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初本來看著皇傾舞淒楚的神色,忍不住心底泛起一絲的疼。
他還想說點什麼安慰幾句,卻沒想到她帶著那樣的淒楚的神色,會說出跟神色完全不一樣的話。
饒是他再鎮定,也沒想到這一層,夫妻義務?
他作為丈夫的義務?
那不就是?
韓亦初的臉色都僵硬了起來,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完全反應不過來。
皇傾舞不耐煩的皺眉,「還不明白?」
她看韓亦初沒反應,肚子裡的火氣蹭蹭冒。
難道他和她結婚,要將她當成花瓶和擺設?
皇傾舞脾氣有時候也容易衝動,這會她看著韓亦初,就是忍不住喊醒他,忍不住看到他有別的表情,而不喜歡看他那種特別安靜沉浸在心傷中的樣子。
皇傾舞啟唇,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的意思是,光明正大的睡,這下子你該明白了?」
韓亦初這會就算是不明白,也該明白了。
他一個沒忍住,咳嗽了出聲,「咳咳……」
皇傾舞看著韓亦初咳嗽,擔心的趕忙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動作那麼自然而熟稔,仿佛做了很多遍一樣。
在前塵中,他們最親密最親密,這樣的事情還是最平常的。
對皇傾舞來說沒什麼,但是韓亦初卻身體一震。
為什麼會有如此熟悉,卻覺得最自然的感覺?
他緩緩看向皇傾舞想尋找答案,但是找不到答案。
他只在她眼裡看到關切和害怕。
皇傾舞是怕韓亦初咳嗽的,軍閥割據戰亂的時候,他為了守護北方的和平,經常出去作戰,那時候她就跟著他。
有時候他會受槍傷,下雨天,都會疼痛咳嗽。
她此時完全沒有理智,只是本能的擔心著韓亦初的身體。
韓亦初無法想像,皇傾舞擁有這樣美麗清澈的眼眸,那樣乾淨純粹,為何會說那樣的話?
他其實真的沒想到那一層,領證結婚後,真的也要履行夫妻義務嗎?
韓亦初覺得沒有愛,怎麼能做到那個程度?
至少也要有點緩衝時間吧!
在他心裡微微有些退縮的時候,皇傾舞痛苦的看著韓亦初,「你後悔了?」
在皇傾舞眼眸泛紅一副要哭的神色下,韓亦初哪敢這麼說,「我只是,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你撩撥了後,就要走,你這是耍流氓不負責任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皇傾舞說完就低著頭。
韓亦初緩慢緩慢的伸手輕輕揉了揉韓亦初的頭髮,「我沒有,只是給我點時間做那樣的事情,好不好?」
皇傾舞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前塵往事中,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足夠她了解他的性子了。
既然在一起,她就不能允許他將她當花瓶,她要讓他重新愛上她。
只有這樣,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給予他快樂。
而不是讓他繼續沉浸在過去的感情里傷心痛哭。
皇傾舞抬頭看了眼韓亦初,還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緩衝時間是多久?」
韓亦初只覺得面對皇傾舞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說不出任何讓她不高興的話,「我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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