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的是小純,你這一切是不是值得?」葉子墨攬住夏一涵的腰幽幽說道。小純是夏一涵心裡的一根刺,夏一涵抬頭一臉霧水的看著manuel。
manuel打開車門的手一頓,緩緩說道:「她想要在你的心裡留下位置,所以讓我朝你開槍,笨女人,就為了讓你永遠記住她就這麼做。」
「笨男人!」夏一涵不滿的脫口而出,葉子墨和manuel同時轉頭看著夏一涵,只不過manuel是驚訝,葉子墨是溫柔。
「如果喜歡她的話就一直一直努力啊,在她心裡中下種子,然後悉心呵護,而不是做出自己認為對她好,但是卻讓兩人痛苦的事情。」夏一涵一口氣說完,感覺放在腰上的重量更甚。
manuel一愣,隨後笑得有些勉強,「是啊,當初我應該攔著她的。」朝兩人揮揮手,manuel乾淨利落的離開,帶走所有的一切。
夏一涵被葉子墨攬著往機場走,旁邊的空姐朝葉子墨頻頻看來,夏一涵想要扭開葉子墨禁錮著自己腰部的手,「放開!」
葉子墨腳步輕快的攬著彆扭的夏一涵,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覺得剛才你的話十分有道理。」
回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地方,夏一涵幾乎是直接奔進家門:「念墨!」
「媽咪!」正在帶著小兜兜吃飯的葉念墨衝出來,抱著夏一涵不撒手。
夏一涵眼眶有些溫熱,連連親了葉念墨幾口:「乖寶貝,有沒有想媽咪。」
葉念墨搖搖頭:「開始想,現在不想了,因為我天天都能見到媽咪啊!」
夏一涵疑惑問道:「天天都能見到我?為什麼?」
葉念墨蹭蹭蹭的跑到自己的房間,讓傭人抱出了一堆雜誌和報紙,指著雜誌了報紙上葉念墨設計的戒指和個人簡介說道:「媽咪,你離開的時候好多報紙和雜誌上都刊登你了。」
夏一涵驚訝的拿過葉念墨手上的雜誌,雜誌上的戒指是她在義大利為那些貴族設計的幾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到了雜誌上。
葉念墨在夏一涵身後湊上看了看,帶著好心情說道:「還不錯。」
隔天,久未出現的夏一涵出現在時尚珠寶就引來一陣轟動,kitty興奮的說道:「夏總,原來你是去開拓義大利市場了!你不知道,你最近設計的珠寶首飾已經占據了各大國際時尚雜誌,真是太厲害了。」
kitty的誇獎帶動的是其他人的高漲的情緒,甚至有人起鬨:「夏總,我們已經打進了義大利市場,晚上是不是要吃頓好的慶祝慶祝?」
夏一涵揚起笑臉看著這一群青春洋溢的員工,眼角也止不住笑意:「好,你們定,賬單掛在我的名頭上。」
下班後,夏一涵被簇擁著往停車場走,旁邊正在倒車的車輛經過夏一涵身邊時,看到對方的臉夏一涵驚喜叫道:「青岩!」
看到夏一涵,嚴青岩似乎很驚訝,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會才忙回答:「一涵,恭喜恭喜,聽說你設計的戒指在義大利很出名。」
夏一涵雖然覺得嚴青岩笑得勉強,但是久未看到朋友的心情讓她興奮不已,笑著問嚴青岩:「酒酒怎麼樣了。」說完還調皮的比了比肚子。
提到酒酒,嚴青岩的眼神里終於真正的柔和起來,「她很好,謝謝關心。」
感覺到嚴青岩有些疏離,再加上員工一堆堆都在等著,夏一涵只好側著身子讓嚴青岩過,然後揮著手和嚴青岩告別。
在看不到夏一涵後,嚴青岩猛然剎車撥通了斯斯的電話:「不是說夏一涵在義大利遇到麻煩不會出現了麼!那剛才出現在我身板的人又是誰!如果夏一涵回來,葉念墨把我供出來怎麼辦!」
斯斯將手機拿離自己的耳邊,等對方的咆哮聲過後才冷冷說道:「最後一次警告你,有壞情緒就自己找一個坑埋起來,下次不要再這麼對我說話。」
嚴青岩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手機,仿佛手機是那個女人,夏一涵的出現讓他心亂如麻。
電話對面的斯斯聲音平穩:「就算夏一涵從義大利活著回來了,也不見得她以後的日子會好過。」
啪嗒掛下電話,斯斯握住欄杆的手越來越緊。
一進餐廳,kitty就指著牆上被裱起來的畫像說道:「夏總,這不是你設計款式中的一個嗎?」
夏一涵抬頭看向畫中央,一副由玫瑰花做成的指環,玫瑰花鮮艷欲滴,帶著絲絲的誘惑,這是夏一涵給伊麗莎白弄的戒指,而現在那枚乾枯的戒指被夏一涵好好存放在書架里。
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打開,就像遠在義大利那個戴著耳釘總是笑得一臉燦爛的人,或許再也沒有機會相遇。
kitty的聲調不大,卻引來了別人的注意,在餐廳吃飯的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夏一涵,有人認出了夏一涵的樣子,拿著筆記本走到夏一涵身邊:
「您是夏一涵設計師吧,我未婚妻很喜歡你的珠寶,可惜你的珠寶價錢太高,面對的又都是貴族,我們要結婚了,能不能請你簽個名,讓她開心一下,雖然我買不起你的珠寶,但是能得到你的簽名她一定很開心。」
夏一涵沒有想到有人會找自己簽名,微微楞了一下才紅著臉拿過男人遞過來的本子,簽名後將本子換回去,叫住了男人:「明天帶著你的未婚妻到時尚珠寶挑一副戒指吧,算是我的祝福。」
男人又驚又喜的離開,旁邊有人低低笑著:「一涵,你這樣之會有更多人找你要免費珠寶的吧,生意還做不做?」
夏一涵驚喜轉頭:「林傑!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傑笑著說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和林傑相遇讓夏一涵忍不住多喝了一兩杯,林傑想要送夏一涵回去,被夏一涵拒絕。
晃晃悠悠的離開餐廳,夏一涵攔下出租車朝家裡趕,迎面駛來一輛速度不算慢的勞斯萊斯,司機咒罵了一聲,夏一涵抬頭,那不是葉子墨的車嗎?
葉子墨可能去談生意,可能有事,一種種猜測在夏一涵的腦子裡轉來轉去,最終匯聚成一句話:「師傅,跟著前面那輛車。」
車子在一家名為安利園的精神病院停下,夏一涵躡手躡腳的跟在葉子墨身後,葉子墨和大堂的人交談著什麼,隨後大堂的人和葉子墨朝一旁通道走去,夏一涵趁機溜了進來。
葉子墨似乎有些心急,腳步有些快,直到停在了一間房門。夏一涵俯首在房門旁邊,被酒熏的腦袋有些清醒,驚訝自己居然跟著葉子墨來到這種地方。
房間內傳出的熟悉聲音讓夏一涵徹底清醒。「葉子墨,沒有想到你有來看我的一天,為了不讓我傷害夏一涵,你把我關在這裡。」優樂的聲音帶著嘲諷。
夏一涵震驚的聽著優樂的話,房間內的葉子墨淡淡的說道:「人格分裂,重度憂鬱,這裡本來就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那你還來幹什麼?」優樂嘲諷。
「阿爾達布拉島」葉子墨的一句話讓原本趾高氣揚的優樂臉上血色盡失。
「不會把解藥給你的,你們不能在一起。」優樂瘋狂的呢喃。
遠處走廊腳步聲漸進,鞋踩在地上的叩擊聲夏一涵猛然清醒,幾乎是逃離般的離開這裡。
回到家,朦朦朧朧的入睡,感覺有一個吻印在自己的額頭,帶著珍惜和心疼。
第二天,夏一涵睜開眼睛,旁邊整齊的褶皺說明葉子墨昨天晚上並沒有回來,難道昨晚親吻自己的只是半睡半醒的夢?
夏一涵出門,傭人來來往往抱著一些家具裝飾品,夏一涵奇怪的問道:「你們怎麼了,今天有什麼事嗎?」
傭人看到夏一涵有些愣怔,躊躇著呆在原地,管家急忙從一旁走出來,朝夏一涵笑著說:「夫人,您還是先來吃早餐吧。」
「夫人?今天起也要開始叫我夫人。」樓梯上驟然響起尖利的話。優樂趾高氣揚的看著一臉震驚的夏一涵。
旁邊的傭人幾乎是低著頭將手上的飾品家具搬上樓,優樂尖銳的聲音響起:「都給我好好弄,所有的東西我都不要,全部都給我換成新的。」
「夫人,少爺在公司。」管家湊到夏一涵身邊低聲說道。昨天晚上葉子墨帶著這個女人回來,要求自己不過問這個女人做的所有事情。
這種女人看著就不好對付,管家暗自幫夏一涵捏了一把冷汗。「夏一涵,葉子墨是我的。」樓梯上的優樂笑得躊躇滿滿,精緻的妝容讓夏一涵打了冷顫。
葉子墨辦公室外,張豐毅幾乎帶著歉意說道:「總裁說有會議要開。」
夏一涵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他的原話應該只是不見吧。」張豐毅尷尬的點點頭,葉子墨確實是這麼說的。
葉子墨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夏一涵獨自離開,雙手的拳頭握得死緊。
「不需要向夫人說明一切嗎?」張豐毅站在葉子墨身後說道。
葉子墨望向遠離的背影,沉默了一會:「不用。」
剛進門,夏一涵就看見所有的傭人包括管家都在草地上拔草,夏一涵吃驚的走上前說道:「怎麼回事?」
管家一看到夏一涵,臉上又浮現出氣氛的神色,「那個叫優樂的女人讓我們來這裡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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