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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蘊雪先到的馮氏樓下,她沒進去,而是等謝青霞,這種事兒她沒經驗啊,你說讓她上去撒潑打滾的,她還真豁不出去這張臉。再說人多勢眾,心裡也有些底氣。
謝青霞和簡思婷來得奇快,簡思婷更是把車開的飛快,停在簡蘊雪面前的時候,因為剎車太急,車子都有點漂移,這給簡蘊雪一種錯覺,娘家人真是靠譜,是真的擔心她。
她不知道,自己就讓這娘家人給害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謝青霞,馮略和簡蘊雪解釋了,她不相信,於是和謝青霞抱怨,謝青霞以為馮略真的出軌了,這種做法是大多數人的做法,也算不得錯。
這也是一種手段,不然為什麼發生了那麼多原配扒小三衣服的事情,如果這能夠嚇退小三,也算是成功了。可現在的情況還是不同的,毛桐桐與馮略真的沒有什麼事。
簡思婷一下車就挑著眉說:「姐,那女人太tm不要臉了,你別著急,我們給你出氣去!」
有謝青霞這樣的媽,簡思婷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淑女,一切不過都是裝的。如果謝青霞是善茬,當初簡雲澤也不會被逼的跑國外干那個!
謝青霞上了歲數,沒有女兒那麼敏捷的動作,所以她剛剛下車繞過來,說道:「這回鬧得她不敢在馮氏呆,最好把她逼出y市,看他們怎麼聯繫!」
簡蘊雪點點頭,算是放低了一次身段,說道:「嬸嬸,思婷,謝謝你們!」
「謝什麼?咱們本就是一家人!」謝青霞說完,一聲令下,「走!」
三個人,浩浩蕩蕩的就進了馮氏!
簡蘊雪誰不認識?好歹她在馮氏也上了一段時間的班,前台們哪個敢攔?於是三個人暢通無阻地就到了公關部。
還沒進辦公室門,謝青霞就說:「開始!」
簡蘊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簡思婷這邊就罵上了,「毛桐桐你個專門勾引別人老公的賤女人,給我們滾出來!」
辦公室一下子就炸鍋了!
毛桐桐剛上班,工作剛剛上手,覺得生活總算是平靜下來了,希望以後能夠少些麻煩。為了避免簡蘊雪找麻煩,也為了避嫌,她刻意沒和馮略再有接觸,她是真的當馮略是朋友,不過這樣的朋友,少一個也不少,她還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平靜一些!
外面這句話一傳出來,她的頭立刻就炸了,有些茫然。但她還是條件反射地站起身想要出去看看這是誰。
還不等她出去,三個人已經進來了。
簡蘊雪看著毛桐桐是分外臉紅,好啊!過得挺滋潤,皮白膚嫩的,看來愛情力量真偉大。
毛桐桐最近休假,過得慢生活,伙食也好、心情也好,所以皮膚好、精神好!總之本來就年輕,現在看起來比簡蘊雪年輕不少。
簡蘊雪被氣憤蒙蔽了頭腦,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什麼好不好意思的,她眼紅地盯著毛桐桐罵道:「毛桐桐,趁著我不在國內,跑來勾引我老公,你真行啊!」
「你胡說什麼?我跟你老公什麼都沒有!」毛桐桐急赤白臉地說。
仿佛這樣,就能證明她是清白的。
可是這種事情,人們的八卦心理所致,都會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的。註定這髒水是洗不乾淨了。
簡蘊雪冷笑道:「你都跟我老公天天上下班了,他店裡的客人管你叫老闆娘,你說說,我冤枉你了嗎?」
毛桐桐一聽這話,立刻冷笑一聲說道:「行,既然你不怕你做的事情被大家知道,那我就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熱鬧的人已經把辦公室門口堵死了,轟都轟不走。
毛桐桐看了看辦公室里的人問:「你們知道咱們部門經理怎麼被換掉的嗎?」
有兩個同事都低下頭,這事兒和她們有關,可是她們也沒辦法。
毛桐桐無意為難同事,所以並沒有看她們,只是說道:「是因為簡家買通了公司經理,讓他做手腳,叫客戶強迫我發生關係!」
看熱鬧的立刻譁然了,毛桐桐說道:「這件事,我錄了下來,我有證據,我一告一個準。可是我沒告,因為馮家的態度我還是滿意的,部門經理被撤,該有的賠償也有了。簡蘊雪被送到國外,這些對我一個普通人來講,足夠了。這點馮家做的不錯,否則如果每個經理都因為私人恩怨而這樣做,那我們員工就太沒有安全感了!」
毛桐桐看向簡蘊雪說:「你丈夫為你做的事十分內疚,因為我反抗那位客戶的時候受了不少的傷,他帶我去了醫院,醫生說我不能碰水,否則傷口會發炎化膿,又因為男女有別,他不方便照顧我,所以我去了他的店裡,解決吃的問題。傷好了一些,我偶爾幫他招待一下他顧不上招待的客戶,如此客戶有了誤會,也是有可能的!」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說:「我的傷好之後,就和你的丈夫沒有半點聯繫,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查我手機、查我話單都行。如果我真的有心和你丈夫有什麼,我幹什麼不趁這個時候坦白呢?藉機上位不是更好?」
簡思婷譏諷道:「你倒是想上位呢,你可也配啊!你什麼出身?你有那個背景嗎?我跟你說,就算我姐夫跟我姐離了,也不會娶你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你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才不敢承認自己做的事情!」
毛桐桐氣急了,她叫道:「你以為豪門誰都想攀?我沒興趣,我告訴你!」
「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要是有機會,你一準扒上去,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賤女人?」簡思婷恨恨地說。
毛桐桐叫道:「你們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能去醫院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是處女,我可以去檢查,行嗎?」
這真是逼到什麼份上了?她現在還想要臉面,如果這樣能澄清,她可以在馮氏繼續呆下去,這樣做也值了。馮氏這個企業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她當然不會因為尊嚴而輕易捨棄了。
簡思婷冷笑一聲,說道:「你可別逗了,那層膜你想有十個八個都沒問題,誰知道你有多少男人又去補的?」
毛桐桐說道:「是補的總有痕跡,醫生一看不就看出來了?」
簡思婷笑,「喲,你懂得很多嘛,我就不知道這個,看來你挺有經驗,補了多少回?這次找了個技術高明的醫生吧,這東西還有無痕跡一說嗎?呵呵呵呵……」
你說說得有多氣人?
毛桐桐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本來她是本著積極的心態想解決問題的,可對方就是死不講理,你說這能怎麼辦?
於是毛桐桐也火了,張口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你們簡家也不過是沒落的家族,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們也就是個普通人,有什麼好牛的?」
這句話,都是激怒謝青霞與簡思婷的話,兩個人立刻就撲了上去,輪番地罵著。
「賤貨,看我怎麼撕爛你的臉!」
「騷狐狸,那麼想男人,大街上滿是沒老婆的,偏找有老婆的!」
……
場面一度失控了!
保安是來了,可是誰敢攔?他們還不想像毛桐桐一樣,有這樣的下場。
毛桐桐一邊回擊一邊叫道:「簡蘊雪,當初是你自己要來馮氏上班的,同樣生了兒子,馮家沒獎你車,我撞槍口上了,就被你當了出氣筒,你跟我鬧成這樣,你講理不講?」
這可是戳中了簡蘊雪的痛處,本來她沒有上去打人,可是此刻,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意,撲了上去,那架勢簡直是要抓瞎毛桐桐的眼。
其實經歷了張劍那事兒之後,毛桐桐就學習了一些防身術,想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不至於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可是那些皮毛的東西,遇到一個身強體健的男人,就不管什麼用了。
上次遇到那個男人,也不能說完全沒用,至少撐著沒有被污辱。這次她對付一個女人不成問題,不過對付三個就有點吃力了,但她絕對不是吃虧的那個。可以說這三個女人誰也沒占了便宜。
毛桐桐也是狠的,你們不是往我臉上來嗎?我也往你們臉上來,指甲誰沒有?所以簡思婷與謝青霞時不時地發出一陣慘叫。後來簡蘊雪上手了,她也無可避免地慘叫連連。
女人打架就是這樣,吃虧越多越想把便宜找回來,所以不打個至死方休,不算罷手。
這事兒沒人敢管,所以就匯報給了楊高。
楊高是能管,可是他又不能去管。他倒是想向著毛桐桐呢,畢竟是自己提拔上來的人。更何況毛桐桐工作能力不錯、工作態度認真,人又沒什麼毛病。可以說攤上這樣的事兒,那真是倒霉透了。
這事兒牽扯到簡蘊雪,牽涉到馮家的事,他就不能去管了。免得給大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也只能把事情匯報給大少,然後給宋以蔓發了個簡訊。
宋以蔓能管嗎?她也不能啊!簡蘊雪就是個挑事兒精,她不去招惹還事情不斷呢,要是招惹了,這事兒就得賴到她頭上。再說了,馮謀已經去管了,她要是去了,不是不給老公面子嗎?於是她也不打算管,就把電話打到了馮略那裡,讓馮略去管他老婆。
馮略一聽就慌了,他最怕的就是因為他而連累了別人,對於毛桐桐他本來就愧疚,萬沒有想到這事兒都過去了,兩人也沒有聯繫了,怎麼還能出問題呢?
「出事了,我得出去一趟!」馮略慌張地起站身。
「怎麼了?」馮琮本來打探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想走的,可是看馮略這樣,他好奇出了什麼事。
「簡蘊雪跟娘家人跑到公司里去找毛桐桐的麻煩了!」馮略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馮琮只關心,這個電話是誰給馮略打來的?馮氏的事情,自然馮謀最清楚了,馮謀不可能給馮略打電話,馮謀的助理只會給宋以蔓打,那這個電話,是宋以蔓打來的嗎?
馮琮快速地坐上馮略的車,說道:「別急,我了解下情況,我手機沒電了,你手機讓我用下!」
簡單的馮略不做它想,更何況他現在也沒什麼腦子想別的,滿腦子都是毛桐桐這事兒。所以痛快地把手機給了馮琮。
馮琮一按開通話鍵,就看到最上面的「弟妹」兩字。
馮略的弟妹,還能有誰?除了宋以蔓不做它想。可是馮琮到底不是簡蘊雪,他看馮略這著急的勁兒,是真的擔心毛桐桐。難道馮略心裡的人是毛桐桐?
馮琮暫時按捺下心中的妒火,打算先觀察一下馮略和毛桐桐到底怎麼回事再說。
馮氏里,馮謀邁著大長腿走到公關部,一看這群看熱鬧的人就惱了。
楊高一聲喝道:「都幹什麼呢?馮氏給你們錢看熱鬧的?」
馮謀立著眼說:「在這兒的人,每人扣一百!」
眾人跑得飛快,你說平時表現好的時候見不到大總裁,現在讓大總裁看到犯錯誤,真是夠倒霉的。八卦也不好看,這掏錢看八卦誰也不樂意了。
楊高一看辦公室里打成一團的四個人,頭都大了,立刻叫保安,「趕緊把人拉開,像什麼話?」
簡蘊雪三人一看到馮謀,立刻老實了,她們再潑,也不敢在馮謀面前撒。
毛桐桐更不必說,自然聽話地住手。
簡蘊雪說道:「大少,這女人居然勾引馮略,你說這樣的人還能留在公司?」
其實她當嫂子的,按理應該直呼馮謀的名字,可是她不敢。她也知道馮謀根本沒把她看在眼裡。
馮謀斜著她說:「你的事兒爺管不著,爺告訴你哈,想折騰,外面折騰去。馮氏是你撒潑的地兒嗎?趕緊給爺滾!」
說罷,他看向毛桐桐,也沒留情,喝道:「把自己的私事兒弄清楚再來上班!」
「是,大少!」毛桐桐規矩地說。
馮謀瞥了楊高一眼,這意思是給他留了面子。別看馮謀不管底下的事兒,可是他心裡門清。誰是誰的人都清楚的很。
楊高摸摸鼻子,對毛桐桐說:「你也先回去吧!」
簡思婷扯著毛桐桐說:「走,咱們外面說去!」
馮謀轉身往回走,心裡就得瑟起來了,你看看,馮略那麼老實居然還能惹出風流事兒來,瞧他多正經,根本就沒有這些事兒,回去得跟老婆說一說自己的優點。
多大點的事兒,馮謀都能對比出自己的優點來。這就是無比自戀的人能做到的!
四個人走出了馮氏,這恨可是大了,得有多麼迫不及待啊,剛剛走出馮氏大門,還沒找個寬闊地兒呢,簡思婷跟謝青霞就心有靈犀地動手了。簡蘊雪自然不甘示弱也動手了。
得,這在馮氏大門口就撕打起來了,真是不嫌丟人。
毛桐桐當然要還手,不過以一敵三,有一點是不同的,那就是體力。毛桐桐是個女人,又不是像宋以蔓那種半職業化選手,小學跆拳道冠軍,所以打了這么半天,毛桐桐就開始體力不支,占了下風。
於是馮略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和另外兩個人,暴打毛桐桐一個女人。這下馮略的火氣不打一處來,下了車就叫道:「給我住手!」
謝青霞跟簡思婷住手了,因為這是馮家的少爺。可是簡蘊雪打的臉紅,你說她能聽馮略的嗎?她正恨馮略呢,於是她就沒動手,反而心想著我就打你心上人,怎麼著?下手更狠。
馮略幾步上前,一把就將簡蘊雪拉開,問道:「桐桐,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太生氣、太著急,所以力道沒控制住,簡蘊雪被馮略這男人給甩了出去,摔在地上,還挺狠。
馮琮下了車看到這一幕,挑下眉,心想看來馮略喜歡的是毛桐桐啊!難道他搞錯了?先是弄不明白馮略的性取向,現在馮略好容易正常了,又喜歡上另外一個?
馮琮自詡識人無數,十分精準,卻單單看不明白一個馮略。
毛桐桐氣得大叫,「我就想過個平靜的日子,怎麼就這麼難啊?」
然後痛哭起來,淚如雨下!
馮略內疚極了。簡蘊雪撲上前就撕打起馮略,叫得極其悽慘,「啊!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就這麼對我?為了一個小三對原配大打出手,馮略啊馮略!我不活了我!」
太受刺激了!
打馮略,謝青霞和簡思婷就不敢了!
馮略也在氣頭上,把她一推,大聲叫道:「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你在這兒胡亂撒潑幹什麼?你個潑婦!」
這下,更是捅了馬蜂窩,簡蘊雪不管不顧地撓啊,「行,你叫我潑婦,你是真變心了是吧,你要是沒變心,你幹什麼為這個女人跟我動手?」
馮略一個勁兒的擋,怎奈難免有一兩爪子抓上來,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
路邊早有人把這一切拍了下來,這麼大的場面,多難得啊,放網上肯定能上頭條!
馮略氣道:「你別打了,我說了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你做的那些事兒,找人糟蹋她,我為你善後,你怎麼就不明白?糊塗啊!」
他再一用力,簡蘊雪又坐在了地上。
這是把馮略給逼急了,否則他怎麼會用力氣?
簡蘊雪這次坐地大哭,她抹把淚叫道:「馮略,你個打老婆的混蛋,我要告訴媽去!」
毛桐桐也不依不饒地說:「這事兒總得有人管,你管不了,那就找馮太太吧,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又沒做錯事!」
得,兩個人都要找吳梅芝評理,雖然馮略不想因為這種事打擾母親,可是他已經處理不了,他沒經驗啊!他發現女人要是認定不講道理,你用什麼辦法都不能讓她聽你的。他就奇怪了,為什麼宋以蔓從來就不會這樣呢?為什麼這樣的女人讓他給攤上了?
其實一部分女人都是簡蘊雪類型的,宋以蔓這樣的反而是少數,畢竟宋以蔓有專業的素養,發現問題不是急著先宣洩情緒,而是如何解決。
這種特性不是想這樣就能做成這樣的,而是通過專業訓練才能夠成為這樣。首先你的情緒管理要過關。比如說有些家庭婦女一管起孩子就自己先氣得不行,失控暴罵暴打孩子,這就屬於情緒管理能力低下,你要命也不可能成為宋以蔓這樣的人。
吳梅芝這邊有客人,客人是誰呢?馮守儉兩口子。他們找了律師,律師肯定了這個方案,認為這麼做是最合理的。
律師也沒辦法,他本來的意思就是讓伍佩姍姿態低些,可伍佩姍非得讓無罪辯護,你說這怎麼可能嘛!所以律師就不太想接案子,但沒辦法,不接也不行,所以就說自已一點把握都沒有。現在有人提出更好的方案,他就往那個方向去努力。
伍佩姍當然得找吳梅芝說事兒了,一個宋以蔓她不放在眼裡,雖然這方案是宋以蔓出的。
方案是宋以蔓出的,吳梅芝自然把宋以蔓叫出來了,對伍佩姍說道:「既然你們同意的話,那我就讓人這樣做了,稍後我會叫人發出公告來!」
伍佩姍點點頭,這次態度還算是不錯。
就在這時,馮略一行人進來了。
吳梅芝一看馮略跟簡蘊雪的臉,差點就暈過去。她覺得吧,簡蘊雪不在的時候馮家真是好好的,這簡蘊雪一回來,各種的事兒就多的啊!
吳梅芝剛想著先把伍佩姍送走,自家事別讓外人看笑話。
伍佩姍本就不是個事兒少的人,她站起身說道:「喲,這是怎麼了?」
簡蘊雪自然要先搶著開口,占儘先機,說道:「媽,馮略他在外面玩女人,我知道了他還打我,您看我的臉!」
宋以蔓心想,毛桐桐看著是慘,可是簡蘊雪這三個人看著也沒占去多少便宜,三個人的臉都花了不說,尤其是簡思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誰撕的,還得捂著。
當時的場面不知有多大!
毛桐桐跟著說:「我和馮略什麼事兒都沒有,她也不查清楚就跑到公司來鬧,弄得一群人圍觀,我以後怎麼做人啊!馮家你們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
吳梅芝聽了,眼前一黑,看向簡蘊雪問:「什麼?你們跑公司鬧去了?」
簡直老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謝青霞說道:「親家,馮略店裡的客人都管毛桐桐叫老闆娘,這是弄錯了,當我們簡家沒人了?」
吳梅芝正在氣頭上,一看這簡太太心中就更沒好氣,她冷冷地說:「別亂說,蘊雪的父母早就死了,我哪來的親家?」
一個簡家,她還沒放在眼裡。更何況這個簡家,就是挑事兒王,如果就簡蘊雪一個人,多半回家和自己哭訴,不會去大鬧馮氏。
謝青霞被堵了,噎得說不出話。
簡思婷不甘示弱地說:「伯母,我們怎麼說都是娘家人,我姐這麼被欺負,要是沒人出頭,不定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兒!」
吳梅芝壓根就沒理她,而是看向馮略問道:「你說,怎麼回事兒!」
馮略說道:「媽,這完全是個誤會。當初為了毛桐桐養傷,她在我的店裡呆過一段時間,後來她傷好就不來了,我們也沒有聯繫。今天有客人將她誤認為是蘊雪,我也解釋了,可是蘊雪她不相信,帶著人跑到馮氏去打人!」
伍佩姍說道:「剛剛頒布的家規,馮略少爺這種作為,可是得逐出馮家啊!」她意味深長地說:「梅芝,你可不能包庇自己家人!」
我兒子好不了,你要是讓我揪住尾巴,我也讓你兒子好不了。
毛桐桐此刻說道:「我和馮略什麼事情都沒有,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查我的手機,我可以配合去醫院做鑑定,證明我的清白。這些事情我都和簡蘊雪說過,可是她們不僅不信,還羞辱我,照樣上來打我,這次我實在不能忍,反正公司同事們也都聽到了,我要告她!」
「你告誰啊!你做的丟人事,你不嫌沒臉嗎?還告我?」簡蘊雪哼道。
毛桐桐說道:「到時候證據出來,我們再說!」
簡蘊雪還想再說什麼,吳梅芝卻斥道:「行了,夠了!」她看向簡蘊雪問:「你怎麼相信他們是清白的?難道就是因為一句誤會的話,就認定兩個人有關係?是不是太荒謬了?」
簡蘊雪不甘示弱地說:「他們天天在店裡呆著,媽,要是換您您能相信嗎?」
吳梅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蘊雪,如果不是你鬧出的事情,把你自己給弄到國外,如果不是你報復毛桐桐,會有這樣的事嗎?有因必有果,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謝青霞忍不住開口說道:「現在是馮略有了外遇,你現在還偏心怎麼著?」
吳梅芝看向她說:「嫌犯還得有證據證明犯罪才能算數,現在沒有證據,你讓我怎麼相信?」
她看向簡蘊雪說:「就按毛桐桐說的,查話費。去醫院查清白,如果她和馮略什麼事情都沒有,她願意告你,我也沒有意見,不過蘊雪,我勸你先想一想,後面怎麼收場。現在你的心裡是相信你丈夫是清白的?還是希望自己以後承擔法律後果?」
真是蠢,把自己的後路都給堵死了,你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解決,要麼你就求簡家解決,這次別想求我。
簡蘊雪有點傻,伍佩姍此時開口說道:「梅芝啊……」
吳梅芝打斷她的話說:「你放心,如果馮略有外遇,我第一個把他給趕出去!」
這下伍佩姍平衡了,不說話了。
毛桐桐由馮家人帶著去醫院檢查,然後驗傷,吳梅芝叫人查毛桐桐和馮略的手機話單,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了。
謝青霞一看吳家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連自己兒子都可以趕出去的話都說了,她覺得不對勁兒,把簡蘊雪拉到一邊問她:「我說你到底能不能確定馮略和那女人有問題?」
簡蘊雪說道:「那人都管毛桐桐叫老闆娘了,你說不能確定嗎?」
「就憑這一句話?」謝青霞暈了。
她是想借這件事討好簡蘊雪,可是鬧成這樣,如果馮略有事,被趕出馮家,那就是個普通人,他又不是大少,沒什麼本事,她還巴著簡蘊雪有意思嗎?這件事如果不是真的,那很可能就是簡蘊雪被趕出馮家,她巴著簡蘊雪也沒有用了。
她發現自己被架到了左右兩難的地步,簡蘊雪這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是啊!就這一句話!」簡蘊雪說道。
謝青霞氣道:「讓我怎麼說你好?如果毛桐桐真的和馮略有什麼,她能主動要求去驗清白嗎?有馮家人盯著,這也做不了假啊!」
「那……那怎麼辦?」簡蘊雪瞬間就沒了主心骨。
「不是,你沒確定馮略和她有什麼,你就找我們去打人幹什麼?」謝青霞忍不住埋怨道。
「你說客人都管她叫老闆娘了,這還不算嗎?」簡蘊雪又是這一句話。
謝青霞真是要氣死了,你說有這麼軸的人嗎?一句話就給定了性!
簡蘊雪意識到自己要鬧大事兒,不由問:「現在怎麼辦?」
謝青霞沒辦法,你說不管吧,前功盡棄了,雖然氣得半死,可也得管呀,於是謝青霞只能說道:「你看啊,這件事兒捅多大,馮家不管你也得管馮略是不是?所以關鍵是你的丈夫,你只要籠絡好他,那就什麼事兒都沒有。」
簡蘊雪點點頭!
謝青霞說道:「如果馮略和那毛桐桐真的什麼事兒都沒有,證明馮略心裡有你,那也不是多大點事兒,給錢就能解決,咱們收拾毛桐桐有的是機會。你說呢?」
簡蘊雪又是點頭。
「看你這一臉的傷,趕緊回去跟馮略撒個嬌,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他要是生氣,你再用孩子來給他說好話,不就行了?」謝青霞說。
簡蘊雪深以為然,覺得嬸嬸很是厲害。
馮略已經回了房,他剛剛生氣給簡雲澤通完電話,讓簡雲澤把人給領回去,當初他也是應承簡雲澤幫忙才和簡蘊雪在一起的,雖然他是思賦親爸,但那也是意外,冤有頭債有主,你愛找誰算賬找誰算賬去吧!
簡蘊雪進了房間,可憐兮兮地說:「老公,你剛才推的我兩下,我好像摔到骨頭了!」
馮略心裡恨恨地想,怎麼就沒摔死她呢?
說實話,他並不是一個刻薄的男人,上次他就對她的行為很生氣,這次簡直就是忍無可忍了。他本是一個臉皮薄的人,現在什麼面子都丟盡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輩子居然會在那麼多的面前給女人拉架。
「有病找醫生,找我幹什麼?」馮略冷冷地說。
簡蘊雪心裡一哆嗦,然後說道:「老公,我是怕失去你。」
馮略扭過頭看著她說:「怎麼著?你現在不說我有外遇了?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外遇,不然的話我現在就能被趕出馮家,和你離婚,然後自由瀟灑了。」
馮家給他帶來了最寶貴的親情,可是他的小家,已經支離破碎了。他現在有個店,可以自食其力,沒有馮家也無所謂,也免得總有人滋生出貪念,讓他痛恨至極。
簡蘊雪聽到這話,遍體生涼,不管哪一種,她都不希望發生。於是她又開口叫道:「老公……」
哪想馮略這次根本就沒有耐心聽,站起身冷冷地說:「你不是傷了嗎?趕緊看醫生去吧!」然後就出門走了。
簡蘊雪呆了呆,然後氣急敗壞地扔過一個墊子,叫道:「馮略,你敢這樣對待我?」
門關的及時,墊子砸在門上,掉到了地上。馮略冷冷一笑,就知道她是裝的,狗改不了吃屎。
簡雲澤這邊也頭疼啊!你說他這個妹妹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呢?作為哥哥,他是真的不想妹妹家破,女孩子就是以家為主,什麼事業都是白搭的。
於是簡雲澤把電話打給了宋以蔓。
宋以蔓一看到那串長長的號碼就知道是誰來的電話,怎麼著?當她是萬能的了?宋以蔓倒想看看簡雲澤怎麼說。
「餵?」接了電話。
簡雲澤說道:「宋以蔓,你看這次的事兒……」
宋以蔓沒好氣地打斷他說:「得,要是求我幫忙管你妹妹的事兒,就別開口了。上回她挑撥我跟馮謀我看你面子上就忍了,你說我要是跟你妹妹一個性格的,現在我就產後憂鬱了。要麼就是跟馮謀大打出手離婚了。你別以為你送我套房子我就什麼都管了,不然房子還你,這回我也沒辦法,自己非要作死,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簡雲澤:「……」
宋以蔓繼續說道:「還有啊!以前她那嬸嬸對你們怎麼樣,她心裡不清楚嗎?怎麼人家一撩你就上當?有這麼不長記性的嗎?她嬸不是有辦法嘛,讓她嬸想辦法去吧啊!」
她不等簡雲澤說話,又快速說道:「不是我說啊!你回回都管她,她還是不長記性,一檔又一檔的事兒,馮略那是好脾氣的人都給逼成這樣,要是換個男人早就忍不住上手揍她了。我看著都生氣,真是!」
簡雲澤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宋以蔓狂吐槽,他也沒臉再說了。於是他只能說道:「好吧!對不住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宋以蔓呼出口氣,心想著這事兒可沒完,她是不想管了。
簡雲澤給妹妹打去電話。
簡蘊雪上來就說:「哥,你得幫我,馮略他有外遇了還對我大打出手!」
簡雲澤一聽,說道:「他沒外遇。你在國外,我能不給你盯著點嗎?他很乾淨,和那毛桐桐什麼事都沒有!」
簡蘊雪愣了一下,反問:「那你怎麼不跟我說?」
簡雲澤瞬間就暴怒了,吼道:「你幹這傻事兒,你和我說了嗎?你事先問過我沒有?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鬧成這樣,怎麼收場?啊?」
「哥,你那麼厲害……」
「你給我閉嘴!我是萬能的嗎?我只能讓你回國外,保你生活無憂,僅此而已。我沒那本事左右馮家人的想法,左右馮略的想法。本來當初因為你病,所以我委託馮略照顧你,現在他不照顧了。你說我怎麼辦?」
「可是思賦是他的親兒子啊,我也是他唯一的女人。」簡蘊雪說道。
「那是計,那是馮琮的設計,馮略說了,誰設計的找誰去,他不負責了。我是沒辦法了,你不是聽你嬸嬸的嗎?現在你就聽她的啊!到時候你要是想回國外了,你可以聯繫我!」說罷,他也掛了電話。
什麼叫哀其不幸恨其不爭,就是如此了。本來好好的日子,活生生讓她給過成這樣,也真是天上難有地上難尋的,自己的親妹妹自己都受不了,更別提別人了。
簡蘊雪想到嬸嬸的話,趕緊就去找思賦了。
馮思賦毫不知道大人之間怎麼了,他有他的遊樂場,一般不和大人們在一起。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看見媽媽的臉,嚇了一跳,立刻跑過來問:「媽媽,你怎麼了?」
簡蘊雪蹲下來,對兒子說道:「兒子,你希望媽媽和爸爸分開嗎?」
馮思賦搖搖頭,他緊緊地抱住媽媽的脖子說:「我想要媽媽也要爸爸!」
母親再不好,對於孩子來講,那都是最親的,血緣沒辦法改變。更何況現在簡蘊雪不管孩子可也不虐待孩子。
「媽媽惹爸爸不開心了,他生氣不理我,要和我分開,你幫媽媽去哄哄爸爸行嗎?」簡蘊雪問他。
「嗯!」馮思賦點點頭,倒著小腿跑去找爸爸了。
輕輕地推開門,馮思賦小聲叫:「爸爸?」
馮略轉過頭,看到門縫裡露出兒子的小腦袋,他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思賦,爸爸抱!」
孩子是大人的心頭肉,是簡蘊雪的,也同樣是馮略的。
「爸爸,你的臉傷了,痛不痛啊!」馮思賦吹了幾口氣問:「這樣好些嗎?」
「好,不痛了!」馮略笑著說。
「爸爸,你要和媽媽分開嗎?」馮思賦撲扇著大眼睛問他。
馮略的火頓時上來了,怎麼著?簡蘊雪居然和孩子說這些,想利用孩子?大人之間的事情,幹什麼要把孩子給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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