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平時就吃的不錯,所以跟蕭逆和司風眠出去吃飯,不是火鍋就是烤肉,如果時間晚一點,就加個燒烤的選項。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司笙將周邊火鍋、烤肉、燒烤的店都摸了個透。
「鍾哥的燒烤店什麼時候開啊?」
司風眠往火鍋里下了一盤肉,隨口問了一句。
「遙遙無期,」司笙搖搖頭,道,「他嘴挑,要求很高,氣跑兩批師傅了。」
司風眠一怔,「那段哥和鄭哥呢?」
司笙接過蕭逆遞來的蘸料,輕描淡寫道「可能會合夥暗殺鍾裕吧。」
一直安靜聽著的陸安之聞聲,眨眨眼,一抬頭,迅速看了司笙一眼,爾後一碟蘸料送到她跟前,她瞥了眼蕭逆後,視線立即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好在蕭逆兩手只能拿兩碟蘸料,將蘸料一放,說了句「他們過兩個月就走」後,就又轉身去調自己的了。
司風眠好奇地湊過來,小聲問司笙「哥怎麼知道?」
將肉撈起來,司笙道「可能私下有聯繫。」
早先就將蕭逆介紹給段長延和鄭永豐二人,他們肯定會主動跟蕭逆處好關係的,說一些這樣那樣的事也算正常。
司風眠點點頭,還想問點什麼,結果一回頭就見司笙把肉一半一半的分給她和陸安之了,登時一臉懵逼,筷子一撈,找到了半塊肉。他目瞪口呆,將什麼話都拋在腦後。
陸安之很安靜,不主動說話,但也不內向,話題落到她身上,她還是會回應的,不會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反而很大氣。
據說陸安之的母親是個知識分子,當老師的,十年前就跟陸橋離異,所以一直都是陸安之的母親教育陸安之。直至兩年前她母親得病去世後,陸安之才跟陸橋一起生活。陸橋碰cr2之前只是酗酒和家暴,日常花銷還是給陸安之的,碰了之後才斷了陸安之的錢,只是偶爾給一點讓她買菜做飯。
陸安之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這也是為什麼喻天欽非得讓蕭逆照顧一下陸安之。
一頓飯過後,司笙先將陸安之送回家,然後才帶著蕭逆和司風眠回水雲間。
凌晨五點,司笙被電話吵醒。
難得的,這一次司笙並沒有發脾氣,而是按捺著起床氣聽電話那邊的人講述。
「成功收網,在交易的時候抓的,不過負責封城cr2交接的那個不在場。」蘇秋兒語調平穩地陳述,「據說他做事嚴謹,從不露面,連cr2都是先交錢再在固定地點給貨的。這些線人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誰。」
說到這兒,蘇秋兒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據說他的名字叫范進。就那個『范進中舉』的范進,不知道是真名還是胡編的……」
范進?
范仲淹?!
!!!
司笙猛然翻身坐起。
一種古怪的既視感襲上心頭,令司笙短時間內腦袋亂糟糟的,聽不清蘇秋兒後續的談話。
「……陸橋被發現死亡,是交了仿製的機關作品拿到藥之後,用量過度猝死的。就在交易地點兩條街外面。」
蘇秋兒似是想起了陸安之,聲音變得有點兒輕,不知是遺憾還是解脫。
那天司笙交給陸橋的,並非真正的cr2。這種藥司笙能弄到,但司笙有底線,拿真藥去套消息未免太不擇手段了。
他們離開後,百曉堂有人去處理「後事」,無非就是威脅+警告,讓陸橋不要再對陸安之進行家暴。
之後陸橋有找陸安之泄憤,不過百曉堂有人對他監視,以暴制暴,他一對陸安之動手,百曉堂就翻倍償還,陸橋便也慫了。
雖然知道陸橋無藥可救,不過還當陸安之可以過幾天安寧日子,不曾想陸橋就這麼沒了。
心不在焉的司笙回過神,問「陸安之還有親人嗎?」
「先前查過,就一個姑姑,嫁到南方去了。陸安之接下來怎麼樣,還得再說。」蘇秋兒道。
抬手輕輕揉著太陽穴,司笙微微眯起眼,問「那個范進,沒有一點線索?」
「暫時沒有。蘭城那邊唯一知道每個城市接頭人的,在被抓之前就死了。這個叫范進的行事作風太神秘,不過警方後續肯定還會繼續查。」
「嗯。」
司笙皺皺眉,問了下蘇秋兒具體的細節,之後就讓蘇秋兒回去休息了。
這裡是最後一座城市,這批人被抓,之後cr2的事件就到此結束了。至於那些逃竄的人……百曉堂能幫則幫,主要還是得靠警方才行。
在那邊打了個哈欠,準備掐斷電話的蘇秋兒忽然想起一茬,問「堂主,你明天什麼時候去公司?」
「下午吧。」
蘇秋兒應聲,「那行。我下午應該會在。」
說是下午,是因為司笙決定睡懶覺,估計等她起來洗漱吃飯整理,就已經是中午了。但是,司笙沒想到躺下後不到一個小時,林羿的視頻電話就跟催魂似的打過來,硬是攪得司笙沒法睡懶覺。
「要不是看在你上了年紀的份上,我——」
司笙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眉眼裡儘是煩躁,一接通視頻就對準手機放狠話。
放到一半,就見林羿坐在晨光里,好整以暇道「你能打到我?」
緩了口氣,司笙繼續道「我就向我的六千萬粉絲公布我是你徒弟,並且附贈現場吹奏《禍國妖姬》視頻。」
林羿「……」艹,現在年輕人都玩這麼狠的嗎!
司笙得意揚眉,「晚節不保,怕了吧?」
林羿豁出去了,「去去去,要丟臉一起丟臉,有能耐你就去!不去不是人!」
「……」
這下輪到司笙沒話說了。
抓了抓頭髮,司笙嘆息,「幹嘛啊?」
從來都是司笙要練習竹笛了,主動找林羿發的視頻邀請,林羿一般不碰手機,頂多就是給她發個圖聊個天什麼的,從不主動跟她發視頻。
林羿說「不是放假麼,讓我聽聽你的噪音。」
「……哈?」
這是什麼怪癖?
「等你十分鐘!」
林羿擺擺手,將視頻掐了。
???
司笙莫名其妙。
因為做好睡懶覺的準備,司笙都拒絕被凌西澤誘惑去隔壁睡,現在大清早被林羿這麼一通打擾,連一點睡意都沒了,煩躁地坐了兩分鐘,最後掀開被子起床,簡單洗漱整理一下,就來到小書房。
手機一架,竹笛一拿,重新給林羿去了視頻通話。
林羿正在屋檐下泡茶,過著瀟灑愜意的農家生活,將視頻一接,就一擺手,示意她「廢話少說直接開始」。
司笙磨了磨牙。
開始就開始。
一曲吧。
林羿悠閒自在的喝著茶,聽完後,仍舊不遺餘力地打擊,「你是怎麼做到一個月沒練,就讓前面兩個月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的?」
司笙「……」真是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不過她還是開口了,「下個月我的戲殺青。」
林羿只覺得不可思議,「你覺得是拍戲拖累了你成長嗎?」
「你是為了聽我練習,還是閒的發慌,就想找個人懟一懟?」
林羿一捋鬍子,「都有吧。」
司笙「……」
真是有破釜沉舟拍視頻的心了。
要死一起死。
你來我往鬥嘴了片刻,林羿忽然湊上來,問「你還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嗎?」
「嗯。怎麼?」
「哦。就過一兩個月,大概會有人跟你打電話,讓你參加個陽城的什麼工程項目之類的。你答應就是了。」
???
司笙仔細想了想她在所謂「工程項目」上的技能點,思來想去,也沒想出來她什麼時候加過這一項技能。
但是她一追問,林羿又不說了,只說她到時候就知道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
……
多虧了林羿,司笙按時吃了早餐,送了蕭逆和司風眠去學校,又去德修齋找鄭永豐討論了下昨晚的事情。
范進。
范仲淹。
這名字總讓司笙忍不住聯想到一起。
而且這二人都跟西北和封城有一定關係,行事作風都無比嚴謹。
一個跟五年前指使人向鍾裕動手的人和五年後對金杯下手的人有關,一個則是跟暗地裡尋找銀大師的那伙人有關……
「他讓人偽造你作品的原因知道了嗎?」鄭永豐問。
司笙一揚眉,「就是在找我。」
「不是段二虎家的?」
「不是。」司笙篤定道,「跟段二虎沒關係。如果能確定段二虎家確實在找我,那他們應該是目的相同的兩路人。」
鄭永豐皺了皺眉。
二人一番討論無果,只能作罷。
下午三點,司笙開車來到百曉安保。
這是第三次來,待遇明顯要好很多,起碼一到四樓,先前那些充滿敵意、防備、質疑的眼神都找不見了。
「堂主!」
蘇秋兒比她早來一步,站在辦公室門口跟她招手。
司笙徑直走過去。
她這次過來是因為下個月「召集百曉堂各大長老開會」的事。
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全部送到各大長老的手上,而司笙得到的回饋是——沒有一個長老將她放在眼裡。
大有一種「要在會議上給你個丫頭片子下馬威」的意思。
這一份挑戰,司笙接下了。
現在有空,司笙是來查他們底細的。
「百曉堂共計有七個長老,其中兩個長老年過七十,已經慢慢隱退了,事務都交給他們的晚輩幫忙打理。」
蘇秋兒拿著一摞資料,跟司笙詳細地介紹這七位長老的情況。
七個長老,年齡最低的都過五十了,全都屬於老頑固一類,固執己見,特別難搞,其中就一個姓張的長老在選新堂主時保持中立,其餘的都是極力反抗司笙當新堂主的。
而那個張長老,還是看在前任老堂主的面子上。
初步估計,面對「改堂規」這樣的大事情,張長老也是不會同意的。
也就是說,司笙需要在九月的會議上,搞定這七個人。
——或許還有他們帶來的人。
花了近半個小時,蘇秋兒才將每個長老的性格、作風、職務、權利一一跟司笙說了個清楚。而她說完一抬眼,發現司笙單手支頤、半垂著眼,看起來昏昏欲睡。
「堂主?」
蘇秋兒出聲喊她。
司笙這才抬起眼皮,「講完了?」
蘇秋兒「……」她是講完了,但你看起來是一點都沒聽。
司笙揉揉眉心,往椅背上一靠,不緊不慢道「接下來一個月,你儘量搜集他們的弱點。」
「這怕是……」蘇秋兒抿抿唇。
僅僅這樣,還是不夠的。
司笙淡聲道「先搜集吧。」
她強迫人做事的經驗,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對付幾個早就被時代淘汰了的老頑固,還不在話下。
她讓蘇秋兒將資料放下,待會兒再翻看翻看,好歹算是加深一下印象。——到時候若是連名字都交錯的話,未免不大好。
「堂主!」
這時,孟菁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司笙抬眼。
孟菁倒也不廢話,直入主題,「有個委託需要你來一下。」
「哈?」
司笙歪了下頭。
以她堂主的地位,任何委託都是不需要她出馬的……除非安老闆耍計要坑她。
「跟前任堂主有點關係。」孟菁說,「正好今天將委託人叫來了,哥……孟翎聽說你來這裡,所以希望你出面旁聽一下。」
「哦。」
提到『前任堂主』,司笙想拒絕都沒可能了。
答應一聲,就站起身,離開辦公室時,順帶將蘇秋兒一併叫了過去。
三人一起去的四樓會客廳,到場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在等待了。其中一個是孟翎,另一個則是——
看了一眼,司笙有點吃驚。
對方也有點吃驚,仔細打量了司笙兩眼,爾後問「你也來辦事?」
上下掃視了閻天靖一圈,這貨不知何時出院了,傷估計還沒好透,但穿著襯衫長褲,將身上的傷都遮掩的嚴實,看起來依舊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頗有衣冠禽獸的架勢。
司笙問「你是委託人?」
「嗯。」
閻天靖微微點頭。
「堂主。」孟翎站起身,跟司笙打了聲招呼,然後略帶狐疑地詢問,「你們認識?」
司笙隨口道「朋友。」
「堂主?」
閻天靖險些沒被一口茶給嗆死。手一抖,茶水灑在了手上,燙得他皺了皺眉。
他抬頭,再次掃視司笙的眼神頓時變得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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