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臻不動聲色的斂去滿腹的心事:「不了,我不困。」
這麼明顯的拒絕,安槿遙當然是聽出來了。
她尷尬的抓著床單,他們是未婚夫妻……可是,厲臻從未……碰過她……哪怕是一個吻也沒有。
安槿遙尷尬的咬了下唇,突然從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厲臻身子一頓,語氣不自覺的溫和了許多:「遙遙,放手。」
安槿遙抱的更加用力了,生怕被他給甩開了似的:「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她?」
「……沒有。」
他們的開始是一場錯誤,那有什麼放的下,放不下的。
安槿遙的身子微微哆嗦著:「那你真的會娶我嗎?」
厲臻抬手,輕輕的抱了下她的身子:「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我一定會娶你的。」
「真的嗎?」
「恩。」
「那……花惜時呢,她是你的,什麼人?」安槿遙磕磕絆絆的,還是把這句話給問了出來。
以前,花惜時是厲臻喜歡的人。
現在呢?
臥室內,一片靜謐的色彩。
安槿遙也有些後知後覺的害怕了,這個問題是禁忌,可她居然問出來了。
在她以為厲臻會生氣的時候,他的薄唇吐出兩個字:「仇人。」
是,仇人。
他們之間只剩下仇恨。
最純粹,最簡單的仇恨了。
厲臻心思複雜,各種紛亂的情緒都涌動著,他抬手,推開了安槿遙:「你先去休息。」
「……好。」
安槿遙眼底不經意的滑落一絲落寞。
不過,她等。
厲臻說了會娶她,一定會娶她的,厲臻很注重承諾的,既然許諾了,他必定不會違背。
……
厲臻一個晚都沒睡意。
他站在臥室的窗口,盯著樓下那顆被雨水打擊的飄零不定的臘梅樹。
又一道雷劈下。
他的眉心跟著一動。
花惜時……最怕打雷了。
以前的時候,他們還在一起,每到了打雷的天氣,不管他在什麼地方,總要第一時間回來陪她。
不然的話,她不會哭,只會鬧,可以把他的整座豪宅都給拆了。
在他的件被她撕毀了三次之後,他也生氣了,沉著一張臉,打算好好嚇嚇她的,可是看到她那麼可憐兮兮的表情,他又心軟了。
於是這麼一來二往,下雨天,他要不回來陪她的話,她總會給你鬧個天翻地覆。
記憶瘋狂的涌了腦海……
厲臻狠狠的掐滅了手的煙,疲倦的靠在了窗戶。
花惜時……你是罌粟嗎?
怎麼戒掉這麼難?
……
第二天
花惜時頭暈腦脹的站在辦公室央。
她手裡握著那幾張照片,看了幾眼後,讚許的點頭:「恩,拍的不錯。」
照片,厲臻從她的屋子出來。
哪怕只是一個側顏,可是作為他們組織里常年警備的對象,一個側顏足夠他們認出是誰了。
一屋子的人噤聲。
有人不滿的發問:「花惜時!你不為自己辯解兩句嗎?」
「有圖有真相,你們要我狡辯嗎?」花惜時依舊淡定,只是視線在蘇清歡臉掠過時,多了一分笑容。
她笑的明明很動人,可蘇清歡卻覺得渾身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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