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城大學的校園,林汐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車,在後備箱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就近找了一家酒店進去換洗。
她是真的一點兒都受不了身上那種黏黏膩膩的感覺了,洗過澡弄好頭髮,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想想自己這一天都幹了學什麼事兒啊,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邊淋雨了。林汐不由得有些無語。
她本來想去秀江南看一看,但是一想到林恩駿那奇葩的貨就覺得頭疼,於是還是乖乖回了西山華墅。
在小區門口,林汐見到了那個讓她厭惡至極的人。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傅澤冰笑眯眯地攔住了林汐的車。
「滾開!」林汐的心情很不好。
「你就不好奇昨天的事情怎麼解決了嗎?」傅澤冰仿佛沒有感受到她的怒氣,「我生平第一次進警局,就是為了你呢。」
「你死在裡邊才好。」
「多虧昨天那個女的沒死,不然我怕是要真的死在裡邊了。」傅澤冰嘆了口氣,捂著胸口,做出一副心痛不已的模樣,「我無依無靠的,沒權沒勢。可不像當初的你,就算是撞死了人,也只是判處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林汐一下子樂了:「昨天你故意把人撞傷,這麼一天就處理好了,你的本事倒是也不小。但是我當初出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見到你出一份力?還說什麼喜歡我很久了,愛我愛的掏心掏肺之類的,要真是這樣,怎麼不把我從牢裡救出來?傅澤冰,說謊之前麻煩你修補一下自己話中的bug,可以嗎?」
說罷,直接升上車窗,狠狠一踩油門。傅澤冰本來靠在車上的身子猛地打了一個轉兒,於是趕緊後退幾步扶住了路燈。要是再晚一點的話,怕是就真的葬身在她的車輪下了。
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傅澤冰看著遠去的車,哼笑一聲……可真狠啊……
不過,這樣的女人才有興趣不是?比那些有事沒事就圍在他身邊打轉的女人,可有趣多了!
一眼就看到那幢風格獨特的別墅,林汐的嘴角又勾起了淺淺的笑意,整個人剛才從傅澤冰那裡帶來的冰寒戾氣頃刻間消散於無形。仿佛只要想到那個人,她整個人都會變得輕軟起來。
將車停下,林汐朝著院子裡邊走,卻在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車的時候,腳步猛然一頓。
隨後她的臉上就帶著陽光而明媚的笑容,大步跑了過去,看著裡邊那張自己心心念念了許久的臉,笑顏如花:「顧經年,你回來了!」
顧經年的手從車窗裡邊伸了出來,將林汐垂在臉頰邊上的髮絲給她攏到了耳後,勾唇一笑:「是啊,我回來了!」
林汐笑得眉眼彎彎,愉悅至極。他依舊是那般的俊朗清貴,芝蘭玉樹不可方物,黑色的襯衫使得他形容清俊至極。本該是凌厲駭人的氣勢,如今卻生生多了幾分柔情,兩者相較之下顯得惑人極了。
他笑意融融的樣子可真是好看……林汐這麼看著忽然就有些出神。
她怔楞的樣子取悅了顧經年,打開車門就下了車,一把將林汐拽到懷中,低頭就是一個深吻。
林汐摟著他的脖子踮腳,努力應和著他,側面看上去,兩人的影子纏纏綿綿,極美。
顧經年的吻帶著某些強勢霸道,將自己的思念透過這個吻毫無保留地全都傳遞給她,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扣著林汐的後腦,另外一隻手摟著她的纖腰。
他狹長的眸睜開了一條縫,看著林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顯然是有些害怕與驚慌,心下一個位置倏然一動,魅惑低迷的笑聲從他薄唇中緩緩溢出。
林汐知道他是在笑自己,於是在他薄唇上的輕輕咬了一口,睜大眼嗔怪地看著他。
顧經年覺得她保持這種踮腳應和自己的姿勢應當累了,於是托著她的身子微微用力,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而林汐就著這個姿勢,修長的雙腿纏在了顧經年的腰上。
顧經年被她這個姿勢弄得氣血上涌,於是在她挺纖細的腰上掐了一把。
林汐嚶嚀了一聲,有些不悅地就要從他身上滑下來。
她剛才換了一件白色的一字領的短袖,露出了圓潤的肩頭,下邊是一件粉色的包臀裙,早在兩人這麼胡扯的掙扎中卷到了大腿上邊,一個極其危險的位置。
顧經年像是懲罰般地在她肩頭咬了一口,哪裡肯讓她下去。手下緊緊抱著她不讓他胡亂掙扎以至於春光外泄,另外一隻手打開別墅的大門,兩人就這麼閃進了屋子裡邊。
「咚」的一聲,林汐被顧經年狠狠地抵在了門板上,顧經年的唇不由分說地再次壓了下來,強勢而霸道的力量讓林汐幾乎窒息。
他的指尖依舊帶著絲絲涼意,所到之處不由得激起了林汐的一陣顫慄,他的手從她的肩頭撫過,到她後頸,隨後是她的耳垂,眉眼。
林汐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燒了起來,而胸腔又是一片憋悶沒有充足的空氣,整個人都有些難耐,於是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自己的身子。
在顧經年眼中,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妖精。
他發現林汐好像十分喜歡拽他的領帶,尤其是在親吻的時候,低頭一看,以往素白的小手現在都仿佛染上了幾分紅色。
顧經年低低一笑,抱著林汐上樓。
林汐現在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見到顧經年還沒有好好說兩句話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她現在只知道要緊緊地抱著顧經年的脖子,不讓自己從他身上掉下去。
天旋地轉,林汐感覺到自己被按進了一張柔軟的大床里。
接著一個精壯卻不魁梧的身子覆了上來,緊緊地壓著她,她的手在被什麼引導著無疑是地去解著什麼扣子,她睜開眼睛,迷迷濛蒙,卻什麼都看不清。
顧經年按了開關,最暗的那一個窗簾緩緩落下,隔絕了外邊的淺淡的陽光,整個屋子霎時間變得昏暗無比,他伸手打開了床頭燈,暈黃的燈光籠罩在林汐的臉上,給她清淡的眉眼鍍上了一層不可思議的美。
「寶貝兒。」顧經年忽然低聲喚她。
他的聲音曖昧低沉,是林汐聽過的最好聽的聲音,每次聽到,她整個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悸動起來。
比如說現在,她睜眼看著面前的人,看著他清俊的面容,看著他墨黑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看著他整個人處於一種自矜而又魅惑的矛盾之態,迷人得驚心動魄。
他襯衫的扣子已經被完全解開,如今襯衫正松松垮垮地掛在他身上,露出了他一片胸膛,他的皮膚比一般的人白皙,卻不顯女氣,尤其是小腹處有幾塊腹肌,更是顯得說了多了陽剛。
他的額頭有薄汗滲出,在氤氳黃色的亮光照耀下亮晶晶,顯得魅惑極了。那雙如浩海般深沉的黑眸倒映著她的影子,清清楚楚地映出了她的驚慌與無措。
林汐想要別開眼,卻發現他的眼睛像是一塊兒吸鐵石一般緊緊吸附著她,讓她再難轉移視線。
「怕嗎?」顧經年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他的手撐在她的身子兩側,做出了一種禁錮的姿勢,讓林汐覺得十分的逼仄,她不喜歡這種被禁錮的感覺,於是扒住他的肩膀往下一按——
顧經年的薄唇貼住了下邊那抹軟軟的唇,他腦海中的最後一線理智徹底崩塌。
林汐聽說過一句話,在某些時刻都會化身為狼虎。如今果不其然,就連顧經年這種平時帶人清清冷冷的人也變得如火如荼。
不知過了多久,林汐的意識逐漸消散於無形之中,整個人像是漂浮在雲端,找不到任何的著力點。意識回籠再消散,髮絲已經被汗水打濕,貼在了兩頰,卻更多了幾分妖華旖旎。
外邊再次下起了淅瀝瀝的雨,初秋的天氣有些涼寒,但是寒意卻一分都侵近不到房間內,裡邊依舊是滿室的春光融融。
秦逸揚在機場,一遍又一遍地打著電話,那邊傳來的每一次都是那個機械而冰涼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從下午到現在,不知道打了多少個,直到最後手機沒有電量而自動關機,那邊依舊沒有傳來任何應答聲。
「少爺,不能再耽擱了。」一個人提著大大的行李箱,恭敬道,「那邊已經派出了直升機,要是再晚過去的話怕是時間無法接洽。」
秦逸揚最後看了一眼機場那邊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京城雨後湛藍色的天空,抿了抿唇,吐出兩個字:「走吧!」
西南軍區歷練一年,做的都是基本不會做的下基層的事情,這卻是秦家人不得不走的道路。
秦逸揚知道,這就是自己和顧經年的不同。顧經年有自己的主見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可以在美國八年發展自己的勢力,而他不可以,他只得亦步亦趨地,沿著秦家子弟固有的道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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