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點頭點頭再點頭。
夏茵覺得不是自己瞎了就是林汐傻了。
「你以為刑緝局那是你家嗎?誰想進去就進去的?」夏茵還是不相信,「我覺得我還是自己再另外想一個出路好了。」
「這個事情是昨天秦逸揚和我說過的,你知道秦逸揚的妹妹張璇是刑緝局的嗎?」
夏茵搖搖頭。
哦,對,她不記得了,林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然後道:「反正結果就是秦逸揚的妹妹張璇現在出了點兒事兒,以後或許不能去刑緝局那邊工作了,但是刑緝局不能少人,所以秦逸揚問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就想到了你。」
夏茵整個人還是懵逼的。
臥槽聽起來好像很真實的樣子。
「刑緝局的人對本事的要求很高,正好該有的本事你都有,你去的話也不需要那邊需要多麼大的力度令愛培育你,而且……」
「你別說了,我去。」夏茵直接打斷了林汐的話,「你就和我說什麼時候去報道,我立刻去。」
夏茵的這個積極性林汐也真的是敬佩的。
「那你答應了?那我給秦逸揚打電話了。」
「臥槽,趕緊的,別耽擱,你現在就打,當著我的面兒打。」夏茵立刻道,「你問問秦逸揚我什麼時候去報道,我也要在這裡聽聽。」
林汐也是醉,難不成自己還能把這個女人給坑了?
然而事實是林汐的電話剛剛撥出去,就直接被夏茵給搶了過去。
接下來全程是夏茵和秦逸揚在那裡溝通。
這個女人笑得非常之猥瑣,猥瑣到林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描述。
這個電話打了兩個多小時,林汐也是不懂大家都在京城有什麼話為什麼不能當面說。
掛斷電話的夏茵已經高興到不能自己。
「你們不知道啊,我以前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軍人,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吧,沒有成功,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著。」
說著說著,夏茵忽然話鋒一轉:「話說林汐,張璇為什麼不能呆在刑緝局了?」
「受傷了。」林汐直言不諱,但是具體到底是怎麼受傷的,這個林汐倒是沒有說。
反正說了夏茵也不明白。
夏茵點頭:「這樣啊。」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林汐得到了杜然傳來的消息,艾瑞剋死了。
其實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其實也根本就活不了太長的時間。
每天有無窮無盡的虐待,而且還根本沒有醫治條件,不管給誰,誰都撐不住。
林汐又去看了一次,倒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想去確定,艾瑞克是不是真的死了。
總不能再蹦出一個雙胞胎弟弟了是吧。
艾瑞克的死相比較慘,可以說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完好的地方,有的地方還潰爛發黑,看起來實在是可怕。
林汐皺了皺眉眉頭,然後問杜然:「他的屍體該怎麼處理?」
「剛才我為文森特去了消息,文森特說,他會派人過來將他的屍體給弄回去,怎麼著都是黑手黨的人,要是葬在外邊的話也不太合適。」
林汐點頭,示意自己明了。
「其它的沒有什麼別的了吧?」林汐問。
「沒有了,他的其它同夥也都處理完了,沒有任何遺漏。」杜然的語氣很確定。
林汐忽然間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黑手黨的最後一個敵人,也都處理了。
他們也都得償所願,脫離了黑手黨的控制。
真的是,再也不用經歷以前那樣的血雨腥風,再也不用擔心會時時刻刻沒命,再也不用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大抵以後的生活才是他們嚮往的、渴望的。
他們汲汲營營,不斷努力,就是為了擺脫別人的控制,就是為了成為想要成為的自己,如今大抵是真的——做到了。
從這個酒店出來的時候,林汐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陽光明媚,雲淡風輕,正是一副好春光。
就連吹拂在臉上的微風,都是溫柔的。
林汐走到車裡的時候,忽然一愣:「顧哥哥,甜甜呢?」
「不是恩駿一直看著呢嗎?」顧經年皺眉,轉身一看,哪裡還有林恩駿的身影?
林汐一下子就有些慌,立刻拿出手機給林恩駿打電話。
然而林恩駿很快就推著嬰兒車走了過來,臉上還笑嘻嘻的;「姐,我剛才推著甜甜去逛了逛。」
林汐立刻上前,一把將嬰兒車前邊的紗幔撩開,可是裡邊並沒有甜甜的影子。
「孩子呢?」林汐的語氣倏然間就嚴肅了起來。
林恩駿低頭一看,嬰兒車內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孩子的影子?
林恩駿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不是啊,我剛才是推著甜甜的,她一直都在裡邊啊,怎麼可能會出事?」林恩駿現在真的是萬臉懵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先別著急,我們去問問。」顧經年拍了拍林汐的肩膀,看著林恩駿,「你剛才都去了哪裡,你去找一下。」
林恩駿忙不迭地點頭,立刻就跑,太著急還狠狠打了個踉蹌。
「孩子在這裡呀。」林恩駿還沒走兩步,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女聲。
他立刻轉頭,顧經年和林汐也跟著轉頭。
一個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孩子,正是甜甜。
林汐愣了,不是因為甜甜,而是面前這個女人。
兩年時間,她變了很多,黑了,更瘦了,頭髮短了,但是卻更知性、更有味道了。
渾身上下再也沒有半分當初的戾氣,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芒。
林汐對這樣的感覺非常熟悉,因為她也是這麼改變過來的。
她帶著一身戾氣從牢裡出來,遇到了顧經年,驚艷了她的歲月,溫柔了時光。
「你回來了?」林汐的語氣是毫不掩飾的驚喜。
「對呀,兩年的時間到了,我回來了。」林婉上前兩步,將孩子遞給林汐,「真可愛,比電視上見到的還要可愛,真不愧是你們兩個的孩子。」
林汐抿唇一笑:「還走嗎?」
「不走了,那邊也就是作為一種人生歷練,要是長久待下去的話,我不太合適。」林婉也笑,「明天去學校應聘,想要成為一名老師,想要教書育人。」
「嗯,很好。」林汐點頭,「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安頓好了嗎?」
「昨天回來的,也有了住處,沒什麼好安頓的,怎麼著都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林婉笑得更加燦爛了,「本來想今天去看你來著,正好走到路上遇見了哥哥,他那時候正打電話沒有注意到孩子,我就抱出來哄了哄,孩子也不怕生,見到我沒哭還笑,是不是知道我是她阿姨啊?」
聽了林婉這麼說,林汐也沒忍住笑了。
林婉看向林恩駿:「哥哥,你剛才打電話我都聽到了,可是追姑娘不是你那麼追的,你起碼得去……」
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她發現林恩駿的眼神實在是有些兇狠。
林婉笑嘻嘻地後退兩步:「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肯定自作主張,我還有事先閃了,晚上去你們那裡蹭飯吃。」
說著,她轉身走了。
一件白色的襯衣,扎在一條比較寬鬆的牛仔褲里,腳上是一雙休閒鞋,配著她的短髮,整個人像是一抹清風,清爽極了。
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豪車,她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車子掉頭開頭,林汐再次愣了。
「顧哥哥,我沒看錯吧?那個開車的……」
這是什麼情況?
顧經年很肯定地點頭:「你沒看錯,是程胤。」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林汐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你自己問啊。」顧經年很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
林汐眨眨眼,再眨眨眼,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脫離了黑手黨的日子,舒適而又愜意。
這麼過了一段時間,林汐甚至都有些懷念以前那樣緊張的氣氛。
她將手裡的書放下,伸了個懶腰,看著陽台上的顧經年。
然後她走過去,從他背後抱住他。
顧經年轉過身,自然而然將她摟在懷中。
「文瀾和喬書寧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
林汐點頭:「只是不知道喬司那邊現在是個什麼狀況,還有林恩駿那個小子,跑到南非三個多月了不見人影,我懷疑他到底還能不能行。」
「你自己的弟弟,有點兒信心。」
林汐翻了個白眼,伸著脖子看顧經年手裡的平板:「你在看什麼?」
顧經年將電腦拿到她面前,屏幕上是林婉的臉。
「你在看她的演講?」
「對啊,她的公開演講全世界知名高校巡迴,課題是『我的姐姐』,寶貝兒,這下你是真的全世界出名了。」
林婉成功成為了自己想要成為的老師,再一次偶然的機會進行了一次演講,說了一下林汐這個人對自己整個人生的影響,然後,這其中的內涵和關係引起了劇烈的反響。
然後林婉受邀進行了很多很多場這樣的演講,每一場,都很令人動容。
林汐抱著顧經年,埋在他懷裡。
「生女當如顧夫人,寶貝兒,這句話你聽說過嗎?」顧經年笑著看她。
「人家還都說嫁人要嫁顧經年呢,你娶嗎?」林汐睜大眼睛看他。
「不一樣,這話證明你是標杆,你是楷模,你是上流社會的第一名媛。」顧經年彎腰,抵著她的唇瓣,聲音很低,「我當然不娶,我這一生,有你足矣。」
微風吹進,拂起窗幔,院中秋意瀰漫,屋內春意盎然。
「一顧入眼,不忘經年。顧哥哥,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你,愛上你,嫁給你,陪伴你。」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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