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穿著睡袍,本來就不適合打鬥,現在動作這麼大,能不走光嗎?只是剛才她眼裡都冒火,早就忽略了這一點!
馮謀的話讓她惱羞成怒,她覺得他這是在侮辱自己,她站起身,把腳往回收,他卻不放手,她冷著臉喝道:「放開!」
「不放,放了等你踢爺?爺才不傻!你跟爺保證不踢爺了,爺就放!」馮謀就不喜歡聽別人的話,別人越不喜歡怎樣,他就要怎樣。
「馮謀你個混蛋!」她真是被氣壞了,之前在花田裡表現那麼溫柔,全是假的,他骨子裡就是壞蛋的種兒,根本就改不好。
「呀哈!這你還敢放狠話?那爺可不手下留情了!」他說著,把手往上抬了抬。
他的意思明白,抬高了,她難免又會走光,她臉紅的厲害,以前雖然跟他吵來吵去,可從來沒有像這樣,被他調戲。這種滋味兒果真讓人難堪,十分的不舒服。
男女之間不平等的差距,還是讓宋以蔓說了軟話,她抿了抿唇,十分不情願,但還是說道:「好吧,我不踢你了,你放手吧!」
「那之前的事兒怎麼算?」馮謀在她這兒受了那麼些氣,還不用這一次機會好好地撈回來?
「什麼事兒?」她跟著隨口問。
「裝哈!宋以蔓,你也太不地道了吧,剛跟爺花前月下還沒完,就跟別的男人私奔了?你還把爺放在眼裡嗎?」馮謀挑著眉,抬著下巴,心想你今天不給爺好好道歉,爺就不饒你,這手爺就不放開,怎麼著?
原來是這事兒!宋以蔓心生一計,她垂了眸說:「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你先放開我!」
可以解釋?不是私奔?馮謀的心裡,好受了那麼一些。他鬆開手說:「好吧,你說說,爺看你有什麼理由!」
顯然,在馮謀的心裡,聽解釋比收拾她要重要。
宋以蔓得到自由,立刻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床的那一邊,與他隔了一個床,有了些安全感,她活動著腳腕,哼道:「解釋什麼?就是私奔,有本事你也私奔去!」
馮謀瞪大眼,氣得哇哇叫,「好你這個女人,你敢誑爺?有你的,你完了!這回求饒都沒用了!」
宋以蔓才不解釋,你找別的女人私奔更好!她現在打定主意,不跟他打了,她躲還躲不過嗎?所以她跩氣十足地說:「誰求饒?馮謀你在我身上浪費什麼功夫?你那小青小璐呢?你閒的沒事兒找她們去啊!」
把他推給別的女人?他沒嫌棄她,她還嫌棄他?這讓大少的心裡太不爽了,自己老婆讓自己找別的女人,這種滋味兒,不爽!
「宋以蔓,我今兒就看上你了,我就賴著你不走了,怎麼著吧?」馮謀叉著腰抖腿,一副無賴樣兒。
大少又開始跟人擰著來了。
宋以蔓冷哼一聲,十分鄙視地說:「你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我是不可能看上你的,我嫌你髒,那麼多個女人,髒死了!」
馮謀一怔,然後跟著恍然,然後就是得意的笑,他較之剛才,更得瑟了,「哈!爺說你這麼反常,原來是吃醋了!」
剛才明明好好的,她突然翻臉,聯想這話,不難想像她為了什麼翻臉,宋以蔓為他馮謀吃醋,這簡直是太應該的了,他大少的魅力,終於體現出來了。
「我呸,誰吃醋了?你臉太大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吃哪門子的醋?」這話徹底激怒了宋以蔓,她才不會承認愛上他,這種渣男,她愛上他,不是有病是什麼?
一聽她是因為吃醋才這樣的,她鬧出這麼大事兒,也都是為了他。大少這心裡的火氣,不用滅自己就下去了,跟著就是得意,心情好啊!他哼哈地說:「行了老婆,別鬧了,爺跟你說實話吧,爺還是處兒呢,別生氣了行嗎?」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馮大少居然會哄女人了,還哄的這麼溫柔。
宋以蔓那是一般的女人嗎?她不可能像別的女人一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嗤!」她笑了,無比鄙夷地說:「你三十多了還說自己是處兒,太假了吧!說出去你覺得路人哪個信,都拿人當傻子呢?」
馮謀不以為意地說:「那有什麼?你看你二十五了,還不一樣是老處女?說出去你嫁人了,還是個老處女呢,誰也不信呀,哈哈!」
這話讓宋以蔓瞪了眼,她氣的一個枕頭就丟了過去,「馮謀你剛才是不是要哄我的?你這是要和好?」
這哪是和好的節奏?分明就是挑釁,嘲笑她!
馮謀趕緊接住枕頭,往旁邊一放,解釋道:「啊,老婆,是你先挑起這個話題的!」
這男人真是忍一下就會死的!他氣人有一百種辦法,她氣人還有一千種辦法,能怕了他?於是她挑挑眉說:「行了馮謀,我可不像你一樣裝,我又沒說自己還純潔,是你說你純潔的,我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什麼?不可能!」馮謀瞪了眼,他的老婆,怎麼可能不純潔呢?想到這裡,他又笑了,抖著腿說:「氣我哈?我告訴你,你要是有個男朋友什麼的,我媽就不會讓你嫁進宋家。」
宋以蔓笑,說道:「我十八歲就不純潔了,早戀這東西,要是都主動告訴家長,那就不叫早戀了是不是?這上哪兒查去?我也沒必要騙你,免得萬一將來我們同了房,你發現我不是第一次找我算帳,不如現在把話說清楚!」
「我不相信!」馮謀瞪著眼,顯然無法接受這晴天霹靂!
「這有什麼不信的?打個比方說,宋明珠也沒有男朋友,可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早戀過了,就是這個道理!再說了,現在你也看到我行情有多好,以前我沒人追,不是不太可能?」宋以蔓心想,我氣不死你,有本事你就離婚!
馮謀氣紅了眼,他扯著嗓子叫,「他丫的是誰?十八歲?md,高中?大一?什麼時候?啊?」
一看馮謀氣成這樣,她可算是高興了,她笑了,說道:「你幹嘛?還去收拾人家?都過去多少年了?再說了,你自己來晚了,怪什麼別人來早了?你這樣有意思?純潔的女人多的是,你要是心裡接受不了,換個老婆,我也沒問題!」
馮謀「奧」了一聲,說道:「原來你的重點在這兒呢,為離婚又往自己身上潑髒水,至於嗎?」
「我可沒興趣自己給自己潑這髒水!」她說的認真。
「切,你又不是沒有前科,前面那水潑的髒髒的,不是還讓爺洗乾淨了?爺告訴你,這招沒用,想離婚是沒可能的哈!」馮謀哼哈地說。
「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這是掩耳盜鈴,隨便哈,反正我沒瞞你!」宋以蔓一臉無所畏!
這真是一個種草高手,馮謀被她這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忽悠的,心裡徹底沒譜了,長滿了草,難受的要命!
她看他一臉表情幻化莫測,心情大好,她坐到床上說:「我可不跟你折騰了,我要睡覺!」
「婆娘,你可算折騰累了,爺早就想睡了!」馮謀說著,坐到了另一邊。
宋以蔓看馮謀一臉沒事兒的樣,心裡納悶,難道他不介意?
大少是誰?要是連這點城府都沒有,那也不能叱吒到今天不是?
宋以蔓又冷下臉,問他:「你剛才叫我什麼呢?」
馮謀想了一下,然後說:「啊,老婆!」
改得倒是快,宋以蔓「哼」了一聲,躺下,背對著他。哪怕離不成婚,也不能讓他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大半夜的,折騰這麼久,她困了,他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不把上他老婆那小子揪出來,他怎麼睡得著?於是他發了簡訊給外面的大黑,讓他去查以前接近過他老婆的男人,要小道消息,不要大面兒上的!噬血皇后
頭一回,馮謀因為有心事兒,輾轉到快天亮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無精打采的宋東海跟楊氏母女回了家,剛聽說昨晚宋以蔓跟馮謀在這裡過的夜,好像是吵架了,宋東海心裡一驚,他可不想小女兒婚姻無望,大女兒再離了婚。
楊雙美心裡可高興,她佯裝擔心地問:「東海,昨晚馮少不是說和以蔓約會的?怎麼會吵架的?」
折騰了半夜的宋明珠,本來很是沒精神,可是一聽這個消息,她也來了精神。昨晚她被打擊的都要自殺了,鬧了半宿,當然是跟母親鬧的,她還是不敢跟父親鬧。
如果宋以蔓離婚了,那昨晚她丟臉也就不算什麼大事兒了。關鍵她就可以又嫁給馮謀了!
一家子各有各的心思,宋以蔓出來了,她還要上班,當然得早走。馮謀快早晨才睡,自然起不來。
宋以蔓的臉色並不好看,畢竟昨晚折騰的太累,沒休息好。
可樓下三人卻以為她和馮謀出了問題,楊雙美要表現出慈母的樣子,關心地問她:「以蔓,你跟馮謀怎麼了?」
宋以蔓看著她心裡冷笑,打的什麼算盤,別以為自己不知道。
宋東海也跟著關心地說:「以蔓,發生了什麼?」
宋以蔓走下樓,說道:「爸,我埋怨他也不給明珠幾分面子,他跟我翻臉了!」
演誰不會?裝好人裝了這麼些年,她也早就爐火純青了!
楊雙美自然不信,問她:「那他怎麼跟你到宋宅來了?」
聽管家的意思,應該是馮謀來道歉來了,並且是宋以蔓先到的,馮謀後到的。可是馮謀跟人道歉?這又不太可能,楊雙美猜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說要跟你們理論!」宋以蔓故意發壞嚇他們,反正一會兒馮謀下來,她也早就上班去了,你們自己面對馮謀吧。
果真,宋東海的臉色變了,宋明珠的臉白了,楊雙美的臉色也不好看。
宋以蔓心裡暗爽,她向飯廳走去,說道:「我吃了早飯還是先走吧,昨晚他氣壞了,差點動手打我!」
剛才下人說了,昨晚聽到大少的喊聲,很生氣的樣子。馮謀是生氣,卻不是宋以蔓說的這種生氣。
楊雙美自然不肯這樣放過宋以蔓,她跟著說道:「以蔓,你沒勸勸他?」
「一邊是我丈夫,一邊是娘家,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為難。就因為我勸他,才差點挨打!」宋以蔓說完,轉過頭看向宋明珠,說她:「明珠,你看你惹出的事,我早說過你,馮謀他是你的姐夫,你不聽,現在可倒好,關鍵你自己也沒得到什麼便宜不是?」
禍水東引,起了作用,不等宋明珠有反應,宋東海已經狠狠地瞪過去,怒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我宋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什麼時候跟你姐學學?從小學習也不好,性格也不好,虧了沒讓你嫁到馮家,否則如今也是被人退貨的結果!」
這話說的太難聽了,真是讓人一點面子都沒有,不僅楊雙美不滿,就連宋明珠都受不了。
被寵壞的宋明珠,是不可能認真反省自己的。
就在此時,馮謀出來了,他皺著眉,不滿地叫嚷,「吵什麼吵?爺的覺都讓你們給吵醒了!」他懶懶地下樓,一臉的不爽。
什麼被吵醒了?而是摸到身邊沒人,心裡一驚,趕緊出來找老婆來了。當然人家大少是不可能讓別人看出他的心思,於是他裝的很像。
殊不知,他一出來,把宋東海他們心裡都嚇得夠嗆,還沒想好怎麼著呢!
但生氣中的宋明珠,還是朵讓人無法控制的奇葩,你永遠不知道她會惹出什麼禍來。
宋明珠看到馮謀,那心裡的愛慕與不甘,都冒了出來,她心裡也清楚,昨天出的那個丑,她大概跟潘政也不太可能了。所以她想把握住馮謀,便開口說道:「馮少,昨晚你讓我出了丑,我嫁不成別人,你得對我負責!」
這話嚇得宋東海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喝道:「明珠,閉嘴!」
馮謀挑了挑眉,頗有興味地說:「哦?怎麼負責?姐妹共侍一夫?哈,你比爺還開放!」
宋以蔓心裡暗想,美得你!
楊雙美雖然心裡擔憂,可並沒有打斷斥責女兒,她也想看看馮謀的態度,沒準這事兒還有轉機呢?
到這時候還不死心,也夠讓人佩服的了。
「反正你也不喜歡宋以蔓,你跟她離婚娶我,我比她年輕,我比她身材好,我比她皮膚好!」宋明珠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她就覺得自己比宋以蔓年輕漂亮,馮謀喜歡美女,幹什麼要個老的?
宋以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簡直可以算是驚世駭俗了,楊雙美這是教出個什麼沒有節操的女兒啊!
她下意識去看宋東海,果真,宋東海氣的臉色都鐵青了,抖著手,連臉都抖著,氣的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連楊雙美的臉都掛不住了。
「爺又不是草包,幹什麼娶個草包回來?」馮謀挑著眼看向宋以蔓,「再說了,誰說爺不喜歡爺的老婆了!」他抖了抖腿,「老婆,過來!」
宋明珠被稱作草包,表情十分的難堪,但她臉上仍舊沒有寫上「放棄」二字。
宋以蔓沒動,要是以前,她就配合馮謀過去了,氣氣楊雙美。可現在她不想了,她突發其想,她怎麼當初腦子抽了,非要把自己搭進去氣楊雙美跟宋明珠呢?就讓宋明珠嫁給馮謀,兩個草包一起,誰也別想好過,不是比任何報復都有用?
她當時就是腦抽了!
馮謀一看這女人不肯配合,就知道她還彆扭著呢!真是的,女人吃個醋就是麻煩,要鬧多久?就看在她愛自己愛的那麼發狂的份兒上,他退一步吧!她愛他多深,醋勁兒就多大,這個理論沒錯吧!
於是馮謀走了過去,站在她身邊,說道:「啊!你還氣呢?爺不就是說了說你娘家人欠收拾麼?你就氣成這樣?可是你看看,的確欠收拾哈!」
宋以蔓奇怪,這廝今天怎麼這麼配合她?有陰謀吧!按理說昨天她說自己早戀的事兒,他應該想著怎麼好好收拾自個兒才對,萬沒有可能幫她出氣吧!
「大少,你要是不對我負責,我就跟別人說,你對我笑,我才那樣的!」宋明珠豁出來了,如果說宋以蔓討好著,她還可以接受。但現在是宋以蔓不配合,馮謀還哄宋以蔓,她接受不了。
以前雖然宋以蔓嫁了馮謀,但馮謀對宋以蔓的不喜,誰都能看的出來。可是現在,馮謀竟然對宋以蔓好了起來,不只是失望,還有一種深深的妒忌!
宋以蔓更是驚訝極了,怎麼宋明珠什麼都不顧了?這是硬要逼人離婚的節奏?她的心,還是小小期待了一下,但是跟著,她的心又落下了。因為馮謀就算對宋明珠有興趣,以他大少那擰巴的性格,也會因為擰巴不要宋明珠的。
這下連楊雙美都覺得不妥了,馮謀是誰?是可以被威脅的人嗎?她趕緊拽了拽女兒,可是宋明珠犟住了,就是不肯低頭。
馮謀坐了下來,宋以蔓知道這是要壞事兒,這回不好好收拾宋明珠,恐怕馮謀不會罷手的。
宋東海可算是說出話了,可是一開口,就是要跪的節奏,帶著哭腔說:「馮、馮少,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馮謀翹起腿,揚了揚說:「你說你這麼大歲數的,連個孩子都管不好,到底她也是爺的小姨子,別讓別人說爺的老丈人管不好孩子,爺勉為其難替你管管吧!」無限動漫之想死
他說罷,斜著眼,乖戾地看向二黑,二黑虎軀一震,立刻站出來,躬起身問:「大少,您吩咐!」
馮謀抬抬下巴!
二黑邁了一步,步子又是一滯,問:「大少,打哪兒?」
「哪兒不聽話打哪兒!」馮謀又揚了揚腿,神情很是自得。
宋東海跟楊雙美都不敢相信,大少讓這個保鏢,又高又壯的,打女人?
他們想像不出也是對的,畢竟大少只是占個心辣,卻還真沒對宋家做出什麼事來。而宋明珠,此時還是一臉的茫然,不知自己要面對什麼。
二黑橫著走過去,走到宋明珠面前,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巴掌,宋明珠立刻慘叫一聲。
宋以蔓也是有點發傻,她第一個想法就是,看來馮謀以前真是善待她了。
宋東海跟楊雙美怔愣之際,宋明珠已經慘叫著挨了幾個巴掌,楊雙美最先反應過來,哭叫著說:「大少,您饒了她吧!東海,你快說句話啊!」
宋東海也趕緊求饒道:「大少,大少,求您饒了她吧,她不懂事,哎呀,她個女孩兒家,經不起這巴掌啊!」
楊雙美尖叫著,目光看向宋以蔓,「以蔓,你還不給你妹說句話?」
宋以蔓剛剛要開口,馮謀就橫她一眼,涼涼地說:「敢求情,連你一起打了!」
宋以蔓趕緊閉嘴抿唇,忍著千萬別讓自己勾起唇笑。
宋東海一看馮謀這是真生氣了,連大女兒都給罵進去了,不由喘著氣說:「大少、大少,求您饒了她這一次,我們一定好好教育!」
楊雙美已經心疼的,哭得泣不成聲了,說話都不那麼利索,斷斷續續地說:「大、大少,求您了呀……」
真是不知道再說出什麼話來了。
二黑是個實誠人,大少不喊停,他就不停。
結果宋明珠兩眼一翻,直接躺地上暈死了,再看那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腫的連眼睛都成了一條縫。
宋以蔓看的都心驚,打成這樣,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只不過地上沒有牙齒,她就知道二黑是勻著勁兒打的,這樣雖然牙不掉,但是更慘,所有的牙都會鬆動,吃東西都得吃流食,慢慢地養,要是弄不好,滿嘴歪七扭八的牙,到時候想較正,估計又得這樣打鬆了,重新較了。
她心裡還是意外的,因為這是她頭一回見到了馮謀的心狠,他要是不高興了,女人都打。看樣子傳聞不只是傳聞,而馮謀可能這也只露了那麼一小點。
楊雙美已經撲到宋明珠身邊哭爹喊娘了,宋東海想看女兒,但又顧忌著馮謀,想著怎麼也得先把這尊神給送走了再說。
馮謀站起身,冷哼道:「今天爺的心情真是不爽,連帶著胃口都沒有了!」他看眼宋以蔓,張嘴說道:「走吧,婆娘,跟爺外面吃早茶去!」
又叫她婆娘,宋以蔓就差跟他瞪眼了,她忍。
馮謀二話不說,拖了她的手就往外走去,霸氣十足。
可算是走了,宋東海哆嗦著,命令道:「趕緊,趕緊去叫救護車!」剛才那一幕,真是嚇死他了,他的腿,都抖了!
馮謀踢踏著走到自己車子前,哼哈道:「怎麼樣?現在心裡爽了吧!」
宋以蔓毫不領情地說:「你打了我妹,我心情能好?」
「靠,女人,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吧!」馮謀挑起眉,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個過河拆橋的女人,他好歹剛才替她出氣,還給她解圍,給個笑臉不行啊,還這麼臭著張臉。
「趕緊送我去上班。要不我開你的車,你打車走!」宋以蔓說著,已經坐進了副駕駛位置上。
打車?馮謀這才反應過來,他坐進駕駛室,嚷道:「爺長這麼大都沒打過車,你居然敢讓爺打車?」
「你長這麼大都沒娶過老婆,你怎麼還娶我?哼!」她說著,催促道:「快點,我公司忙的很,別耽誤我時間!」
「你……」馮謀竟讓她給噎住了,他發動了車子說:「老婆啊!你昨晚也沒睡好吧,咱們回家睡覺吧!」
「誰跟你回家睡覺,要麼自個兒睡,要麼找別的女人睡去!」她指指宋宅說:「裡面還有個躺著的,你躺她身邊,一起睡好了!」
真叫一個氣人!不過馮謀沒生氣,反而笑了,看她就跟看透一樣,「老婆啊,你這醋吃的也太大了,到現在還沒消?」
「誰吃醋了!」宋以蔓懶得理他。
「那我們吃早飯去!」馮謀提議。
「我吃醋吃飽了行吧!」她沒好氣地說:「快送我去公司,我早晨有個會要開,快晚了!」
馮謀瞥了她一眼,見她不像是說假話,便提條件說:「晚上一起吃飯?現在放你上班!」
宋以蔓奇怪,要是往常她這麼說話,他早就翻臉了,怎麼他對她百般容忍?這可不像是馮謀啊,於是她問他:「你今天心情很好?」
「一般別人倒霉的時候,爺心情都很好!」馮謀說道。
宋以蔓立刻想到宋明珠那張腫的跟豬一樣的臉,估計楊雙美能消停一段時間了,想到這個,她心情也不錯,便爽快地答應了,「行!」
先到了公司再說,她早晨是有一個會!
馮謀腳踩油門,一腳到底,車子躥了出去,宋以蔓尖叫一聲,手立刻抓住把手,叫道:「你開那麼快幹什麼?」
馮謀一臉無辜,「老婆,你不是說要開會的?快點不對嗎?」
她氣!在這兒等著她呢是吧!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馮謀心情大好,收拾這婆娘看來有更好的辦法,有趣兒哈!
宋以蔓到了公司,沒有時間吃早飯,先開了一個會,開完後,她坐在辦公室,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心裡不怎麼舒服。雖然早晨很痛快,可是這兩天帶給她的事情太多,她沒有時間整理,除卻馮謀的不正常,還有自己的不正常。
敲門聲響了起來,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開口說道:「進來!」
門開了,進來的是段華。
「剛才的會,有什麼問題嗎?」她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之上。
段華將手裡拎著的東西,走過去放在她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宋以蔓看著紙袋子,上面印著某間早茶店的標誌,她笑著把東西拿過來問:「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飯?」
「看你臉色就看出來了!」段華說著,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
「喲,你不改教練當營養師了?」她說著,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盒蛋糕還有一杯脫脂奶。
他表情很是嚴肅正式,說道:「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別說打敗你的對手了,你的身體會先完了!」
聽到這個,她表情一垮,沮喪地說:「昨天我跟我的對手過招了,就那麼一兩招,我就感覺到了力不從心,而且我最驕傲的腳,對方竟然一個手就能接住我的掃腿,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你太操之過急了!你才學幾天?就跟高手對招,這樣只能讓對方警惕,讓你心生絕望!」段華一針見血地說。
妖眸禍世之魅傾天下
「是呀,我是心急,唉!」她能不急嗎?想起昨晚出的丑,她就恨不得累死在健身房裡,要是換個角色,她打的馮謀嗷嗷叫,她才叫痛快。
他不離婚,她就不饒他,一切不就都解決了?真是想離婚想瘋了啊!
對於她來講,現在恐怕她著急的不是離婚,而是她內心的變化,誰也不想愛上一個渣,更要命的是,明知道那是渣還不知不覺地愛上,恐怖嗎?
「行了,你也別急,從今天開始,我給你加強訓練,不過前提是你要吃好喝好,生活規律,能做到嗎?」段華的神色,頗有幾分無奈,後面的語氣卻是嚴厲。
宋以蔓一聽,高興了,她立刻說道:「好啊好啊,你早就該這樣,我保證!」
段華搖搖頭說:「行了,你趕緊吃吧,吃完再工作!」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
「知道了,謝謝!」有了盼頭,心情就好,生活也有動力,整個人也會輕鬆一些。
——
可是馮謀那邊就不爽了,他把手裡的資料扔到大黑頭上,叫道:「這就是你查出來的東西?爺對別的男人一周有幾次爽的生活沒興趣。」
大黑低著頭,老實地說:「大少,屬下就查到這些東西!」
「蠢,再去查,非得給爺查出來不可!」馮謀說著,桌上的日曆又飛了出去,直中大黑的頭,大黑只好自認倒霉的繼續去查。
楊高在外面聽到大少發脾氣,沒敢進門,等大黑出來,他還在門縫裡聽到大少嘟嚷,「爺非得給你揪出來不可,敢上我老婆,哼!」
楊高心裡一驚,這事兒跟少奶奶有關?他趕緊小聲說:「大少發那麼大脾氣幹什麼?你說出來,我給你想想辦法!」
大黑真是被折騰的很慘,他真查不出來,怎麼辦?
他嘆氣說道:「大少讓屬下查少奶奶以前上學時的男同學,哪個跟少奶奶走得比較近,我就沒查到啊,只好把全班都查了,行為軌跡都追溯到六年級,大少還是不滿意,你看……」
楊高把大黑遞過來的資料一看,看的眼睛直抽,唇角也忍著抽抽抽,大少跟少奶奶這又是折騰什麼呢?他可不想最後被這事兒涉及到,於是他趕緊說:「你先忙,我給你想辦法,儘快告訴你!」
大黑覺得楊高最近很少挨罵,於是非常信任他地點點頭,認真地說:「謝謝啊!」
楊高擺擺手,自己找個安全無人的地方,給少奶奶把電話撥了過去。
宋以蔓吃完了早飯,剛剛開始工作就被送來煩心事兒,跟馮謀掛鉤就是跟倒霉掛鉤。
「少奶奶,大少讓大黑查您學校的男同學,全班的同學都調查了,轉學生都沒放過,從小學到大學畢業,查的資料那叫一個厚啊!連人家什麼時候夢遺到什麼時候第一次有女人,甚至一個月自嗨幾次,全極了!」楊高越說,聲音不自覺的開始猥瑣。
宋以蔓唇角抽抽抽,馮謀這行為,很容易讓她想到昨晚說的話,沒想到馮謀的人效率這麼高,這麼快就查出這一堆了!
「嗯,我知道了!」宋以蔓心裡更加複雜。
「少奶奶,大少說要親自拷打以前跟您說過話的男同學,一個個的逼問!」楊高自編了一句。
楊高是誰?放在古代,那就是當和坤的角色,他就是馮謀肚子裡的一條蟲,看到這些資料,他就知道大少的心思了。不這樣說,少奶奶能讓大少消停嗎?
宋以蔓真心不想讓她跟馮謀的恩怨給別的無辜的人帶來災難。
楊高及時地來了一句,「少奶奶,您給支個招吧!那個不然我們都讓大少折騰慘了!」
宋以蔓沉吟了一聲,到底不想連累別人,低聲說道:「你跟他說,讓他看婚前檢查結果!」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話對她來講不是那麼難以啟齒的,如果能夠不讓別人有麻煩,說這個也沒有什麼。她煩的是,馮謀這樣做,基於什麼?難道還是馮謀那大男子主義?
大黑得到了楊高的良計,自然很高興。楊高不放心,還給大黑複述了一遍,教他怎麼說。楊高也不完全是好心,他吧,總擔心自己這事兒要是被大少發現,可能會死的很慘。要是大黑二黑都被少奶奶收買了,大少發現後,不能把身邊的人都處死吧!
宋以蔓先把楊高收買,可真是正確,剩下的不用她操心,楊高都給她辦了。
大黑再一次進了大少的辦公室,馮謀沒什麼心情工作,他坐在窗邊,晃著紅酒,瞥他說:「查到了?沒查到自行了斷去吧!」
大黑聽的心裡一寒,趕緊說道:「大少,屬下把少奶奶同學的體檢報告都拿到手了,那少奶奶的體檢報告還要查嗎?屬下記得,少奶奶在結婚前應該做過一次體檢的!」
馮謀猛然想起,就是啊,婚檢嘛!宋以蔓嫁進馮家,婚前老媽那關肯定要過的,不是第一次,想進馮家,那不是可笑嗎?
他磨牙,又一次讓這女人給誑了!他越發覺得,這個女人對婦道名聲什麼的,是一點都不在意。他可得小心著點,不然以前沒綠帽,以後有綠帽,豈不是太虧?
雖然知道這事兒沒跑了,但他還是命令道:「大黑,去把爺女人的婚檢報告找來,不許偷看哈!」
「是!大少!」大黑一看主子沒發脾氣,更加感激楊高。
過不多時,宋以蔓的婚檢報告就到了馮謀的手裡,馮謀看著那上面令他高興的兩個字,心中爽極,心情也大好,他捧著報告晃著腿嘟嚷,「你這個女人,就會嚇唬爺,這下看你還怎麼嚇爺!」
馮謀這一天心情都很好,他哪知下午他這個老婆,正拿他當沙袋踢呢!他老婆這邊沒事了,他就琢磨著怎麼解決掉潘政那個麻煩!
他晃著腳想來想去,就想出了那麼一個辦法,讓y市最有名的大媒婆,立刻給潘太太推薦一個適合潘政的千金!
想到他的主意帶來的爽快後果,他就心情好極,趕緊讓人去辦了。
宋以蔓下班的時候,雖然很累,但因為出力泄氣了,精神倒是很好。只不過她看到馮謀的時候,心情就不那麼好了!
「老婆,我接你下班!」馮謀無視她嫌棄的臉,很是自嗨地說。
宋以蔓無語,不過早晨答應了他,還是跟他一起往外走,反正在哪兒吃飯不是吃?
馮謀勾著唇,對她的態度毫不在意,他拉起她的手說:「老婆啊,老公帶你去吃好吃的哈!」
宋以蔓奇怪,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又算計什麼呢?她不由心生警惕!
兩人在周彤目瞪口呆中出了門,下樓後上了車,馮謀一邊開車一邊說:「哎呀,我聽潘太說,潘政已經答應她和別的女人試一試,你看這個男人,嘴裡說喜歡你,暗地裡卻這麼著。你看我,多專情呀!」
這話,多少有點邀功的意思。
宋以蔓嗤道:「潘政才不是那樣的人,你專情?我光看你跟別的女人**了!」
其實潘政真這樣做了,她也不意外,畢竟自古以來當媽的真豁出來,又有幾個兒子抗得住堅持呢?她就是不想讓馮謀得瑟罷了。
「呀,那不是爺想氣你嘛,你看你吃了醋,爺達到目的,不就跟你道歉了?」馮謀心想這女人就是小心眼,這麼點子事兒,記多久啊,說個沒完,都成小尾巴了!
「你道歉?我怎麼沒聽到?昨晚你還欺負我來著!」宋以蔓才不吃他那套。
「哎呀,你說昨晚啊,我沒有欺負你,那是閨房之樂,是不是?」馮謀打著哈哈說。一會兒的好戲,沒人配合他,豈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得先把這女人哄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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