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達生思考著,他現在該怎麼辦?看來只有讓肖可可走在他前面去通知洪斌,但這樣肖可可就會暴露。老徐啊老徐,你也給了我一道難題,我現在怎麼處理呢?
「想出辦法了嗎?」肖可可看葉達生眉頭緊鎖,便輕聲問著。
「可可,這件事根本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嗯……如果我先找到人,這樣是不是就安全了許多?」
「這樣不行,紅蛇會懷疑你。到時候就是你陷入危險之中,我不能讓你出事!」葉達生說著。
肖可可覺得以她的演技紅蛇未必會懷疑,現在能幫葉達生的辦法只有這個。所以肖可可堅持說道:「我不怕危險,而且我未必就會陷入危險。你就讓我這樣去吧,相信我,我不會出事的哦。」
肖可可越是這樣說,葉達生越是擔心,他拉住肖可可的手:「不行,不能這麼辦。」
「你沒得選,我也沒得選。相信我,我真不會出事。」說完,肖可可吻了吻葉達生臉頰,然後在他耳邊說:「我總不能看著你出事,這次就聽我的吧。至少紅蛇是真喜歡上我了,利用這點我還是能騙著他的。」
「我……」葉達生有些無可奈何,他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
「別這麼為難了,就按照我說的來吧。你把地址和聯繫暗號給我,明天我先你一個小時出發。」肖可可說完便輕快地轉身走了,她不給葉達生說話的機會,她了解葉達生,知道他現在的為難。
這個夜晚,葉達生睡不著,他在房間裡一盒又一盒地抽著煙。同房間還住了個張紅的人,是個外號叫包子的小四眼。這傢伙雖然看起來憨憨的,可觀察力很強。他聞到煙味兒之後就已經醒了,可一直假裝睡著,看葉達生到底在做什麼。葉達生一夜沒睡,那包子也是一夜沒睡。
第二天一早,肖可可和紅蛇先出去了,葉達生這邊又接到左木的電話。左木告訴葉達生他已經和張紅說好,讓葉達生立刻去找洪斌。包子在一旁偷聽到了葉達生和左木的通話,隱約猜到葉達生昨晚頭疼什麼了。在葉達生出去吃早飯時,包子找到張紅,把昨晚的情況告訴了張紅。
張紅這邊接到左木的電話時也有些奇怪,左木含含糊糊地並不說實話,只說讓葉達生幫著買點奇貨。張紅正在想不明白呢,包子就把這重要的信息告訴了她。張紅現在想明白了,洪斌手裡的人應該是關係到左木,左木想殺人滅口了。張紅不喜歡管閒事,所以便讓包子不必盯著葉達生,這件事由他去吧。
葉達生這邊故意拖延了時間,所以肖可可實際上比葉達生早了兩個半小時的。在河內的小市場,肖可可假裝輕鬆地看著街邊的小東西。一路上問東問西的,好像真是個遊客般,紅蛇也沒有任何懷疑。慢慢地,肖可可距離洪斌那兒越來越近。正當肖可可思考著該怎麼找理由和紅蛇分開時,一群人吵吵鬧鬧地沖了過來。
肖可可覺得這是機會,便趁著紅蛇沒反應時去了人群另一邊。紅蛇看不到肖可可,便大聲呼喚著,肖可可假裝看不到紅蛇,並一邊喊著一邊向遠處走去。看到洪斌的店門時,她便不再呼喊,而是一頭扎進洪斌店裡。
洪斌這是一間麵館,這個時間正是冷清沒客人的時候。看到店裡突然出現一個漂亮的女人,洪斌警惕起來。他笑呵呵地過去,用越南語和肖可可打了聲招呼。肖可可搖搖頭,表示聽不懂,然後用中文說:「你家有刀削麵嗎?」
洪斌一聽這是暗號,便盯著肖可可,心想著不是該讓男人來找他嗎,怎麼派了這樣一個漂亮女孩。
「老闆,你家有刀削麵嗎?」肖可可看洪斌沒接暗號,便繼續問了一遍。
「我家只有手擀麵,你要嗎?」洪斌只能接著暗號繼續說下去。
「不行,我就吃刀削麵。要一量牛肉,不加蔥花香菜的刀削麵。」肖可可看著洪斌。
暗號都對,洪斌確認了肖可可的身份,便說:「有倒是有,不過後廚的牛肉不太新鮮,你跟我進去看看,要是吃我就給您做。不吃就算了,你的生意我不接。」
「好,看看就看看。」說著肖可可站起身,這個時間店內店外都沒什麼人,肖可可便放心地走了進去。
走進後廚,肖可可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肖可可猜想這應該就是那個證人,便指著那人問洪斌,「就是他?」
「沒錯,就是他。我等你們很久了,快說怎麼把人送走吧。他繼續在我這兒會害死我。」洪斌是真著急了。
肖可可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那是葉達生寫的撤離辦法,是越南語的,只有洪斌能看懂,「給你這個,他們讓我交給你的。還有,現在必須立刻離開,有人要來殺他。你必須帶他走。」
「我就說這人在我這兒會害死我。我知道啦,收拾收拾就帶他走。」
「別收拾了,來不及。現在就快走。」肖可可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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