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酒店,微涼的風吹來,四周除了車子以外就是為數不多形色匆匆的行人,她等了一會,還是一輛計程車都沒有攔到,只好獨自往前方走著。19樓濃情 19luu.
在她走動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不緊不慢的跟著,葉念墨見她走到十字路口還低著頭一個勁的往前沖,嚇得心差跳出來,立刻想下車。
直到看見她平安的過了馬路,他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來。
丁依依穿著高跟鞋,走著走著腳就累了,乾脆停下來休息,內心卻委屈起來,想著葉念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身邊正好有販賣機,她疾步走到販賣機面前,掏出零錢就買了一瓶啤酒,透過販賣機玻璃窗,猛地看到自己身後不遠處靜靜停著的車子。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車的主人是誰,委屈的心忽然就被注入了一道暖流。她拿著啤酒轉身就走,邊走邊透過旁邊店面的玻璃門看著身後的情況。
車子一路尾隨,她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心想著誰叫他今天那麼過分,自己和他開一次無傷大雅的玩笑總不過分吧。
這樣想著,她疾步而走,正好前面有一間巷口,她鑽進去躲在柱子後,趁著夜色朦朧打量著外頭。
很快她就看到一輛停靠在不遠處,葉念墨從車上下來,他環顧四周之後,敏銳的將視線鎖定在了巷口。
見他如此冷靜,沒有著急的樣子,丁依依屏住了呼吸繼續看著,只見他眉頭微微鎖住,朝著自己藏身的角落走來。
她以為他發現她了,可是他卻沒有,夜色很暗,但是還是有隱隱月光,透過月光她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焦急的神色。
不是不擔心,而是因為知道擔心沒辦法解決事情,所以把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埋藏在心裡、
這一句話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撞入她的心。她忽然慌了亂了,剛才想逗弄他的心都沒有了,只想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梳理自己雜亂的思緒。
她趁著夜色退後,然後像無頭蒼蠅一樣鑽入巷深處,一邊想一邊梳理著自己的情感。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喜歡上葉念墨了嗎?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記起來,但是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反應?
為什麼他吻自己的時候不反抗,順便甩他一巴掌?
為什麼會有那種想看他著急故意使壞的心?
為什麼有時候心跳得那麼快?
當一個疑惑接著另外一個疑惑從頭腦里冒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迷路了,這是個彎彎曲曲的巷,大多數都是獨立的平房,每一個院子都會砌上水泥牆。
水泥牆上有亂七八糟的塗鴉,旁邊的有幾間平房亮著燈光,但是不是聽見有人搓麻將的聲音就是男人高談闊論的聲音。
她有些懊惱,就著夜色辨別方向,前後左右都是黑壓壓的一片,選擇哪條路好像都很危險的樣子。
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她不敢離開這片光源,擔心走向更深處有壞人怎麼辦?可是又想著不離開的話等下有壞人來看到她一個女人站在這裡不是更壞事了嗎?
思前想後,她還是選了一條路往深處走,剛轉身,手臂就被人抓住,她尖叫著想要甩開。
「終於找到你了。。」葉念墨見她反應很大,急忙輕拍她的背脊,「沒事,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看到他,丁依依感覺自己的心就這麼被扯回了原位,剛才的害怕那麼的真實,現在的心安也那麼真實。
葉念墨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她低頭看糾結在一起的手指,沒過多久就已經走出了巷。
「為什麼跟著我。」她低聲問道:「剛才是我故意要躲起來的。」
葉念墨嘆了口氣,「我知道,可是哪怕你是故意的,我都會去找你。」他頓了頓,「除非你死了,否則無論你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我都會去找你。」
眼淚有些不爭氣的想流下,她急忙撇過頭不話,直到一隻大手輕柔的揉著頭髮,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無奈的感嘆,「你啊。19樓濃情 19luu.」
他將車門打開,很嚴肅道:「自己坐進去還是我抱你進去?」
丁依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然後彎腰坐了進去,車子朝遠處駛去。
到了家門口,丁依依輕輕道了一句晚安就下車了,她沒有回頭,卻也能夠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直到聽見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她才嘆了口氣準備進門。
門裡熟悉的聲音讓她搭在門把的手一頓,正想推門而入,裡面話的內容卻讓她再也挪不動腳步。
公寓裡,桌面上的咖啡早就已經涼透了,屋外夜色朦朧,屋內兩人各坐在沙發的一端,氣氛冷清。
「我了那麼多就是想讓你看好依依,你們不是戀人關係嗎?」宋夢潔有些焦急,她知道愛德華對於丁依依的重要性,如果他出口,那麼丁依依就會遠離。
愛德華對她的論斷很吃驚,「我們是戀人,但是她是她,她是成年人,有自由選擇愛與不愛的權利,為什麼要束縛她?」
「不是這樣,」宋夢潔艱難的解釋,「你們是戀人啊,難道你還能忍受她和其他的男人調情?」
愛德華有些生氣,「請你注意你的措辭,」良好的騎士教養讓他壓下了自己的火氣,「宋姐,我過了,愛人存在的意義是愉悅的,而不是束縛的,倘若哪天我發現我愛上了別人,那麼我也會離開她。」
他起身,「晚了,不送。」
「可是她搶走了屬於我的男人,如果沒有她,葉念墨會喜歡我的,為什麼我想要的沒有一件是屬於我的?」
宋夢潔朝他大吼,臉上是絕望以及憤慨的神情,她不懂,她是真的不懂,為什麼所有人要幸福都那麼容易,而她卻是那麼困難。
「就算沒有丁依依,你也抓不住他,」愛德華已經走向門口,「不,如果你不改變,那麼你抓不住任何男人。」
宋夢潔低垂著頭,「如何改變?」
「做你自己,愛要走,便讓它走,挽留下來的愛情是憐惜,愛要來,便讓它來,阻擋拒絕的愛只是喜歡。」
愛德華剩下的聲音消失在喉嚨里,他靜靜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丁依依,輕聲道:「你回來了?」
宋夢潔猛地轉身,吸了一口氣,「依依。」
「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丁依依很冷靜,屋子裡大放闕詞,攻擊她的女人雖然稱之為她最好的朋友,但是她不記得她,沒有那些過往記憶的牽絆,她就沒有覺得有多難過。
宋夢潔緊緊握著手提包的袋子,破罐破摔般的太抬高頭顱,「好。」
「明天吧。」愛德華開口,「明天再,今天太晚了,外面不安全。」
他話的時候只看著丁依依,宋夢潔心中冷笑,恐怕所有的不安全都是針對丁依依的吧,她提著手提袋往外走,「那就明天約好時間吧。」
「這個時間很難打到車,我送你。」愛德華從衣架上拿起外套,作勢要跟著她出門。
宋夢潔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他,又看了看丁依依,後者沒有什麼表現出任何的不愉快,她低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等她走後,愛德華轉身,將外套重新掛在衣架上,「趕快去休息吧。」
「愛德華,」丁依依喉嚨發乾,「她的話,你是不是真的不曾在意?」
他走到她面前,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作為一個男人,我在意,但是作為戀人,我希望你有選擇愛與不愛的自由。」
「你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丁依依低頭呢喃。
愛德華眼中有一抹苦澀,「愛不一定要在一起,我相信我的母親愛過我的父親,但是她離開了,依依,如果你不愛我,那麼你就離開。」
她身體一震,下意識要拒絕,要解釋,柔軟的唇瓣上壓下一根手指。
他搖搖頭,「現在出來的話不是你內心真正想的,所以去睡吧。」
丁依依彷徨的回了房間,她站在門口看著四周的擺設,她在這裡住了半年,裡面滿滿的都是回憶。
半年的回憶是否已經足夠,是否能夠支撐她下半輩子的念想?
次日,清晨的早餐平淡的進行著,丁依依夾著碗裡的餃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經過一晚上的沉澱,她有些不知道該和宋夢潔些什麼。1
「需要我送你去嗎?」愛德華問道。
她想想,還是搖頭,「我去吧,和她清楚就可以。」
愛德華頭沒有再勉強,起身把碗筷收拾好放進洗碗機里,然後轉身朝暗房裡走去。
「愛德華,」丁依依開口,「找個時間我們談一下吧。」
他轉身微笑,「好。」走進暗房裡的那一瞬間,他肩膀無力的垮了下來,他知道會有那麼一天,他在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吃完早餐丁依依給宋夢潔發簡訊,「約在什麼地方?」
簡訊回復得很快,「我在你們家面前的十字路口。」
丁依依到了十字路口,果然宋夢潔已經在路口等待,兩人沉默的走近。
「去找一間咖啡屋吧。」丁依依提議。
宋夢潔沒有反對,「好。」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沒有人開口話,前後始終隔著半隻手臂的距離。
下一個十字路口,正好是紅燈,等著過馬路的人很多,時不時有人肩膀摩擦著肩膀。
宋夢潔站在丁依依身後,她看著車川流不息,每一輛車都帶著呼嘯的風從她眼前略過。
她想像著疾馳的車子撞到人的,碰撞之下,人被狠狠的撞飛到幾米開外。再無生還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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