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以蔓還是把握這個度的,馮謀居然忍了,還是很讓著她的,是不是?
於是宋以蔓偎在馮謀的懷中,笑著說:「堂妹可不要多想,我們夫妻感情好得很,我們就是這樣的模式相處的,生活需要情調,否則太單調,是不是?」
白漫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沒有結婚,所以不懂這些!」
「沒關係,我們逛街的時候,我可以多給你講講夫妻間如何相處的,對你將來結婚也是有好處的。不過我的經驗都是從馮謀身上來的,也不知道對別的男人是不是適用!」宋以蔓一副老道的樣子,她是不會讓別人看她笑話的。
「好啊!」白漫汐輕笑著應下,看了馮謀一眼,那表情怎麼瞧著怎么小意。
宋以蔓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挽了馮謀的手臂說:「老公,餓了,去吃東西先!」說著就把馮謀往偏廳拽。
馮謀想著跟這女人算後賬的,於是沒反對,跟著她往偏廳走。
身後傳來馮琮的聲音,是問白漫汐的,「怎麼?身體又不舒服了?要不要緊?」
宋以蔓就感覺到馮謀步子一頓,她裝沒聽見地說:「老公老公,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挾!」
她就是在較量,較量她跟白漫汐,在馮謀心裡的位置!
有些比較是無聊的,可有些比較是必要的!
頓著的步子到底沒有再轉過身,而是繼續往前走,嘴裡還得瑟地說:「你這個婆娘,今天怎麼對爺這麼好?」
「我是擔心一會兒我的追求者多了,你會生氣,先哄哄嘛!」宋以蔓笑道。
「臉大,你的追求者能有爺多?」馮謀哼道,抖腿。
「哦?那你說說,你的追求者都有誰?」宋以蔓一本正經地問。
馮謀的聲音頓了,跟著說:「啊,你這個婆娘,又算計爺,爺差點就掉你的圈圈裡了,你說你這個婆娘怎麼就那麼狡猾呢?」
「呵呵!」宋以蔓笑得愉悅,接過服務生遞來的盤子,說他:「吃哪個?趕緊挑樣好吃的堵了你那張嘴!」
馮謀抖腿,伸出那高貴的手指,倨傲地指了指遠處那盤菜,說道:「就那個吧!」
他還記著上回宋東海壽宴上,這婆娘讓他挾菜,溜他溜得半死,現在他也得讓這女人溜溜腿。
有人爭,結果都是好的。
宋以蔓本來很開心,因為第一回合是她勝了。她目前暫時可以確定,那位堂妹在馮謀的心裡是有一些地位,但肯定沒有自己重,大概和愛什麼的掛不到一起。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她就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這男人明擺著就是要溜她,這死男人就是改不了,剛甜蜜兩天就得找點事打架,日子難道就得這麼過了?
宋以蔓鬱悶,但還是給他挾了,一邊挾一邊想辦法。
果真,吃的進了嘴,一向習慣得寸進尺、得瑟成本性的馮謀又指另一盤說:「那個看起來不錯!」
同樣很遠。
宋以蔓剛要去給他挾,就聽到潘政的聲音響起來了,「以蔓,想吃什麼?我來幫你!」
宋以蔓想笑,說實話潘政對她真是好,簡直就是她的保護神,原諒她剛才還想把小白花推給潘政。不過對她再好,她也不可能有回應。
但現在效果顯然不是什麼回應的問題,馮謀一聽潘政的話就立刻炸毛了,端了盤子就嚷,「我老婆有我照顧,你跑來獻什麼殷勤?」
潘政十分淡定,淺笑著說:「以蔓可是我們這回收購項目的大功臣,於情於禮我獻些殷勤那是很正常的吧!再說剛才我看到她在伺候你呢,是誰照顧誰呢?」
「要你管,那是我們夫妻情趣!」馮謀的眼睛已經立了起來,
「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夫妻情趣,好像有句話怎麼說的?夫妻間的生活,冷暖自知是不是?反正我是不知道作為被奴役的那方,是不是感覺到暖!」潘政清閒地煽陰風說風涼話,好不自在。
馮謀立刻說道:「什麼奴役不奴役?我們夫妻喜歡互相伺候,現在輪到我伺候我老婆了!」
「老婆,你要吃什麼?」馮謀看向宋以蔓問。
吃什麼?這跟吃了嗆藥似的,不過宋以蔓可不管那麼多,該享受就享受,她很是自得地指了指遠處的菜說:「那個!」
剛才他吃的那道,最遠的。馮謀咬著牙就去挾了,心想你這女人可真狠得下心,報復的時候倒是真快。
宋以蔓笑得歡快,「老公看你剛才吃得很香,我也嘗嘗味道如何!」
「老婆,你吃!」馮謀挾了菜,恨這風水輪流轉得太快。
宋以蔓笑呵呵地端了盤子,還未吃就指另一道對頭的菜,說道:「還有那個,不用挾太多,我想多嘗幾道!」
磨牙霍霍,最終蹦出一個字來,「好!」
宋以蔓優雅地吃著菜,潘政在一旁閒閒地看著,唇角掛著微笑。
宋以蔓看到馮琮跟白漫汐走了過來,心想著不是身體不舒服的?還不去看醫生?真是裝!
馮謀又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宋以蔓踮起腳在他臉頰印下一個吻,接了盤子輕笑:「謝謝老公,還有那一道!」
潘政站在一旁隱笑,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她在想什麼!
原本是享受女人香,可如果加了口紅印和油印子,大概就不那麼美妙了,馮謀咬了咬牙,想叫門外兩個死人遞毛巾,但是一看潘政好整以暇的樣子,他就忍住了,還非得享受地笑,「老婆,真乖!」
說得他真想吐血!
這叫什麼?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以蔓笑,這男人真可愛!演得好像,不知心裡有多痛苦。
馮琮的聲音響起,「馮謀,沒想到你還再會如此寵一個女人!」
這就是找事兒的話,什麼叫「再」?聽的人心裡真不爽是不是?
馮謀哼道:「爺的老婆,爺不寵著誰寵著?」
沒承認也沒否認?但宋以蔓可不會這麼含糊地讓事兒過去,否則這男人翻臉不承認了。於是她問道:「老公,你以前還寵過誰?」
「爺就寵你一個,還能寵誰?沒別人!」馮謀想都沒想就說,端著盤子拿叉子叉了食物,就往她嘴邊送去,還真哄上癮了,軟著聲兒說:「老婆哈,千萬別餓著,還想吃什麼就跟老公說!」
宋以蔓品嘗完食物,轉過頭笑著問道:「堂妹,以前我不認識馮謀,可不知道他的過去,你說說,馮謀以前寵過別的女人嗎?說的是不是實話?」
白漫汐的臉,似乎一下子成了透明的顏色,整個人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宋以蔓覺得自己,怎麼越來越像欺負人的毒女人呢?
白漫汐還未說話,馮謀的聲音就先響起來了,「老婆,你亂想什麼呢?爺說過只寵你一個,你總不相信!」
「誰問你?我問堂妹呢,堂妹這麼老實的人,肯定不會騙我!」宋以蔓向著白漫汐說。
白漫汐立刻看向馮琮,一臉的求助,整個人都要靠在馮琮身上了。
馮琮還沒說話,宋以蔓就開口了,說道:「呀,堂妹,你看起來好像很糾結的樣子,你身體不好,我也不逼你,真的有問題你就保持沉默吧,千萬別勉強!」
見馮琮不說話,宋以蔓又這樣說,她不說話又不行,於是她張開口說:「我……」開個頭,又停住了,白漫汐又看馮謀,一臉的無措。
看起來,真是叫人憐惜。
「哈,你就實話實說嘛,本來爺也沒寵過別人,家裡人都知道是不是?」馮謀不耐煩地說。
白漫汐雙唇顫抖,眼裡似乎也蘊含了淚意,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勉強地說:「是啊,謀哥哥……堂哥他,沒有寵過別人,只有,堂嫂一個人!」
宋以蔓晃了晃馮謀的手臂,有點不解地問:「老公,我怎麼覺得,堂妹的樣子,好像我欺負了她一樣,我哪裡說錯話了嗎?」
馮謀瞥了白漫汐一眼,手搭上她的肩說:「沒哈,她就那樣兒!」然後將宋以蔓的身子往邊上帶,不讓她再看馮琮和白漫汐,讓她看桌上的菜,說道:「老婆,你還喜歡吃哪個?嗯?」
潘太太的聲音又響起了,「潘政,你怎麼又跑開了?我還沒給你介紹完呢!」說著,把人扯走了。
她沒想到自己一下沒注意,潘政就又溜到馮謀身邊了,真是不讓她省心,她這不又來找兒子了,這擔驚受怕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子難道愛馮謀真的愛到一刻都不能離開的地步了?
宋以蔓聽到潘太太的話了,心想今天潘太太好奇怪,好像生怕潘政跟她在一起似的,難道潘太太知道潘政的心思了?
正想著,就聽到馮琮的聲音,「小汐,你想吃什麼?大哥給你挾!」
「哥,我自己來吧!」白漫汐好聽的聲音響起。
剛才還要死的樣子,現在又沒事了?這身子不是挺好的?真的難受還撐著不肯走?真是奇葩了。宋以蔓打死都不相信這白漫汐對馮謀沒有想法。
馮謀一看潘政走了,把盤子往她手裡一塞,臉大地說:「老婆,該你伺候我了!」
宋以蔓嘴角微抽,這變得也太快了吧!潘政一走你就不裝了?又開始得瑟了?宋以蔓才不讓他如願,笑著說:「老公,我吃飽了,我想去散散步!」
馮謀一聽就急了,叫道:「丫又不按常理出牌!」
「鴨什麼鴨?還雞呢!」宋以蔓把盤子一放,拎著裙子說:「你自己吃吧,我走了!」然後跑過馮琮跟白漫汐的身邊時,還笑著招呼,「堂哥、堂妹,你們慢用!」
人走得很瀟灑,馮謀的臉很黑!這個死女人!
宋以蔓不擔心了,最起碼剛才的試探中,馮謀沒有一個向著白漫汐的,她算知道這男人了,你要是讓他放心,那他就得想著開始奴役你,就想著得寸進尺,所以適當保持些危機感,還是很重要的。
馮謀剛要去追,馮琮的聲音就響起了,說道:「馮謀,本以為你會找一個賢惠端莊的女人,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白漫汐則淚意盈睫地叫:「謀哥哥!」
馮謀沒離馮琮,但還是看向白漫汐說道:「你還是叫我堂哥比較好!」然後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白漫汐一臉的不可置信。馮琮垂眸看她,說道:「我早說了,你不信,現在相信了嗎?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沒有你的位置了!」
「哥,他怎麼能那麼狠心呢?」白漫汐搖著頭,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馮琮嘆道:「是你太傻了,他是什麼人,你一直都知道!」
「可是以前、以前……」白漫汐說著,竟然說不下去。
「以前那是以前,都是過去的事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就是這樣!」馮琮看向宋以蔓與馮謀消失的方向,目光複雜。
馮謀找遍整個大廳,也沒看到宋以蔓的影子,他不由怒道:「這個婆娘,又哪兒去了?」
他這麼急赤白臉地找人,也是因為上回的教訓,要是她再跑什么小花園跟男人又抱又摟的,他真是要氣炸了!想到上次的事兒,他不免腳又跺,恨道:「一眼沒盯住就跑了?」
大黑摸了摸鼻子說:「大少,剛才屬下看到少奶奶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你個死人,不會早說?」馮謀抬腳就往洗手間去走,心想丫的都看他笑話,還看半天,真想讓他有殺人的衝動。
大黑一臉無辜,他哪知道剛才大少滿大廳地溜達,是找少奶奶呢?雖然心裡懷疑,也沒敢問不是?
馮謀還沒走到洗手間,果真看到他老婆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容光煥發,剛才淺淡的口紅,又飽滿紅潤了起來。顯然是去補妝的。
馮謀這心,算是落地了,他的步子緩了下來,閒庭信步地向她走過去。
宋以蔓一看馮謀臉上那耀眼的唇印,紅潤潤、油光光,心情頓時就大好。估計剛才馮謀已經頂著這口紅印走了大半個宴會廳。看看大黑二黑離得那遠,她覺得肯定是這樣。
笑眯眯地走過去,問他:「老公,堂哥堂妹剛回來,你沒跟他們敘敘舊?」
「爺怕你跟別的男人敘舊!」馮謀哼道。
「我又沒什麼舊相好,哪有什麼舊可敘的?」宋以蔓意有所指。
「哈,宋以蔓,爺也沒有,你別想著沒事兒找事兒哈!」馮謀斜眼看她。
宋以蔓提著裙子進了休息室,馮謀跟著進去,大黑二黑站在門口,可那盯死人的目光,卻盯著休息室里坐著的人。
於是人們都悄聲無息地出去了,穿高跟鞋的女人,還都踮著腳,生怕擾了大少。
宋以蔓看著這一幕,心想她是不是又造了什麼孽?真是罪過!
馮謀霸道慣了,覺得這樣很正常,他進來了別人不出去才不正常。更何況他現在眼裡也沒有別人,只有他這別彆扭扭的老婆。
他坐到她身邊,翹著腿問她:「你這女人,怎的不對勁?說話都是帶刺兒地!」
「我這女人?」她斜他。
「好吧!」他摸摸下巴,說道:「老婆!」
宋以蔓笑了,側過身半跪靠在沙發前攬了他的脖子,柔聲說:「老公,你應該叫我小蔓!」
「小蔓……」馮謀頓時被美色所惑,繳械投降,跟著她就叫了。
「是小蔓還是小漫?」宋以蔓問。
「什麼?」他一頭霧水,完全跟不上她腦子的節奏,這倆有毛區別?
「你的堂妹也叫漫嘛!」宋以蔓撅著嘴說。
「哈,爺怎麼覺得你吃她醋?那是爺的堂妹哈!」馮謀不爽地說。
「她為什么姓白?」宋以蔓問他。
「她是大伯的養女,所以不姓馮!」馮謀說道。
「那就是沒有血緣關係了!看來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我就覺得有問題,我們的名字中,有一個同音的字,我們又都是25歲,你當時娶我,是不是看中了這個?」宋以蔓追問,多少有點逼供的意思。
「當然不是!」馮謀說罷,想了一下又說:「我媽讓我娶你,就娶嘍,反正橫豎都是個女人嘛!」
真是不會說話,宋以蔓因他前句剛有笑意,因後句兒又冷了臉。
馮謀一看她冷臉,才意識到說錯了話,他立刻挽回,改口說道:「老婆哈,沒想到你那麼有魅力,把爺的心給擄去了,讓爺那麼愛你!」
宋以蔓頓時樂了,歪著頭說:「喲,你也會說好聽的了?」
「誰讓爺那麼愛你哈!」馮謀心裡無奈,這女人,真是難哄。
「老公,你喜歡我吃醋嗎?」宋以蔓撒嬌地問。
她吃醋?他眉開眼笑,「喜歡!」那是愛他的表現,他還是分得清的。
「老公,那你就得哄著我不生氣,有點耐心。對待女人嘛,就得好聲好氣兒的不是?」宋以蔓笑眯眯地說。
「爺對你當然好,是你老氣爺!」馮謀不爽地說。
「你讓我吃醋了,我當然沒好氣了,你說是不是?你看我現在沒事了,不是還在哄你嘛!」宋以蔓問他。
馮謀想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他伸手一攬,讓她緊貼著他的身側,問她:「老婆不生氣了?」
顯然,他又動了歪心思。
這麼長時間,宋以蔓能看不出他這個?可事情沒解決之前,她是不會讓馮謀如願的。這個時候說什麼是什麼,等馮謀吃飽喝足了,他理你才怪!
馮謀這臭德性,讓宋以蔓不得不這麼對他。
「還有個問題,你說我帶著堂妹去逛街,她身體不好,萬一她不舒服或是發了病可怎麼辦啊?」宋以蔓擔心地問。
「你要是不想,那就不去!」馮謀嫌煩,想要索吻。
她一躲,說道:「她要找上門,我推都推不掉,該怎麼辦?」
「那你就去,愛病病,她要是病了,讓大黑叫人給送醫院去!」馮謀固定了她的頭。
這怎麼看著,都不像寵那妹妹的樣兒,不過還沒完,也又一次躲過了馮謀的攻勢,馮謀不耐煩,嚷道:「躲什麼躲?」
「還有呢!」
「還有什麼?真麻煩!」
「你讓小汐叫你堂哥的時候,我說讓她叫我堂嫂,你訓我,是這樣說的,『夠了哈!』」宋以蔓學他的語氣。
馮謀頭疼,他真忘了自己這樣說過?他解釋道:「那不是爺覺得爺什麼事兒都沒了,事事聽你的,你還不高興,爺就有點煩躁!」他煩躁地扒頭,再嘮叨下去,他真要怒了。
「我還以為你覺得我欺負她了呢!」宋以蔓自語。
「沒!」馮謀說著,終於趁她走神的功夫,如願以償了。
她推他,要死了,憋死了,這麼用力幹什麼?
不松就是不松,勾死他了,小妖精。不光勾他,瞧瞧這大廳里的男人,她走哪兒都看她,不管老少,真是氣死他了。
那是因為華曼的成績,所以讓她分外受人矚目!
可馮謀不這樣想,他覺得看她的男人們就是對她有想法,就是這樣!
所以要懲罰、狠狠地懲罰!
先是兇猛,可終於他也能被這女人給繞成化指柔。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房間裡一片旖旎,馮謀看著她嬌羞無限的小臉兒,已經不甘就這樣了,他想繼續,他快要被焚化。
可宋以蔓卻還有理智,她推了推他說:「別……」
「外面有大黑二黑守著,沒人敢進,乖!」馮謀的聲音已經啞了,眸子也被染得黯黯,很明顯,他在想什麼。
「可是……」
「老婆!」他可不想再聽到什麼拒絕,所以更好的辦法,還是不讓她開口。
不過總有人打擾好事,門外馮琮的聲音響起,「馮謀呢?」
大黑要命也不敢讓開,恭敬地說:「大少跟少奶奶在裡面休息。」
意思很明顯是不是?
白漫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要跟堂哥打個招呼,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
馮謀已經懊惱地起來了,宋以蔓還在沙發上躺著,她笑得愉悅,用腳踢了踢馮謀,幸災樂禍地說:「今兒你沒看黃曆就出門了吧,不宜思想不純潔,呵呵!」
門外大黑不為所動的聲音說:「我會替小姐轉告的!」
「可是我還要跟堂嫂約時間去逛街!」白漫汐的聲音又響了。
身體不舒服還顧得上逛街?宋以蔓已經起身整了整衣服,開始補妝了。
馮謀臉黑似鐵,馬上他的臉更黑,因為潘政的聲音跟著響起了,「怎麼回事?馮謀不見了嗎?」
馮謀狠狠地瞪這小女人一眼,還笑,都是她招的。
宋以蔓報以無辜的表情,說他:「你快出去吧,不然三個人要在外面聊天了!」
她真不相信,這樣他還有興致。
馮謀沒好氣地拽衣服,大步走到門口,突然拉開。
門口三人都被嚇了一跳,然後不約而同地向門裡看去,宋以蔓衣著齊整,坐得端莊,雙眼含笑明亮地打招呼,「找我們有事?」
三個人的目光都露狐疑,緊關大門,門口還有兩個保鏢,然後屋裡的夫妻,兩人在——聊天?
怎麼想怎麼不信吧!可是看宋以蔓,的確沒有一點羞澀的意思,整個人很大方。
馮謀很是惱火,本想罵一頓的,可是看門口的三個人都煩,於是轉過頭看向宋以蔓,沒好氣地說:「走,回家!」
宋以蔓站起身,走到馮謀身邊,挽了手臂,門口三人,主動把門口讓了出來。
潘太太又出現了,一看到兒子跟馮謀站一起就急了,她上來就拽潘政,怒道:「你又跑,快來。」也不等潘政說話,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就把潘政給拉走了。
白漫汐看向宋以蔓問:「堂嫂,明天您有沒有時間?可以陪我去買些東西嗎?剛回來,很多東西都沒有!」
「行啊,國貿吧!」宋以蔓說罷,用手肘碰了碰馮謀說:「明天我要陪堂妹逛街,你別安排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晚上別折騰太晚。
白漫汐跟著說:「那就明天上午吧……」
馮謀搶過她的話,皺著眉不耐煩地說:「下午!」
上午早起,她能讓他可著勁兒折騰就怪了,還不如下午方便。
宋以蔓笑,白漫汐的臉又白了,顫抖著雙唇,細細地說:「好吧!」
馮謀的眉擰得更緊,拽著宋以蔓就往外走了。
兩人走出去,路過大廳,楊雙美跟宋東海看到,連忙跟了過來。
馮謀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宋以蔓裝沒看見。
馮謀跟宋以蔓出了門,車子開到門口,宋以蔓上車,聽到熟悉的聲音叫:「媽媽!」她向窗外看去,原來是宋明珠躲在角落裡,此時正在往楊雙美那邊走。
宋明珠真來了?一直沒走?
她正想著,車子已經開走了。
楊雙美聽到女兒的聲音,步子止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從暗處走出來的女兒,雖然禮服還是那樣齊整,可妝卻花了一些,再加上疲憊萎靡的表情,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楊雙美一陣的心酸,她的女兒應該像上次生日宴那樣,從樓梯上下來,像個純潔的小公主,受眾人仰慕的,絕不是像現在這樣,從角落裡看著別人幸福、光彩照人。
明明那麼好的生活,那麼好的前景,她經營了那麼多,為什麼會成了這樣?一切都是宋以蔓,這還用說嗎?
宋東海問道:「明珠,你怎麼還沒走?」
「爸,我以為有人能帶我進去的!」宋明珠可憐兮兮地說。
真的體會到被上流社會排斥在外,宋明珠根本就無法接受,看著裡面燈火輝煌的燈光,她渴望極了,一點都不想回到張家那個唉氣連連地張家。
宋東海的心裡也不太好受,他嘆了聲氣說:「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你先回去吧!」
楊雙美哪裡還有心情參加什麼宴會,有些賭氣地說:「媽跟你一起回!」
宋東海也沒什麼心思參加了,大女兒給他的震驚太大,他想問問女兒那公司是怎麼回事?以前聽說過華曼這個公司,沒有往心裡去,現在一聽那不就是大女兒跟前妻名字的結合嗎?
當時他的心就很不舒服,想問,可又找不到機會。現在看著二女兒如此樣子,他心裡同樣地不舒服。雖然這一切都是二女兒不爭氣,但現在過得不好的,也是二女兒。
大女兒是婚前不好過,二女兒是婚後不好過。
心情複雜地,兩個人回去了。
而車上,馮謀沒有急色地撲上去繼續纏綿,而是問她:「是不是有人嚼過什麼舌根?」
「什麼?」宋以蔓知道馮謀的多疑,看出來並不奇怪,但還是裝傻了一下。
「小汐的事!」馮謀提醒她,順帶瞥過去一記警告的目光,那意思是別再裝了,他早就看出來了。
「哦,小汐啊……」她拉長聲音,就是不往後說。
「咳!就是堂妹!」馮謀又妥協了,這女人太麻煩,你不順著她,想在她嘴裡聽句實話,真叫一個難。
他一改口,她答的爽快,「是啊,司拓說的!」
「司拓?你早就知道了?他丫的怎麼說的?」馮謀瞪了眼,萬沒想到司拓早就給他使了絆子,早知道他就打司拓一頓再讓司家接走了。
「就是那回,你讓人圍住他那次,他說你最愛的是堂妹,最寵的也是堂妹,說我什麼都不是。」宋以蔓一邊說一邊看著他。
馮謀聽得心驚,她話音剛落,他就趕緊說:「聽他瞎說,爺就愛你一個,堂妹就是堂妹,怎麼能有愛呢?你當時不問爺?忍那麼長時間?」
太有心計了是不是?
宋以蔓笑了一下說:「誰沒有個過去,我想現在你愛的是我不就行了?可沒想到堂妹突然回來了,還對你情意綿綿的樣子,我問你,我在台上她站你身邊,跟你說什麼了?」
「那你都看到了?」馮謀問她。
「可不是,快說啊!不然的話……」
不等她威脅,他就說道:「沒說什麼,她就是問我是不是把以前忘了,爺跟她有毛以前?爺就沒答。要不要爺給你發個誓?豬都上樹了哈!」
一下子,把她能說的話都給答了,她頓時就笑了,這男人真是可愛。她說道:「行了,我相信你,又沒說不信嘛!」
「獎勵一個!」她都弄清楚了,心裡舒坦了,今晚也得讓他如意是不是?
一個香吻落在臉側,他當然不肯這樣罷休了,一番溫存在所難免。
她含糊地說:「明天下午逛街,太累了,我可不陪她!」
「不陪就不陪!」馮謀沒好氣地說,掐她,「專心!」
「哼……哦……唔……」
這邊情意綿綿,宴會那邊卻還沒有散。
白漫汐還未離開,馮琮也沒在她的身邊,去和別人說話了。白漫汐一個人坐在休息室里,表情十分地落寞。
雖然她是馮家的養女,可她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從未出現在上流社會圈中,也因此,她的身上沒有那種錢的味道。她一直以為她是特殊的,可是今天,他的身邊,站了一個充滿著錢的味道的女人,他的眼中,只有那個女人。
那她呢?
在這裡,她沒有朋友,所以她只能孤零零地坐在這裡。她一直以為,她的生命中,只要有一個男人,一個愛情,那就夠了。可是她現在,覺得很孤單!
丁琪美看到白漫汐總算是一個人,趕緊就走了進來,笑著說:「你是白小姐?」
白漫汐抬頭,看到一位性感時尚的女人,不由問道:「你是……」
丁琪美笑著坐下,說道:「我是丁家的丁琪美,我早就聽說過你,現在一看,果真如傳中那樣不食人間煙火!」
白漫汐輕輕一笑,說道:「過獎了!」
「沒有啊,是真的很好看,怪不得大少以前那麼寵你,是男人都對你捨不得用狠話啊!」丁琪美感慨地說。
白漫汐的表情,微微沉了下來,顯然是不開心了。
丁琪美跟著說道:「不過大少雖然結了婚,也是最近感情才慢慢好起來的,以前誰都知道,大少不喜歡他那老婆。男人啊,初戀永遠都是最難忘的,後面的女人,真是一個又一個的換,也不知道大少的初戀是誰!」
白漫汐眼中又重新明亮了起來,問了一句,「是嗎?」
「是啊!」丁琪美說完,對她說道:「我特別喜歡你這樣的人,我們做個朋友好嗎?」
「好啊!」白漫汐點頭笑著答應了。
丁琪美心裡高興,只要這個白漫汐能讓大少離婚就行。反正馮家是不可能讓馮家人跟養女結婚的。
「我一直就想有個哥哥,大少以前對你那麼好,真讓我羨慕。這兄妹啊,也得常來往,這樣感情才能深厚,不經常來往,時間長了,什麼感情都淡了!」丁琪美感嘆地說。
「是嗎?」白漫汐眼中一動。
「是啊,其實呢,你跟大少感情好,跟大少的太太感情也不錯,你沒事兒就去他們家住幾天做客嘛!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也好培養感情不是?不過呢,就得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不要亂丟,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要是丟到人家主臥床上,那就不好了是不是?」丁琪美誇誇其談。
這是勸人呢?這是傳授經驗,她的意思就是說:「攪和吧、亂丟吧,最好讓宋以蔓誤會了才好!」
白漫汐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雖然沒有回答,但丁琪美看得出來,她的話已經奏效了。
馮琮走進來,丁琪美站起身說:「我先走了,以後要常聯繫啊!」
「嗯!好的!」白漫汐點頭輕笑,仙氣漫漫。
丁琪美出去了,馮琮回過頭問白漫汐,「她跟你說什麼了?」
「哥,你說……我能在謀哥哥家住些日子嗎?」白漫汐猶豫著,但還是問出來了。
「你要去馮謀家住?」馮琮的眉擰了起來。
「嗯,可以嗎?」白漫汐仰頭問他。
馮琮突然想到宋以蔓的臉,他低頭說道:「馮謀的妻子,不會同意的!」
「哥,你覺得謀哥哥他,會同意嗎?」白漫汐問他。
「不知道!」馮琮語氣不是很好,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對她說道:「走吧,該回家了!」
白漫汐點點頭,站起身,邁動輕步,向前走去。
宋以蔓現在正跟馮謀翻雲覆雨,今晚馮謀讓她開心了,所以她非常的主動配合,馮謀這下可有福氣了。被她給迷得已經顛三倒四,君王從此不早朝了。
宋以蔓也享受其中,完全不知道,她的情敵已經要出招了。
第二天,兩人肯定都起不來,一直睡到中午,宋以蔓懶洋洋地睜開眼,心裡很不想下午去逛街,昨晚讓他給弄得腰酸背疼的,下午再去逛街,痛苦死了。
張氏的項目結束,她本來就想給自己放兩天假的,在家休息不是很好?她天天泡在國貿,對逛街沒有什麼興趣。
於是她側過身,手搭在馮謀精裝的胸膛上,手指給他身上畫著圈圈,撩撥他。
果真,沒過一會兒,馮謀的呼吸就粗重了,本就休息過來的他,又琢磨著那事兒的他,算計著怎麼再撲的,可他又擔心她太累,發脾氣。現在她主動,他還不利用這機會?放過了是傻子!
宋以蔓趕緊推他,說道:「下午還得陪你堂妹逛街呢,快起床吃午飯了,我要趕緊走!」
「去什麼?不許去了!」馮謀霸氣地說著,就往她身上撲。
「那可是你堂妹!」她提醒他。
「不許去就不許去!」馮謀很是命令地說。
「那你先打電話,要不一會兒被打斷,我可不陪你繼續!」這時候,真是說什麼什麼是。
馮謀抓過自己的手機,一邊撥號一邊麻煩地說:「女人真矯情!」
宋以蔓在床上支著腦袋呵呵樂,這男人,簡直就是色令智昏。
白漫汐一看馮謀給自己打電話,心中一喜,立刻接電話,以為他終於肯理自己了。
「謀哥哥……」
她剛開口,就被他沒頭沒腦地話打斷了,「我老婆不陪你逛街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斷了。
她愣愣地看斷掉地電話,呆怔怔地,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她幾乎不敢相信,坐在沙發上,握著手機,過了一下,她才把手機一放,站起身就跑到衣櫃去收拾衣服。
只裝了幾件衣服,她就把箱子一關,拉著箱子拿了手機往外走,她現在就住馮謀家去,看他要怎麼著?她就不相信,他能把她給趕出家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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