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墨將浩兒抱在自己腿上,溫柔的給他夾菜。
雲碧雪看著謝黎墨周身滿滿的暖意,神色有些動容,她想,謝黎墨一定會是個極好的父親。
晚上,黃王夏君炎黎親自來接浩兒。
謝黎墨出去送他們,在院子裡時,夏君炎黎讓浩兒先上車,他跟謝黎墨單獨說幾句話。
夏君炎黎看著謝黎墨,又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星星,秋風吹拂著他的大衣,讓他整個人多了一層縹緲的氣息。
「不是要單獨跟我說幾句嗎?」
夏君炎黎眸光一轉,道:「我問過浩兒的想法了,他願意坐上那個位置。」
「既然浩兒同意,你做父親的就不該阻攔。」
夏君炎黎握著的手緊了緊,又鬆了松,「我還在擔心。」
「夏君炎黎,你的性格優柔寡斷,你要知道,你不能陪伴浩兒一輩子,他需要自己去成長,只有經歷風霜,才能成為參天大樹,你難道希望他一直在你的庇護下當小草,況且,你未必能庇護他一輩子。」
夏君炎黎幽嘆一聲,每次謝黎墨的話都能衝擊到他心裡最弱的那根弦。
他閉了閉眼睛,淡淡道:「我明白,我已下定決心,做好了準備。」
謝黎墨嚴肅的道:「這樣最好不過,因為你若猶豫,只會害了浩兒。」
「我明白。」
在夏君炎黎要離開的時候,謝黎墨問道:「夏君炎黎,六年前,浩兒母親的死是不是跟夏君炎舞有關係!」
謝黎墨這句話雖然是疑問句,但卻帶著肯定的語氣,讓夏君炎黎身形一晃,腳步幾乎死死的釘在了原地。
夏君炎黎豁然轉身,眸光幽幽的鎖住謝黎墨的眼眸,神色複雜難辨。
謝黎墨淡聲道:「夏君炎黎,我只是問問,就算是你不說,真相我也會知道的。」
自從上一次在皇宮相見後,謝黎墨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從不稱呼為黃王,他也找不出意見來。
夏君炎黎沒說什麼,轉頭上了車,只是神色卻一直有些憂鬱。
「爸爸,你怎麼了?」
「我沒事,浩兒要開開心心的。」
夏君炎黎看著浩兒,心裡其實有些愧疚,或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懷疑自己的妹妹,但他沒有仔細去查,也許潛意識裡不想讓炎舞送命。
犧牲了一個,難道另一個也要犧牲嗎?
可是今日聽了謝黎墨的話,他明白,夏君炎舞或許真的到了要償命的時候了。
「浩兒,爸爸以前對不起你,以後爸爸會做好的。」
浩兒還小,並不懂這句話的含義,等有一天他真正長大的時候,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那時候他作為君殿,也只能在心裡嘆息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其實沒有什麼真正的對錯。
此時的夏君炎黎這句話其實也是在告訴自己,謝黎墨若對夏君炎舞出手,他不會幹涉的。
謝黎墨看著已經消失的車影,負手而立,神色淡淡。
雲碧雪半晌也不見謝黎墨回屋,便起身走到院子中,來到謝黎墨身邊,問道:「黎墨,你是不是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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