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葉的臉上滿是自信的笑容。
「既然他這麼自信,也敢學我們這樣提前規劃,那不妨就趁今天晚上把那教堂給一鍋端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布魯姆站在窗邊,他的臉色跟窗外的風景一樣平靜。
「執事大人,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該通知到的都通知到了嗎?」
「當然,除了……西邊的那座教堂。」
聽到這話,布魯姆原本平靜的臉上掀起了一絲風浪。
「為何沒有通知他們?」
「其實……我們去了,但他們壓根就不打算來,甚至還將我們送去的傳單給撕了!」
手下戰戰兢兢的拿出被撕掉的傳單,布魯姆看到之後忽然怪笑到。
「哼,亞力士那個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有時候我真想不通,像他這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是怎麼掌管西教堂的。」
「罷了,他不來也罷,等到他得知我在今晚的禮拜儀式上收服了聖女愛麗絲後,怕是後悔都來不及吧!」
布魯姆一臉得意的擺擺手,轉身上樓而去。
神聖主教的正教堂位於上城區,而在平民居多的下城區,則由東教堂和西教堂分別管理著。
自從愛麗絲出生之後,東教堂和西教堂的唯一任務,就是將愛麗絲收入神聖主教。
可因為克萊恩一家居住的地方在東教堂的管轄範圍內,所以布魯姆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哪怕亞力士執事也會採取行動,但多半都會被布魯姆安排人提前將計劃毀掉。
一來二去失敗的次數多了之後,亞力士乾脆就放棄掉這個棘手的任務。
往後的十二個小時內,克萊恩一家人可以說過的是心驚膽戰。
儘管凱瑟琳夫人看似安排好了一切,可自從周奇露面過後就再也沒跟他們取得聯繫。
這讓克萊恩一家不得不懷疑計劃中間是不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還有半小時就到十二點了,咱們的女兒你是知道的。」
「鐘聲一響,她就要去教堂了。」
妻子看向克萊恩,今天的他從未走進過自己的工作間,他完全沒那個心情。
「沒事的,相信凱瑟琳夫人,相信楚葉先生……」
其實克萊恩還有一句心裡話沒說出來。
如果不選擇相信凱瑟琳跟楚葉,那克萊恩在這諾大的杜伊斯堡內就再也找不到下一個依靠了。
咚咚咚……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在房間裡安靜待了一整天的愛麗絲噔噔噔跑下樓。
「爸爸…媽媽…我出去玩兒啦!」
「好,路上注意安全,記得要在兩點前回來哦。」
「嗯!」
這樣的對話在過去的幾年裡每天都會在克萊恩家上演。
克萊恩跟妻子的臉上堆滿笑容,但等愛麗絲離開家的那一瞬間,二人瞬間開始愁眉苦臉起來。
因為只有他們心裡清楚,過了今夜,這個家很有可能就要少一個人了。
愛麗絲哼著小曲兒走在路上,這幾年來她每天的行進路線都一模一樣。
她先去了麥克叔叔的糖果,半小時後去了莉娜阿姨家的麵包房。
從麵包房裡出來後,愛麗絲照例來到了教堂廣場。
看著那棟漆黑的教堂,愛麗絲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在愛麗絲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一隻手伸出來將她拽了進去。
「噓……還認識我嗎?」
愛麗絲抬頭發現是楚葉,這才鬆了口氣。
「楚葉叔叔,你這是幹什麼?」
「上一個午夜十二點,爸爸跟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嗯,記得!他告訴我,要無條件的相信你們任何人!」
楚葉聞言會心一笑,隨後伸手慢慢蒙上了愛麗絲的眼睛。
「那叔叔給你變個魔術吧?你先閉上眼睛……」
愛麗絲很聽話,楚葉在蒙上她的眼睛的同時,小黑瞬間衝動。
「嘶……好癢,好像有蚊子在咬我,叔叔你幫我打一下……」
「沒關係,蚊子已經被叔叔趕跑了。」
「叔叔……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啊……」
楚葉用另一隻手扶著愛麗絲,他知道小黑已經吞下了愛麗絲體內的大部分精血。
「沒關係,現在你睜開眼看看吧!」
愛麗絲睜開眼,從頭看到尾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麼變化。
「叔叔,你給我變的魔術呢?」
「當然是在這裡了!」
楚葉掀起她的褲腿,愛麗絲便看到腳腕上掛著一條黑色絲帶系成的蝴蝶結,看起來非常好看。
「太漂亮了!謝謝叔叔!」
「嗯,去玩兒吧,叔叔就不陪你了!」
愛麗絲離開小巷,繼續一蹦一跳的朝黑色教堂走去。
而教堂內的布魯姆如今正在忙著招呼其他的教徒,並不停的詢問手下。
「這都幾點了,愛麗絲人呢?」
「實在不行,你們馬上帶人去把人抓回來!」
「執事大人,剛剛我們在廣場上看到了愛麗絲,可後來她走入一條小巷子後就不見了!」
聽到這話,布魯姆差點沒繃住。
「不見了?這麼多人看不住一個小孩子?我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記住!我決不允許像上次那樣的事再度重演!」
布魯姆怒吼道,上次等他回來,看到教堂內被攪得天翻地覆,差點被氣背過去。
幸好布魯姆經驗豐富,將這件事封鎖了消息沒有上報,直到現在很多人都不知情。
「遵命!」
幾分鐘後,手下急匆匆趕回進行匯報。
「執事大人,愛麗絲又出現了,正在朝教堂趕來。」
「很好,這可是我們千載難封的好機會,等愛麗絲出現後,這裡維持秩序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愛麗絲走入教堂,差點被裡面的氛圍嚇了一跳。
今天的教堂內十分熱鬧,因為來參加禮拜儀式的人很多,起碼是平時她來的時候的好幾倍。
「小姑娘,你也是來參加禮拜的嗎?」
愛麗絲走進來後,耳邊想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叔叔,什麼叫做禮拜啊?」
「禮拜就是教徒來教堂虔誠禱告的儀式,你想參加的話,就會跟他們一樣受到神聖主教的庇護。」
「你願意嗎?」
「嗯!」
愛麗絲點點頭,布魯姆見狀拉起她的小手。
「這裡人有點多,我帶你去小朋友專門做禮拜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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