我雖然會功夫,我能打過司拓嗎?」她不知道司拓身手怎麼樣,可她知道,能當司家未來家主的,身手不會差。

    「還有人敢威脅爺的老婆?司拓那丫的怎麼威脅你了?」馮謀眉都挑起來了。

    重點不是宋以蔓被欺負,而是馮謀的老婆被欺負了,這簡直就是滅他馮謀的威風。

    宋以蔓心想自己判斷果真不錯,馮謀的注意力已經從自己身上轉到司拓那裡了,她沒有隱瞞,也沒有誇張,就用事實說道:「司拓已經從鄭崖嘴裡得知事實情況,司拓質問我為什麼不向你澄清到底怎麼回事,說我太惡毒,我說鄭崖他算計我,為什麼還要求我給他說情?後來司拓還要打我呢……」

    「什麼?那廝要跟你動手?」馮謀一下子站了起來,眸芒沉凝,宛若修羅降世。

    鄭崖動他大少的老婆,家破人快亡,顯然要打他老婆,這罪也不輕。他完全沒想過,他這老婆不是省油的燈,嘴毒成什麼樣兒。

    「是呀,他都走到這兒來了!」宋以蔓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前面,一點都沒掩飾自己告狀的語氣,說道:「要不是這桌子擋著呀,他就走我面前了,沒準那拳都落下了呢,後來我說一個男人打女人,不怕沒面子,他這才沒動手。可是我也太沒安全感了呀,我能不找個保鏢嘛!」

    她說的,都是假設,畢竟司拓沒有動手,可她說的,太有畫面感,讓馮謀的腦中出現的畫面就是司拓他要打自己的老婆,並且馬上就要打上了。

    馮謀氣壞了,整個人都帶著邪戾,完全忘了自個兒是來找麻煩的,他那車的事兒也拋腦後扔了個乾淨。

    宋以蔓這瞬間變成老婆的樣子,成功地將馮謀拉到了她這邊。也是的,她這時而毒婦的節奏,時而老婆小女人的節奏,誰能轉換那麼快?這也就是馮謀,要是一般人,早就讓她給折騰崩潰了。

    馮謀的適應能力也比一般人要強的多!

    馮謀銳眸微眯,聲音玩味,「鄭崖醒了哈!」

    宋以蔓點頭說:「是呀,對了,我還說要去看鄭崖,司拓死活不讓我去,說什麼我去了,鄭崖會更嚴重。老公,明明就是鄭崖要對我行不軌,怎麼弄的倒像他是個受害者呢?」

    「就是,他不讓去就不去了?」馮謀睨她,語氣無奈,「瞧你這點兒出息,說出去像我馮謀的老婆嗎?走,老公給你出氣去哈!」

    剛才還要找女人氣她,現在就要為她出氣,這馮少也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節奏。他忘了,他這老婆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了。

    「好啊!」宋以蔓高興地站起身,走過去,笑彎了眼,手臂自然地伸進他的臂彎,仰頭問他:「老公,都中午了,我們在哪兒吃飯?」

    馮謀眸光微閃,眸內溫度不期然升起,其實……這女人笑起來,也挺好看嘛!

    不做作!看起來極其喜慶兒,真真讓人心情大好!

    「啊……」他拉長聲音說:「咱都去看鄭崖了,怎麼也得讓鄭崖請客吧!」

    宋以蔓真心想為鄭崖掬把淚,論狠,她真不是馮謀的對手。不過她這次是沖司拓去的,叫這小子以後還敢惹她?

    「老公我們快去吧,我都餓了!」宋以蔓十分配合馮謀。

    「走!」馮謀挑著眉,勾著唇就往外走。

    心中惶惶的員工們,看到大少跟他們老闆情意濃濃還挽著手臂出來,都快驚掉眼珠子。大黑二黑趕緊往邊兒上靠,儘量不讓自己有存在感。

    兩人很煩惱,這大少跟少奶奶感情不和,讓他們兄弟倆很難做啊!這感情和了,他們兄弟更難做!

    宋以蔓不著痕跡地冷冷地瞥了大黑二黑一眼,兄弟倆同時打個冷戰,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心想,楊高收服了,後面就是這兄弟二人了。

    兩人出了公司,上次已經見識了這樣的場面,周彤倒是沒那麼大驚小怪,她呼口氣,看向段華說道:「瞧吧,那就是宋總的老公了,他們夫妻倆呢……相處方式跟別人不同,看著像是……打架,其實呢……是*,所以下回你就不用管他們,讓他們折騰去吧,沒事兒的!」

    這解釋,她都覺得腦抽,可人家段華也是好意,她只能說的委婉一些,免得傷了他的心。

    段華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下次記住了!」然後就轉身往裡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周彤撇下嘴,嘆氣,還是生氣了,也是的,馮謀跟宋以蔓之間,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馮謀下了樓,看到自己的寶貝車,這才想起來自個兒來的目的,他挑起眉說:「你這女人,怎麼私自把我的車開走了?」

    這語氣不善,但比起剛才來勢洶洶,簡直不算是什麼了。

    宋以蔓鬆開他的手臂,主動坐到了副架勢室上,等他坐進來才說:「我覺得你的車好看,比我的車好看多了!」

    「廢話,價錢差著幾百倍呢!」馮謀哼道。

    「我要開你的車,要不你給我買一輛,你選哪個?」宋以蔓說的並不強勢,卻有些任性,不失為是一個在蠻不講理的小女人。

    顯然馮謀是享受的,因為女人找他要東西,都是好聲哄著求著,沒有這麼跟他撒嬌的,他很受用吶。

    果真,他一副大爺模樣,不緊不慢地發動車子,然後得瑟地說:「買一輛,這不是問題,求爺!」

    「求個毛!」當然這是她心中所想,沒有說出來。她一副理直氣壯地語氣說:「你是我老公,給我買輛車不是應該的?還用求?你想好哈,你不給買,想給我買的人多著呢,比如說潘政,他也不差錢兒!」

    他的錢,幹什麼便宜別人?不肯離婚她也不用給他省錢不是?否則也是便宜了外面的女人,她這個頂著老婆名號的女人都沒享受到,憑什麼便宜別的女人?

    「哈!你這個臭女人,又威脅爺,你丫太惡毒了!司拓說的沒錯,你就是惡毒的女人!」馮謀呀呀地叫。

    「老公,你剛才還說給我報仇的,現在你跟司拓聯合起來欺負我,你是我老公嗎?我不去了,我要下車!」宋以蔓不幹了,把個撒潑演得十足十,她以前不會撒的,這還完全是跟自家婆婆學的。

    馮謀頭疼,這場面怎麼那麼熟呢?他揉著額,不由自主地妥協了,這完全是讓他老媽給訓練的。只是除了吳梅芝和宋以蔓,別的女人沒人敢用這招兒。

    「行了行了,你別鬧,爺給買就是了,不就一輛車嘛,鬧的麻煩,還至於給爺扣這麼一大頂帽子?爺說給你收拾司拓,就給你收拾哈!」馮謀哄著,息事寧人。

    宋以蔓當然識趣,立刻不鬧了,馬上轉移話題問他:「老公你說司拓是不是gay?要不他怎麼那麼緊張鄭崖?」

    「嗤!」馮謀樂不可支,「老婆,沒想到你洞悉力這麼強,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顯然,宋以蔓的投其所好,應中了馮謀的惡趣味!讓他十分順利地把注意力又轉移了!

    這宋以蔓的腦子得有多快?能玩得轉馮謀這樣的男人?可能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就能讓他察覺,偏偏她說的都是那麼恰到好處。

    殊不知,她跟馮謀在一起的時候,比她工作時要累多了。她的目標是什麼時候能在馮謀面前隨心所欲,那才是真正的勝利。

    她以為那是勝利,其實她沒往深里想,那種可能性只有他愛上她的時候!

    司拓惹了宋以蔓,還是擔心這女人耍什麼花樣的,所以他沒敢離開醫院。結果眼看著宋以蔓挽著馮謀大刺刺地就進來了,他頓時站起來擋在兩人面前,叫道:「你這女人,居然還用告狀這一招。」

    雖然知道馮謀要來,可也沒這麼快的吧,上午他才找了她,中午就來了?不是她告狀又是什麼?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看看鄭崖,果真鄭崖一看到宋以蔓,那眼睛都凸了起來,仿佛要瞪出來似的。鄭崖這麼多天腦補了無數種折磨宋以蔓的方法,眼看現在人就在面前,他偏偏不能起來手刃仇人,這是如何的痛苦?

    司拓趕緊叫他:「鄭崖,你千萬別激動!」

    能不激動嗎?撤了管子的鄭崖,此時呼吸十分急促,眼看就要歸西的樣兒。

    馮謀一看鄭崖這半死不活的勁兒,比在icu里也強不了多少,他立刻歡樂地說:「鄭崖,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這醫院也太不負責任了是不是?要不要換間醫院?」

    這間醫院是司拓的關係,換間醫院,能保證鄭崖的安全嗎?這挑撥離間,司拓忍不了,開口說道:「馮少,那事兒算不算過去了?」

    馮謀看向司拓,目光充滿了涼意,他半冷不熱地說:「是啊,鄭崖的事兒算過去了,不過你欺負我老婆的事兒還沒過去,你因鄭崖而起,爺不上這兒找你來,上哪兒去?」

    他欺負宋以蔓?司拓氣得半死,他半點口舌便宜都沒沾著還被她給氣著了,他冤不冤?但是他一想自己主動上門找被氣去,心裡就更鬱悶。

    司拓也涼涼地說:「馮少,你的老婆,好像沒有一點被欺負吧!」說著,還冷冷地瞥了宋以蔓一眼。

    宋以蔓趕緊抓馮謀的手臂,「老公,他瞪我!」

    「看,當著爺的面兒就敢欺負我老婆,剛才爺不在,你還不定怎麼逞獸慾呢!」馮謀氣哼哼地說。

    見鬼了,也不知怎的,司拓腦中出現的竟然是宋以蔓開跑車的樣子,霸氣、張揚!他倒是想逞一逞呢,可惜這是馮謀的老婆,他可不想陪鄭崖一起躺著,他口中一干,聲音都有點啞,說道:「我可什麼都沒做,你老婆這麼金貴?看一眼都不行?」

    「哈,你嗓子啞什麼?你是不是對我老婆有想法?我老婆就是美艷無比!再說下去你是不是該有反應了?」馮謀嚷道。

    宋以蔓汗,雖然這是在誇她,可她真是受不了,她什麼時候美艷了?

    她不知道,在司拓眼裡,那一幕的她,的確是美艷的。

    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說了你也不能去聯想,總之司拓沒忍住聯想了一下,竟然一股熟悉的熱流往下涌去,他大驚,這要真有反應,且不說他是不是得陪鄭崖躺著的問題,而是人都丟死了。

    於是他強制壓下自己的情緒,板著臉說:「我沒有任何想法,馮少,今天上午的事,我向你道歉,請二位離開吧!」

    他只想趕緊把這兩位瘟神送走。

    馮謀哼道:「爺跟老婆是來看鄭崖的,跟你有毛關係哈!」他說罷,霸氣十足地說:「把爺的禮物端上來!」

    大黑二黑立刻讓出一條道,前面一個人還好,拎了個果籃,後面「禮物」比較大,是個大花籃,兩個人抬著進來的,那花籃里,儘是菊花。

    司拓的臉頓時綠了,鄭崖剛剛平穩的呼吸,又急促了!

    這事兒吧,是不太地道,宋以蔓勸馮謀來著,不過人家沒聽,所以她清了清嗓子,指向果籃說:「這個是我送的!」

    言下之意,那花籃跟她沒關係。

    馮謀瞥她一眼,撇得還真清。

    太氣人了,司拓斥道:「馮謀你什麼意思?」

    馮謀幾步溜達到沙發旁坐下,宋以蔓趕緊跟過去坐下,他翹起腿揚著說:「怎麼?爺送花還不對了?看病人不是都送花?爺可是頭一回看病人,榮幸吧!」

    大春天能找到菊花,還真是不易。

    宋以蔓著實佩服馮謀淡定的大將之風!

    司拓忍了,看在好友還沒好利索的份兒上,他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說道:「行,現在人二位也看了,病人需要休息,請二位回去吧!」

    馮謀眼睛一立,挑理道:「爺頭一次來看病人,這是多大的榮幸哈!眼看中午了,居然不留爺在這兒吃飯?」

    好歡樂,宋以蔓沒忍住,笑了!

    馮謀這人不對付自己,對付敵人的時候,還是很不錯的嘛!

    司拓氣的,差點沒吐血,他又忍,說道:「馮少,您看,這兒也不是吃飯的地兒!」

    「這兒就不能吃飯了?敢情你一直餓著來著?這鄭崖一口飯沒吃哈?」馮謀繼續挑刺兒。

    司拓看出來了,今天馮謀是來者不善,不出了這口氣不為過,他繼續忍,說道:「馮少,那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外面吃,在這兒吃,怕委屈了您!」

    「不用,司拓你不得在這兒好好守著?萬一你一離開,這鄭崖沒人看著,不小心,嗝屁了怎麼辦?」馮謀挑起眉毛,一副非常擔憂的表情。

    司拓能不多想嗎?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他一離開,馮謀就要動手結果了鄭崖。

    再看鄭崖,那表情已帶了驚恐,司拓沒辦法,只能說道:「那好吧,既然馮少不嫌棄這裡,就在這裡吃吧,我馬上讓人訂餐,不知道馮少想吃什麼?」

    今天他就什麼都順了馮謀,看他能翻出什麼天來?

    「啊呀,本來我還想著你得招呼病人,將就一下子,可你這麼熱情,那爺就不客氣了,爺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

    馮謀也不嫌浪費口舌,愣是不緊不慢地報出滿漢全席的菜名兒,一道道的也不嫌麻煩,整整108道,不多不少,也難為人家老人家能記住。

    宋以蔓算是佩服到家了,她很難想像在醫院病房裡吃滿漢全席是什麼場面,今天總算能見識了,不得不說馮謀對於收拾人還真是在行!

    她沒想到這還不算完,之後馮謀的一句話,讓司拓氣得臉綠,鄭崖直接回了icu!



第六十章共同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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