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槿知迷迷糊糊的睡著,再次睜眼的時候,聞到一股清淡的煙味。
昏黃色的燈光,宮玦身的外套還沒脫,坐在陽台外面,淺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
郁槿知揉了下雙眼,盤著被子,緩緩的坐了起來,撐著下巴,唇角帶笑的凝視著他:「你很久沒抽菸了?菸癮犯了嗎?」
宮玦已經戒菸好多年了。
今天顯然有心事。
宮玦掐滅了煙,走了過來,坐在床沿,將她整個人連被子都抱在懷裡,下巴在她的腦袋輕輕的磨蹭了兩下。
「郁槿知,有心事?」
很明顯嗎?
郁槿知低著頭,手指撓著被子:「我哪裡有什麼心事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但願,真是我想多了。」宮玦手指繞著她的髮絲,一抹淺笑十分淡然:「有事別瞞著我。說出來,我幫你解決。」
「好啊。」
郁槿知順勢往後,靠在他的懷:「我什麼事也辦不好,當然要你來幫我處理了,不然,要你有什麼用。」
「說的也是。」
宮玦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卻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在腦海盤旋。
正常人,頂多活到一百歲都算是少見的了。
那些百歲之人也不過是這個世界的滄海一粟而已。
她是不是……快要離開他了。
宮玦用力的抱緊了她,生怕鬆開一點,她會離開似的。
……
郁涼城喝了很多酒,所以第二天,在酒店醒過來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
一杯涼水碰了碰他的臉頰,郁涼城驚了下,看到是誰的時候,更是驚的差點從床跳起來。
「爸。」
居然是宮玦!
郁涼城從床爬起來,稍微整理了兩下髮絲,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爸,你怎麼來了?」
「你媽媽跟你說了什麼?」
宮玦看著自己的兒子,眼底寫滿了審視跟探究。
郁涼城渾身都涼颼颼的,一抹冷汗從額頭滾落下來。
緊張!
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緊張了。
「媽什麼也沒跟我說,爸,你怎麼這麼問?」
「你說呢?」宮玦冷笑:「郁涼城,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對我隱瞞了?你媽是不是跟你說,她的時間不多了?」
咯噔。
郁涼城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扯著唇,想說出些什麼,可一個字也說不來。
「看來,是真的了?」宮玦聲線沙啞,許久,才說道:「別跟你媽說。」
「爸。」
郁涼城握了下拳頭,咬牙切齒,艱難的開口:「媽不會希望你那麼做的。」
「我知道。」宮玦口吻冷淡的開口,澄澈的目光悄然無聲的黯淡下去:「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爸,你不能,那份遺囑我不能接受。」郁涼城眼眶泛著紅,在這個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非慕跟非離要是知道的話,她們也接受不了的。」
如果一個,已經註定要分離了。
那麼剩下一個,要是還離開的話,這個家,真的空出去了許多。
「爸,你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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