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依依一愣,心裡的悲傷湧上來,她低頭起身,「抱歉奶奶。」
「依依!」葉念墨皺眉放下餐巾追了上去。
管家在一旁不動聲色到道:「聽說丁依依的朋友出了車禍去世了。」
付鳳儀嘴唇抿得緊緊的,不過也沒有再罵下去,傲雪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家裡到處都沒有那枚戒指的身影。
傭人不可能偷,因為無論拿到哪個店裡,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她偷的,那沒有在家裡,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現場,一定要找一個時間去現場看一看。
花園裡,丁依依獨自抹著眼淚,今天已經哭了一整天了,眼睛一碰就很疼,可是她還是抑制不住自己。
鼻涕眼淚一起出來,她只能拼命的吸著,面前遞過來一張紙巾,葉念墨在她身邊坐下。
丁依依主動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呢喃道:「我們一定要抓到那個肇事兇手。」
葉念墨看著天上被雲層遮擋住一半月亮,鄭重的承諾,「一定。」
午夜街頭,新塘大學校門前,一個人影靠著門前的石獅子,他的身邊已經擺放著很多空的酒瓶。
酒從口中溢出來,順著下巴流到襯衫上,幾個年輕的混混經過,看到他西裝褲口袋裡露出來的半個錢包起了歹心。
一個混混看男人似乎已經醉得不輕,他慢慢蹲下來用手夾著錢包的一角準備抽出來。
「你們幹什麼!」清脆的女生在響起,小混混先生一驚,看到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以後膽子立刻大了起來。
「你這個臭女人不要多管閒事,信不信我揍你!」
宋夢潔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混混有四個,她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看到醉倒的男人,她又不能不管。
「你們最好趕快走,我已經報警了。」她揚起手機想嚇退混混。
混混不但不怕,反而盯著她手裡的手機,「哎呦不錯哦,是蘋果機啊,給我們玩玩?」
男人們笑著逼近宋夢潔,玻璃瓶爆裂的聲音伴隨著其中一個男人的哀嚎聲響起。
「滾。」原本醉倒的男人站了起來,眼神里滿滿都是戾氣,混混哪裡還敢造次,攙扶著受傷的同伴趕緊跑。
宋夢潔走近了一點,認出了這是葉念墨旁邊的一個助理,不過怎麼會半夜三更在這裡喝酒?
葉博彎腰撿起一瓶酒,轉身就往大道外走,身形狼狽不堪。
宋夢潔剛想離開就看到酒瓶里的錢包,估計是剛才他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
撿起錢包,她朝葉博離開的方向追去。
小區里,儘管已經凌晨,但是還有一間房子是亮著的,葉博看著蹲在小區門口燒著紙錢的兩位老人。
他的喉嚨好像有針梗著,很疼,疼得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人似乎怕吵到鄰居,所以拼命的壓抑哭聲,黃色的紙錢捲起火苗在桶里翻滾著。
起風了,灰燼順著風的走向飄得到處都是,他站在一處,眼神的悲哀就快要溢出來。
宋夢潔被他眼裡的悲傷震動,那種痛她自己也深有體會,直到身影消失,她才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有還給那個男人錢包。
打開錢包,從厚厚的一沓錢中抽出了一張名片,她輕聲念道,「葉博。」
次日,她拿著錢包來到葉氏前台,「請拿給你們的葉總助葉博先生。」
「抱歉,葉總助請了長假在家,如果您能提供證明留下信息,我們可以給您提供他的家庭住址。」
她笑笑點頭,不遠處葉念墨和丁依依行色匆匆的走著,她靜靜的看著兩人,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丁依依和葉初雲接到警局的電話立刻趕到了警察局,貝克已經在等著他們,「那輛車子已經證明確實盜取了,因為在案發當天,那個男人有不在場的證據。」
「那會不會是其他人偷了這輛車子然後在慌亂中把秋白給撞死了。」丁依依揣測道。
貝克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所以現在我們正在搜查各個接口的監控錄像進行排查。」
從警察局裡出來,丁依依和葉念墨直接去了葉博的家。
無論兩人怎麼按門鈴就是沒有人開門,丁依依有些擔心,「他沒事吧,到底要怎麼安慰她才好?」
葉念墨攬過她的腰肢,「這種事情要靠他自己,沒有人能夠幫他。」
兩人剛走,另一輛車子剛好停下,宋夢潔拿著錢包按著門鈴,按了幾下都沒有人應答,她試著握著門把動了動,忽然發現門沒有鎖。
屋子裡收拾得很乾淨,葉博癱倒在沙發上,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
她嘆了口氣,又想到昨天晚上那個悲傷的眼神,把錢包放在桌上,她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手裡抽出酒瓶。
忽然,一隻堅實的大手擒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轉之間已經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她皺眉,「醒一醒。」
「秋白,秋白,你不要走。」葉博擒住她的手腕,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下。
他哭得很壓抑,宋夢潔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心想著那個叫秋白的是她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吧。
面前的男人哭得傷心,豆大的淚珠落到她的臉頰上,她又想起昨天他的眼神,濃濃的絕望,就好像當初的自己,愛得自卑,愛得絕望。
忽然唇間灌入淡淡的酒氣,她的雙眸猛地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放大的人影。
他把她當成深愛的女人了吧,那雙絕望的眼眸此時深情的看著她,裡面的柔情就快要溢出。
男人的眼淚讓她的心忽軟了下來,她放鬆了身體,隨著他動作。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酒氣,她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身後的男人已經沉沉的睡去。
她蹲在地上看著他,如果沒有那絕望的眼神和燙得嚇人的眼淚,她不會任由著他做那些事。
「如果醒來直到自己做了這件事,估計會真的崩潰吧。」她笑笑,幫他蓋好毯子,正想走,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看著男人皺著眉頭的樣子,她乾脆彎腰撿起,看到來電號碼她不禁一愣,「依依?」
「葉博,明天是秋白的葬禮。」
她扭頭看著男人,按照他喝醉的程度,明天早上要起來很難,她滿房子找了一圈才找到一個鬧鐘,將鬧鐘調好,確定會響後她才起身離開。
次日,尖銳的鬧鐘響得葉博頭疼,他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宿醉讓他頭疼得快要爆炸。
從沙發上爬起來,他側過身子拿起桌上的水壺,剛喝了一口水,他猛然清醒,今天是秋白下葬的日子。
連衣服也沒有換,他拿起錢包就跑出門,看著男人衝上車子,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宋夢潔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男人莫名的很在乎,也許是那晚的絕望的眼神和悲傷的眼淚讓她想到了自己。
上車,忍不住朝葉博離開的方向開去。
陵園裡,丁依依有些著急,頻頻往外看著,老太太哽咽著說,「開始吧,讓小秋早點安息。」
「等等!」丁依依忽然大喊,,面對疑惑看向自己的老人,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葉念墨忽然接過她的話頭,「她最愛的那個人正在路上。」
「真的!」老太太吃驚的看著她,丁依依含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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