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織懵了。
反應過來後,她耳尖克制不住的發熱,「你做什麼?」
他微斂眸,嗓音因怕驚擾熟睡的少年而刻意壓低了幾分,「送你回家休息。」
送就送,幹嘛動手動腳?
蘇織鬱悶,輕輕掙扎了一下,小聲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靜靜看著她,沉默了幾秒,終究還是拗不過,將她輕輕放了下來。
然而,腳接觸到地面那一瞬,鋪天蓋地的麻軟感傳來。
蘇織猝不及防,猛地往前一栽。
眼前忽然晦暗下來,鼻息之間都是清冽好聞的味道,還帶著一點點男人獨有的荷爾蒙氣息。
蘇織指尖微蜷。
失策,趴太久,姿勢不對,腳麻了!
好丟人!
「自己走?」男人輕輕擁著她,輕問。
由於臉頰緊密貼靠他胸膛的姿勢,連帶他聲音發出的細小震動,她都感知得格外清晰。
蘇織的耳尖更熱了。
她微微從他胸膛分離,撇過頭沉默不語。
空氣中好像傳來一聲很輕的笑。
不是很真切,但蘇織還是捕捉到了。
什麼意思,嘲笑她?
正要發怒,腰間卻一緊,片刻,視線再次變換。
回過神時,男人已經再次將她抱了起來。
蘇織微微抬頭,只看到了男人線條流暢堅冷的下頜,以及凸起的性感喉結。
在前二十年的人生中,蘇織認為自己還算是個清心寡欲、思想純潔的人。
但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只想到了四個字:
秀色可餐。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些讓人臉頰發燙的記憶。
蘇織微微咽了口唾沫,欲蓋彌彰的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藉此擋住自己罪惡的神情。
不行,這樣不行!
男人只會影響她奪冠的進度,趁還沒淪陷太深,要不參加完這門綜藝,就和他商量一下離婚吧?
反正他也不喜歡她,這一個多月來他對她爆了這麼多金幣,說要負責也算是付過了。
她內心暗自風暴,卻不知自己不經意做出的這個動作,落在夏臨星眼中,便於撒嬌無異。
他朝著一旁的封慧蘭微微頷首,「辛苦你先照看了。」
話落,他最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少年,便抱著懷中的小女人,穩步走出了房間。
封慧蘭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溫和臉色再也繃不住,沉了下來。
光影變換,醫院私密通道的出口,清秋略顯蕭瑟的夜風緩緩吹過。
卷長發因此微微凌亂,蘇織伸手撩撥。
但這風似是跟她作對似的,越是弄,越是凌亂。
她有些生氣,力道便大了些,反倒把自己扯得頭皮一痛。
夏臨星餘光掃過懷中小貓一樣暴躁的女人,唇角勾起無所察覺的淡笑。
蘇織正煩躁著,溫暖懷抱卻驟然脫離。
腳底著地那一刻,她還未反應過來,溫熱指尖便已貼近,紳士的將凌亂貼合在她臉頰的髮絲撩起,別在了耳後。
蘇織眨眨眼,抬眸去看他,有些不自然的道:「謝謝。」
「沒事。」清雅嗓音,散落在夜風裡。
很好聽。
蘇織覺得要麼是她病了,要麼是這個男人有毒。
否則為什麼這麼平常簡短的一句話,她都覺得好聽得要命呢?
不對,有問題的必然不可能是她。
要怪就怪這個狗男人,生了一副妖精臉不自知,跑來勾引她。
呵,真是不守男德。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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