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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夜傷的有些重。
一醒來,他就在找奧菲薇婭。
整個病房內的護士,差點沒有攔住他。
一直到奧菲薇婭出現在門口,墨夜才冷靜了下來。
奧菲薇婭看著一屋子的護士,說:「你們出去。」
等人走光了,她才拿起紗布,脫下墨夜的衣服,把剛才被他掙扎開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下。
墨夜沉默的看著她,以為她會生氣,誰知道,她根本沒說什麼。
「薇薇。」
墨夜握住了她的手:「我……」
「別亂動。」奧菲薇婭盯著他的那三個傷口,語氣很捉摸不清:「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安靜點。」
墨夜眨巴了下眼。
「那我說,你聽?」
奧菲薇婭惱怒的看了他一眼。
墨夜小心的撐起了身子,說道:「等我出院了,陪我去一個地方。」
「……等你好了再說。」
奧菲薇婭似乎有什麼煩惱。
墨夜把她拉了回來,往旁邊稍微挪了點,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你睡這裡。」
「護士說,你昨晚沒有休息。」
多嘴。
奧菲薇婭的確很困,也沒有掙扎,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醒過來,要怎麼面對墨夜,所以乾脆睡覺好了。
墨夜卻一直都睡不著。
一直想著,該說些什麼。
可是,一直到奧菲薇婭睡醒了,他還沒想出來,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奧菲薇婭看著他欲言又止,沉默的望著他半晌,才說:「有什麼話你就說。」
「……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墨夜小心的問。
原來,他是這麼的害怕孤單。
奧菲薇婭低頭,沉思了半晌,才說道:「不知道。」
墨夜對這個答案,卻很心滿意足:「沒關係,最起碼你不是給我一個否定的答案,薇薇,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他們,還能怎麼辦。
奧菲薇婭看著他,忽然笑了笑:「其實,墨夜,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結局如何,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你說重新開始,那我們就重新開始。」
「可是,你要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奧菲薇婭了,哪怕你又利用我,我也不會再傷心了,哪怕你到最後,又告訴我,你只是有所提圖,我也無所謂了,因為我就這麼一條命,我不會再去刻意強求了,我已經發學會了,對你不再有任何的期待,因為,我害怕,以後,會失望。」
「墨夜,我們只是兩個,在沙漠中迷路的人,彼此搭夥,然後存貨的概率會高一些,你說你離不開我,那就不要離開了,我們就這麼在一起好了。」
以後,未來,她沒想過。
愛是永恆,其實不是。
愛,從來不永恆。
她的傷,都是他給的。
一刀,一橫,一撇。
都是他給予的。
墨夜心疼的望著她,那個奧菲薇婭,是不見了。
剩下的,沒有靈魂,只剩下一個軀殼了。
可是奧菲薇婭,我真的要感謝你的心地善良,哪怕你是可憐我,我也心滿意足了。
因為,總算可以不用跟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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