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和秦逸揚一起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季華延轉頭對著顧經年道:「馬克先生已經派人送去了京城,已經查過了夫人的事情,是別人在路上圍追堵截,而且那邊使用了重型武器。最重要的是那邊來的人十分之多,我這邊人手帶的不夠,才讓夫人出了那樣的事情。」
季華延說著,有些自責。
「沒有關係,不是你的錯。」顧經年搖搖頭,「反正冤有頭債有主,已經知道了是誰弄出來的事情,直接去找人就好。」
季華延不免有些驚訝:「顧總已經知道了?」
「嗯,知道了。」顧經年點頭,「還有巴西幫的落腳點在哪裡,你趕緊著人下去查。」
他迫不及待地要處理好這邊的事情然後回京城去見她的丫頭。
幾天未見,他想她了。
剛才見面的那一瞬間哪裡夠。
在雲南邊境深山的一處林地里,有一間屋子。
屋子很大,但是並不富麗堂皇,反而因為在深山老林里,多了幾分陰測測的詭異感。
「這是你的地方。」秦逸揚肯定地說道。
「是。」
「這個地方我來視察的時候見到過幾次,裡邊空無一物,本來還以為是哪位土豪留下的廢棄房。」
「你是這麼認為的?我以為你覺得這裡是做什麼不正經勾當的秘密基地,想著要找個時間來摧毀呢。」
想不到竟然被顧經年一語道破天機,秦逸揚不免有些尷尬。
顧經年微微勾唇一笑,雙手插兜,大步推門進去。
門剛剛打開,裡邊就傳來了一陣的鬼哭狼嚎。
人很多,都被捆著雙手綁在一起,嘴裡哼哼唧唧。
「這就是今天的『馬路殺手』們?」秦逸揚這麼問。
「是。」顧經年點頭。
「臥槽,就是這群人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怎麼就不干人事?」秦逸揚捏著下巴走到幾人跟前,認認真真地打量著。
「那你打算怎麼辦?」秦逸揚轉頭問著他。
「當然殺了。」顧經年慢慢地笑了起來,「都對我的夫人出手了,留著還有什麼用?」
一群人一聽,未免有些慌張。
畢竟求生是人的本能。
「顧大少,我求你不要殺我們!」
「我也求你!」
「我們也是被人逼的!」
一時間,求饒聲此起彼伏。
今天他們的任務不算成功,但是也算不得失敗,等他們興沖沖地回了大本營之後,才發現老窩都被人端了。
他們雖然算不得是什麼大幫派,但是建立了好幾年,也算是有頭有臉,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那樣的情況。
等到真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邊將他們給包圍,反抗自然沒有什麼效果,隨後就被帶來了這裡。
他們都能看出來,顧經年剛才說的要殺了他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顧大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你不要殺我!」前邊的一個人戰戰兢兢地求情。
「我也是我也是!」
「我也都告訴您!」
一時間,所有人一改剛才求饒的語氣,都開始變表忠心。
顧經年是商人,當然知道利益至上。
「那很抱歉,你們能說的,我都知道。」顧經年很惋惜地聳了聳肩,「只可惜,你們實力是有的,但是跟錯了人。」
一群人面面相覷,竟有些無言以對。
「話說你們對我出手的次數也不少,我也給過你們機會。但是這次……」顧經年一頓,「你們對我出手做什麼我不想多加評定,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媳婦兒頭上,這個我不能忍。」
一群人啞口無言。都說顧經年寵妻,就算招惹了他,也不能去招惹林汐。所以他們如今這看過頭上拔毛了?
隨後,顧經年朝著旁邊幾個人做了一個手勢,隨後,那幾人舉起槍,做出準備射擊的狀態。
衝鋒鎗的炮火給人帶來一種十分直觀地爽感。
隨後。顧經年問著一邊的人:「怎麼樣?都拍下來了嗎?」
「拍下來了。」
「嗯,將錄像復刻一下寄出去,一個給孫蕎,一個給顧文淵。告訴他們他們創立的小幫派,飛虎幫,滅了。」
「好!」季華延的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
「你的意思是這群人是你那二嬸和弟弟做的?」秦逸揚有些不可置信地問。
「是,習慣了就好,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習慣了……這三個字透露出一種看透世界繁華的滄桑感。
秦逸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知道顧家家大水深,然而……
「其實仔細查查,秦少校就能知道這個飛虎幫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平時做了些什麼勾當。所以……」說到這裡,顧經年停頓片刻,「滅幫的話,也是大勢所趨。」
秦逸揚點頭:「具體怎麼樣我會去查的,也算是給上邊一個說法。」
這麼說著,他話鋒一轉:「飛虎幫到底是個小幫派,原來就這麼點兒人?」
「有一部分反抗的,已經死了。」季華延冷著一張臉,不咸不淡地回答。
秦逸揚抓了抓頭髮,無言。
「接下來我要去會巴西幫,情況可能會兇險一些,你做好準備。」
「嗯,知道。這麼長時間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話說的,也是滄桑。
不過他還是比較期待的,因為聽說那個巴西幫,很厲害。
他想看看顧經年,到底能對那個巴西幫做什麼。難道能和滅了飛虎幫希望滅了巴西幫?
——
林汐在回到京城後不久,終於醒了過來。
一睜眼,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幾天就好像是在搞時空穿越一樣,場景切換得快得讓人適應不過來。
「哎,醒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林汐側目一看,「錦繡姐?」
「嗯,是我。」田錦繡走了過來摸摸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燒,一會兒繼續打點滴。」
原來她發燒了,怪不得覺得渾身疲乏無力。
「顧經年呢?」林汐記得自己朦朦朧朧的時候,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
「還在西南,估計那小子事情還沒辦完。」
西南?
聽到他的聲音,果然不是幻覺。
「他不是在釣魚台嗎?事情處理好了?這麼冒冒然去了西南,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田錦繡大大咧咧地擺擺手:「沒什麼影響不好的,自己媳婦兒出了事,去找媳婦兒這不是天經地義?京城這邊我給他擋著呢,不會有大事地。」
其實田錦繡是怕林汐擔心,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將事情給交代了。實則顧經年離開這邊,的確惹來了很多人的不滿。
尤其是那些想借些這個機會搞出些什麼名堂的人,各種帽子開始往顧經年頭上扣。
他是將武警給打了之後,離開的釣魚台,自己到了雲南之後,倒是給這邊來了電話,說是自己會找出證據。
雖然一部分人還想揪著不放,但是被田繼安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經年去找證據為自己證明無罪,我也可以擔保經年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其它過分起的事情來,各位要很著急的話,可以辦了我老頭子。」
這樣的話都出來了,一群人當然悄摸不敢吭聲。
他們不信顧經年能找出什麼證據,就等著他兩手空空回來,實力打臉。畢竟在他們看來,顧經年帶著自己的下屬喬司毒品走私,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過了沒多久,田錦繡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讓林汐在這裡好好休息。
順便把齊晉琛叫了上來,讓他看著林汐的點滴。
「你現在有和你表哥聯繫嗎?」
「剛才剛剛有聯繫。」齊晉琛點頭道,「他滅了飛虎幫。」
「飛虎幫?」林汐皺眉,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你在雲南遭遇的圍追堵截,就是這個飛虎幫做出來的。這是個小幫派,內部人員也就是幾百人,有些武器倒是不錯,所以平時也做了不少事情。」
「這是西南邊境的幫派嗎?」
「不是。」齊晉琛頓了頓,「創立這個飛虎幫的人,是顧文淵。」
「噗……」林汐意外,「原來他還有這個癖好?」
「這個幫派創建下來主要就是對付表哥的,也確實出手了不少次。我還聽過,你剛剛認識表哥的時候,有一次也是在馬路上被圍攻,這件事情也是他們干出來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顧文淵那貨,還有這麼個左右手?
「那顧經年為什麼不早早地滅了那個幫派?」
「表哥當然有那個想法,不過顧文淵也是有腦子的,他把這個幫派的人全部都分散開來。每次動手是一個小分區內部的人,不會和大本營有什麼聯繫。所以滅了的話,滅的也是一個分區的人。這次在西南,顧文淵出動了全部的力量,表哥這才找到了主力一舉殲滅。」
原來如此!
「現在他還在西南做什麼?」
「去會巴西幫。」
自己這次去雲南沒有做完的事情,顧經年親自出手去做了。
旁邊的床上放著一件綠軍衣,林汐伸手摸了摸,又想到了自己見到秦逸揚的事情。
話都說明白了,顧經年和秦逸揚再打照面,應該不會起什麼衝突才是。
這樣的話,倒是蠻好。
和秦逸揚說明白,她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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