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寧瀟辦公室,一見她進來,寧瀟就笑著迎了上來,上上下下打量她幾眼,把門關上,打趣道,「原本以為你這個閒不住的性子,這些天待在家裡肯定悶得慌,沒想到氣色還這麼好。讀字閣 m.duzige.com」
說著,往顧一念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看來霍總果然對你是極好的。」
顧一念睨她一眼,笑著在沙發上坐下,「寧姐,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打趣我的?」
寧瀟給她倒了杯熱水過來,也跟著在沙發上坐下,抿唇笑了笑,說起正事,「叫你過來,兩件事,第一件,還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綜藝,你想好了沒?接還是不接。」
「我要在國外待兩周,來得及嗎?」顧一念道。
寧瀟點頭,「你在國外的行程,陳充那邊都跟我說了,那個綜藝是下個月月底,時間上倒是不衝突,就看你想不想去了。」
「嘉賓定了嗎?」顧一念喝了口水,問。
她可不想剛旅行回來,轉頭就在綜藝里跟楊汐彤那種倒胃口的人對上。
寧瀟知道她的意思,起身拿了個pad過來,遞到顧一念面前道,「這是目前擬邀的嘉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些人了。」
顧一念掃了兩眼。
都是些平常見過一兩面的藝人,倒沒有什麼她不想見到的,而且,其中還不乏熟人。
顧一念的視線定格在最後一個名字上——
姜謹。
自從跟姜謹合作完《後宮策》之後,平常在什麼活動或者頒獎禮上見到,姜謹都會主動跟她聊幾句。偶爾接受採訪的時候,也會對她的演技讚許有加。
因為姜謹已經成家,又向來潔身自好,也算得上顧一念的前輩了,所以倒沒有人把他對顧一念的讚許往男女關係上想。
她收回思緒,將pad還給寧瀟,「行,給我接了吧。」
「好。」寧瀟點頭。
「第二件事是什麼?」
「陸蹊那邊跟你說了沒?」
「說什麼?」顧一念不解開口。
寧瀟無奈搖搖頭,「我就知道,靠他是靠不住的。」她看著顧一念笑笑,「因為場地問題,他演唱會首場改到了三月一日的事你知道吧?」
顧一念笑,「寧姐說這事啊,這事兒我聽他說了。」
「到時你不是正好回國了嗎?他想請你做演唱會嘉賓,本來說抽空跟你說的,不過他這段時間忙著排練,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忙忘了。」
「請我做嘉賓?」顧一念略有詫異。
寧瀟略有點頭。
顧一念雖然吃驚,但陸蹊既然開了口,她自然要賣他這個面子,點點頭,「行啊。」想了想,問,「她想讓我做什麼?唱歌?還是拉小提琴?要不……單純地上去獻個花也行。」
寧瀟拿出手機,「他現在就在公司,要不……我讓他上來一趟。」
「行。」顧一念點頭應了。
打完電話沒多久,陸蹊果然過來了,一見到顧一念,就笑眯眯地快步走了過來,「一念,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
顧一念抿唇,一本正經搖頭,「沒有。」
陸蹊瞪她一眼,跟著坐下,「果然是有了男人,忘了親人。」
顧一念逗他,「你要是叫我一聲表姐,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偶爾思念一下你。」
沒想到陸蹊這次非但沒有岔開話題,反而正兒八經地點點頭,「表姐。」
顧一念瞪大了一雙杏眼,「陸蹊,你吃錯藥啦?」平常她可是威逼利誘陸蹊都不鬆口的。
陸蹊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我那天仔細想過了,我雖然平常叫琛哥,但若是按姨奶奶和我奶奶的關係來看,他到底比我大一輩。可現在你是我表姐,他成了我表姐夫,叫他一聲琛哥倒是合情合理了,所以,我就勉為其難改個口吧。」
顧一念哭笑不得,搞半天,她還是沾霍子琛的光了。
見陸蹊得意洋洋的樣子,她抿了抿唇,說起了演唱會的事,「寧姐說你想讓我當嘉賓。」
陸蹊「啊呀」一聲,「本來想著前幾天跟你發微信說的,結果搞忘了。」
「你想讓我表演啥節目?」
「我還沒想好,你有什麼建議嗎?」陸蹊問。
「唱歌我還行,拉小提琴也可以,不過跳舞我就不行了,你看著安排吧。只是,我下周就要走了,二月十八才回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排練。」
「沒事,以你的天分,根本不用怎麼排練。」陸蹊倒是對她信心滿滿,「那我想一下,想好了再跟你說。」
「行。」顧一念一口應了。
「你說你跟琛哥也真是的,怎麼不過完年再走,我爺爺還一直在念叨呢。」陸蹊往沙發靠背上一躺,嘆了口氣。
顧一念知道他的意思。
這是陸家認回自己之後的第一個除夕,陸家自然是想她回去跟著一起過的。
顧一念淡淡一笑,垂了頭,「你知道顧家那邊的情況,我若是除夕在陸家過,他們心中肯定有意見,到時反倒帶累陸家的名聲,我這才索性避開出去,讓顧家抓不到把柄。」
陸蹊撇了撇嘴,「名聲這種東西,都是虛的,再說了,顧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也敢背地裡編排我們家?」話雖這麼說,發了句牢騷後,他還是笑開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你別往心裡去。你跟琛哥難得出去二人世界一下,好好玩。」
顧一念抿唇笑笑,「這周末我跟他會回去,你跟爺爺和舅舅舅媽那邊說一聲。」
「行。」陸蹊應了,眼珠子轉了轉,「我找個藉口,讓許依依不要回來。每次你過來她都在,真是掃興極了。」
顧一念沒說什麼,由著她去了。
*
周末。
霍老夫人在秀嬸的陪同下去看了場音樂劇,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車子裡停了輛熟悉的車。
她一喜,以為是霍子琛回來了。
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陳充從車裡面走了出來,副駕駛和後座上卻沒有人。
霍老夫人眸光暗了暗。
陳充關了車門,正準備往大門走去,餘光掃到霍老夫人,面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老夫人。」
霍老夫人露出些笑意,「你怎麼過來了?」
陳充從西裝口袋裡掏出個小盒子,恭敬地遞到老夫人面前,「這是霍總讓我給您送來的。」
霍老夫人有些驚訝地接過。
陳充又道,「霍總和顧小姐下周三的飛機出國,大概在希臘待兩周,下周一或者周二,霍總會找個時間再回來看看您。」
霍老夫人臉上笑意神了些,「你進去坐坐吧。」
陳充搖頭,「霍總那邊還有事交代了我,就不進去坐了,老夫人快進去吧。」
說著,上車離開。
進了房間,霍老夫人在沙發上坐下,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伸手打開來。
盒子裡的,是一枚碩大的鴿血紅寶石戒指,那紅寶石看著成色極好。
霍老夫人怔了怔,抬頭看向秀嬸,「阿秀,你說……好端端的,子琛怎麼會送我枚這麼貴重的戒指。」
秀嬸想了想,「許是上次知道了您喜歡紅寶石,特意給您找來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二爺的一片心意。」
霍老夫人便露出些笑意來,將戒指取出來在手上帶了帶,指圍正好,閃閃發光的紅寶石襯得她的手指都白皙了幾分。
她看著自己保養得當的手,漸漸出了神。
雖然霍子琛是她唯一的兒子,但跟她一向不算親近。
小時候,霍子琛不喜歡她的懦弱無能,後來自己又將他一個人扔去英國,他嘴上沒說,心裡肯定對自己失望透頂了。
等他長大後,又已經成了冷漠的性格,雖然偶爾也會回來看看自己,但每次都是自己說的多,他不過神色平靜地聽著而已,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再想什麼。
她本來以為,這輩子,她跟子琛自己的關係也就如此了。可沒想到,自從和顧一念在一起之後,他似乎漸漸有了煙火氣,對自己的態度也似乎比以前溫和不少。
所以,她喜歡顧一念,是既喜歡顧一念本身的開朗大方,也喜歡她給霍子琛帶來的改變。
只是,想到自己生日那天發生的事,她的笑容便凝了幾分。
她沒想到,沈靜雅居然還未對子琛死心。
顧一念是不屑跟她斗,但她自己卻已經容不下這樣的人再待在霍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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