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蒸治療三天後,李天逸開始給夜微寧扎針。依舊是傳說中疼痛難忍的金針渡穴。
講真,夜微寧雖然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但看到那些金針就頭皮發麻。
「你要把它們扎到我哪裡?」夜微寧問,緊張得手心冒汗。
「穴位上。」李天逸指指自己的頭,和肩膀、手肘,「會有一點兒疼,你忍忍。」
夜微寧後退了一步:「不扎可以嗎?」
「阿寧,不疼的。」李天逸笑了,「這些針我改良過的,我的技術也很好,真的不疼。」
夜微寧信他才怪了。
那麼多顆長長的針扎到肉里,不疼?
騙傻蛋兒呢!
「阿寧,你聞到香味了嗎?」李天逸說。
每次治療,李天逸都會先燒上一顆香丸,這次也不例外。
夜微寧點點頭。
「三天了,所以不會疼了。」
夜微寧還是不明白:「扎針和香有什麼關係?」
「我沒告訴你,這個香可以減輕你的痛感。」李天逸神秘的眨眨眼睛,「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
夜微寧對香不感興趣,白筱也沒有教她調香。但她知道香如藥一般神奇,用得好能治病,用得不好就是毒藥。
她半信半疑的問:「真的不疼了嗎?」
「我保證。」李天逸頷首,「我怎麼捨得讓你疼?」
夜微寧:「……」
總是這樣,聊不上幾句就開始表白。
「來吧,坐下來。」李天逸把夜微寧按到椅子上,準備扎針。
第一次扎針,白筱比夜微寧還緊張,堅持要陪在一邊。
每扎一根針,白筱的心就緊一下,恨不得那些針都扎到她身上。
一共二十一針金針,在夜微寧頭上就扎了大半。
看著那些明晃晃的金針,白筱都要窒息了。
她很想問問疼不疼,又不敢吭聲。
夜微寧閉眼垂眸,雙手按李天逸的要求扣在一起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五分鐘行一次針,十五分鐘結束後,白筱已經出了一身汗。
她慘白著臉,等金針一取下,就用力抱住夜微寧:「阿寧,阿寧……」
治療過程中,夜微寧沒有佩戴人工耳蝸的,聽不到母親的呼喚,但她能感受到母親的擔心。
她微微一笑,輕聲說:「媽咪,真的一點兒都不疼。」
「真的嗎?」白筱鬆開夜微寧,改捧起她的臉,「真的不疼嗎?」
三歲半時扎針,阿寧也告訴她不疼,後來她才知道疼死了!
「這次是真的。」夜微寧也沒想到李天逸技術這麼好,扎針幾乎沒有感覺,「李天逸,你果然有本事。」
「小時候看你疼太多了,我就想著如果一定要扎針,一定不能讓你疼。」李天逸俊顏紅了紅,偷偷觀察夜微寧的神色。
夜微寧終於對他笑了一次:「厲害。」
她習慣性的把人工耳蝸拿起來,想要戴上,李天逸阻止道:「治療前後半小時別戴。」
「好。」夜微寧便放下了,反正在家裡,和家人辨別唇語毫無難度。
「天逸啊,你真是厲害。」白筱感激地摟著夜微寧,對李天逸說,「阿姨要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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