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那是一條人命!」丁依依氣憤上前,死死咬著嘴唇才能克制自己衝上去為秋白報仇的衝動br>
她越生氣,傲雪越平靜,「我說過了,證據。」她放下梳子轉過頭,「嚴明耀已經認罪了,你的迫害妄想症也該收一收了。」
丁依依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心裡滿滿是挫敗感,就算知道傲雪是兇手,但是她沒有證據就不能抓她。
看著她啞口無言的樣子,傲雪站起來面對她,「你那麼孝順,那我就好好看著你拼命想把自己的姐姐送進監獄,到時候怎麼和爸爸交代,他也是老人哦。」
「哈哈哈」傲雪笑著走出門,笑聲迴蕩在走廊,讓人氣得發狂,卻又讓人無能為力。
醫院外,葉念墨靠在車門邊上,眉毛一揚,「談談?」
「秋白是傲雪撞死的。」丁依依把自己調查到的前因後果全部都說了一遍。
葉念墨沉默聽完,道:「她說得沒有錯,她是你的親姐姐,如果你揭發她,那徐叔叔那方面你怎麼交代。」
「不行,就算心再怎麼痛,我不會妥協。」丁依依看著窗外淡淡道。
回到葉家,葉念墨和夏一涵說了一下,夏一涵也覺得很好,當下立刻親自去找酒酒。
付鳳儀正在挑選著婚禮的名單,見到丁依依道:「依依啊,你這幾天整理一下你們那邊要請的人,我合計合計?」
丁依依心中苦,面上還得帶著笑意,「奶奶,也沒有多少人的,就是爸爸姑姑之類的。」
「哦,對哦,浩然怎麼說?」付鳳儀顯然把丁依依說的話下意識認為是指的徐浩然。
葉念墨在一旁解圍,「一切聽。」
「好好好。」付鳳儀見兩人都聽自己的,心裡也高興,翻著花名冊翻得更起勁了。
深夜,鬧鐘滴滴答答的響著,床上的人兒翻來覆去,眉頭緊鎖,睡得極其不踏實。
「她是你的姐姐,你怎麼可以把她送到監獄裡,你毀了她一輩子!」
徐浩然一夜之間蒼白了頭,他對她怒目而視,手指一直指著她,「她是你親姐姐!」
丁依依想解釋,「不,她應該負起自己的責任,她有沒有想過失去孩子的父母有多難過。」
「藉口,」黑暗的世界裡又投下一道光芒,傲雪幽幽的站在光芒之中,臉上帶著嘲諷,「你之所以要把我送進監獄,只是因為擔心我和葉念墨有瓜葛,送我進監獄你就高枕無憂了。」
「不是這樣的!」丁依依搖頭,懼怕的看著光圈快速的朝自己挪動,傲雪被光照射得慘白的臉也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響亮,「就是這樣,你這個自私鬼,自私鬼!」
「不要!」丁依依大喊一聲醒來,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濕,她擦掉上的汗水抬頭看牆壁上的時鐘:凌晨1點。
走到陽台,風吹得混沌的頭腦有些清醒,她大口喘著氣低頭,瞳孔卻猛然縮起。
那個地方是以前秋白經常停車的地方,而現在那裡空空如也,只有路燈孤單的矗立著,橘黃色的燈光撒在地面,偶爾有飛蟲經過,投下一片倒影。
「秋白,對不起。」她低聲呢喃著,心情壓抑得沒辦法宣洩,她打開朋友圈,卻意外的看到宋夢潔五分鐘前發表的狀態。
「這是愛心湯哦,希望那個人會喜歡。」旁邊配上了一副圖片。
丁依依笑了笑,在朋友圈下留言,「怎麼還不睡?你期待的人是我嗎?」
剛一發送,宋夢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難得你也沒有睡覺呢。」
丁依依嘆了口氣,「睡不著。」
「怎麼了?」宋夢潔聽出她語氣里的疲憊,關心的問道。
丁依依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說了,「我現在很痛苦,我做錯了嗎?難道親人做錯了事情就不應該得到懲罰?」
「依依,如果是丁伯父犯錯了,你還會那麼堅持嗎?」宋夢潔忽然道,聽著對面猛然加粗的氣息,她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想好了,就去做吧,不然你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放下電話,她重新拿起手機,編輯著一個人永遠不遠看到的信息,半響她又調出通訊錄,給葉博打了一個電話。
「餵。」電話里的人聲音清晰,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是在睡眠。
宋夢潔玩著手機掛飾,「葉念墨有沒有告訴你,傲雪才是撞死秋白的肇事者?」
電話那頭是長長的沉默,葉博再開口時,聲音都帶上了沙啞,「證據。」
「沒有,這一切都是依依告訴我的,我會告訴你,只想謝謝你在我最難過的時候陪伴過我,再見。」
掛下電話,她重新拿出手機,按下朋友圈,打下「最愛的那個男人,晚安。」
次日,葉氏
「我要傲雪最近的情況,越細緻越好。」葉念墨一邊翻著文件一邊道。
葉博站在他身邊,第一次沒有立刻去執行少爺的命令,憨厚的臉上帶著執著。
葉念墨視線掃過他,「無論你聽到什麼都保持三分冷靜。」
「是,少爺。」葉博退出。
療養院裡,傲雪坐在沙發上盯著窗外的雨,夜色已經暗下來了,花園裡雞蛋花開得正盛。
門被打開,護士端著晚飯進來,「傲雪小姐,吃晚飯了。」
「先放著吧。」她頭回也不會繼續盯著窗外。
忽然窗外黑影一閃,舒服很快,只看得到墨綠色的樹葉晃動,傲雪猛然站了起來,「你看到沒有?」
「什麼?」護士走到她身邊跟著她的動作朝外看去。
傲雪指著遠處影影綽綽的樹蔭,聲音有些疑惑,「剛才我好像看到有東西在樹枝上一晃而過,你有看到嗎?」
「可能是貓咪吧,醫院食堂後面經常有流浪貓過來呢。,」護士漫不經心的遞給她一杯水,「喝杯水吧,別想太多。」
傲雪抿了一口,視線繼續朝外看去,腦海里隱約記得好像是一個人影飄過,隱約間似乎還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或許是那個黑影的印象太深,半夜十二點,她忽然被一陣鬧鐘鈴聲弄醒,她猛地驚醒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根本不在身邊,那剛才怎麼會聽到鬧鐘鈴聲?
身上全部是黏稠稠的難受極了,她低下頭扯了扯領口,餘光掃到門口。
門沒有關緊,虛虛的掩著,走廊的燈光透了進來。
「噠噠噠!」忽然走廊里傳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十分清晰。
她皺眉,「這麼晚了誰還在走廊里走動?」
不想去管,她翻身躺下,背對著門口,剛閉上眼睛,「啪嗒啪嗒啪嗒。」
翻身而起,她猛地看向門口,除了光亮外什麼都沒有,她又仔細聽了一會,高跟鞋的聲音已經不見了。
剛躺下,「啪嗒啪嗒啪嗒。」
傲雪猛地翻身而起,掀開被子赤腳門口走,她猛地拉開門朝走廊衝去。
走廊里一個人都沒有,牆壁上開著四盞壁燈,綠色的逃生銅套泛著綠油油的光亮。
「啪嗒啪嗒啪嗒。」聲音在拐角處響起,傲雪抬腳追了過去。
腳步聲始終不緊不慢的,在空曠的走廊上十分清晰,傲雪的腳板踩在冰涼的此狀地面,寒氣從腳底竄到身體的每一處,她裹緊了身上得外套,繼續往樓梯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弧形的走廊,和療養院其他地方不同,這個地方刷著白色的牆漆,而且溫度要更低。
高跟鞋的聲音已經消失,她沿著走廊慢慢的走著,天花板並不高,帶著一絲壓迫感,她吞咽著口水繼續走著。
眼看著就要走到頭來,經過一扇門時,裡面傳來的輕微響動讓她精神一振。
猛地打開門,她大喊,「誰在裝神弄鬼!」
房間很大,也很空,她的聲音在房間裡迴蕩著。
她走進屋子,窗簾處有一個凸起的形狀,她冷笑著走近一把拉開,隨後失聲尖叫。
跌跌撞撞的往後跑了幾步,東西摔在地上發車巨大的聲音,她緩緩回頭,看到是人體模型後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心跳得厲害,她抬腳想走,視線再次落在放在房間牆壁一排鐵柜子上,其中有一個鐵柜子微微打開,裡面往外面透著絲絲寒氣。
她謹慎的走近,用手指推了推鐵柜子,柜子紋絲不動,她只要再走近了一點,踮起腳尖把雙手扣在鐵柜子的兩端。
視線不經意的下移,然後看到了一張蒼白的,滿是皺紋的臉。
「啊!」尖叫聲響徹房間。
值班醫生辦公室,醫生扶著眼眶,「你怎麼到那裡去了?那是臨時存放在療養院去世老爺爺老地方,因為有人要土葬,但是子女一下子趕不過來。」
傲雪捧著水杯喝了一口,冷著臉說,「這還不是因為你們亂放人在走廊上亂走,把我吵得睡不著了,我才會追出去。」
醫生一臉不可思議,「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這裡是療養院的-1層,一般是不會開放的,而且路還特別難找,你又是怎麼找到的?」
「我說過我是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才追過來的。」傲雪不耐煩的起身就想走。
醫生思考了一會,「也好,你先回去睡吧,我會幫你問問其他人。」
傲雪走後,醫生對護士道:「去聯繫以下這位患者的病患。」
「這個女人我印象很深,因為療養院裡現在只有她比較年輕,當初送她來的時候對方沒有留下任何信息,不過有一次一個男人來看她,我聽她喊他爸,那個人我認識,好像是一個很有名的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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