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個不停,靠海的別墅里,溫柔的光線輕撫著大床上女人細嫩的臉頰,親吻著每一處讓人深深著迷的身體。
忽然,一聲驚恐的尖叫劃破天空。
秦若雪誰的昏昏沉沉的,忽然被噩夢給嚇醒了過來,昨夜的纏綿就像是噩夢一樣好好將自己困住,分不清是真實的噩夢,還是噩夢般真實,這讓她幾乎要窒息,幾乎要死去一般。
肚子不那麼疼了,但是還是難受,身子底下也有點不對勁,而且,而且,肚子上好像是多了什麼東西,怎麼回事?驚恐地伸出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小肚子,睡衣上居然貼了片暖寶寶。
難不成流產了?
忐忑不安地顫抖著小手輕輕掀開被子,準備起來。
景阿姨可能是一直都慣著這這邊的動靜,馬上就滿臉關心地端上了一碗銀耳紅棗湯。
「太太,顏先生讓我照顧您,您的肚子好點了嗎?今天早晨,風巍少爺說您身子寒,所以即使是平時都要多補血,補氣,多補補,把身體不好,才能減輕痛經,對以後懷孕生孩子都是由於好處的……」
秦若雪被景姨的話一下子驚住了,掀被子的動作也聽了下來,景姨的話就好像是晴天的一道驚雷,一下子就鎮住了秦若雪。
確確實實應該是流產啊!
「景……景姨,我只是親戚來了,真的沒有流產嗎?」
「呵呵,太太您不要開玩笑了,只是您的親戚來看您來了,並沒有流產,早晨的時候,嚴先生特意交待我多讓您喝點紅糖水的……」
秦若雪只覺得渾身發冷,把身體蜷縮在一起,還是不能緩解冷意,怎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景姨本來想把湯碗遞給秦若雪,卻發現她的臉色不對,蒼白憔悴,趕緊把湯碗放下,伸出手就要探上秦若雪的額頭,秦若雪下意識的把頭一偏,躲開了。
「我沒事,他人呢?」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是這樣?
馬丹啊,全是陰謀,全都是騙子,這就是個填不上的坑啊!
渾身顫抖的厲害,嬌嫩的小手剛一使勁兒,手心的傷口便撕裂般的疼痛難忍,本來已經稍微不疼的小肚子又開始了一陣陣的疼痛,疼痛讓秦若雪的額頭上沁滿了汗珠,景阿姨看著她的這副可憐模樣更是心疼不已。
「太太,先生已經去機場送小姐和姑爺了,他看你身體不太舒服,特意囑咐我好好照顧你!」
墨眸低垂,已然濕潤,秦若雪想起昨天顏廷軒跟自己說過的事情,顏慕慕和沈竟文就是今天的飛機,要啟程去留學了,兩個人要一起奔向美好的未來了。
而且,剛剛景姨是說,沈竟文是姑爺,是嗎?連稱呼都改了,難道她昨天跟顏廷軒領了證,顏慕慕和沈竟文也跟著一起領了?
唇角揚起!
嘲笑,譏笑,皮笑肉不笑。
越是笑,心裡的怒氣聚集的越快,臉色就更加蒼白了起來。此刻的她,臉上的浸染的笑意在景姨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憐和悲涼!
那一天,那個叫顏廷軒的男人拿給自己的驗孕單上明確的寫著是陽性,和顏慕慕的是一樣的!兩個人的都是說明已經懷孕的!
那麼反過來想,如果自己的驗孕單是錯的,是不是顏慕慕的也是錯的?兩個人的都是錯的!
並不是自己有多麼的偉大,才會去選擇成全顏慕慕和沈竟文,主要原因不外乎兩點,其一,沈竟文的背叛,另外一個就是顏慕慕的肚子裡也有了沈竟文的孩子。
她太清楚被人罵做私生子的痛苦了,這樣的痛苦自己承受就好了,不應該再讓孩子們去承受了,這樣的話,自己的孩子和顏慕慕的孩子都不必去背負那樣的枷鎖。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出現了重大的轉折,既然她的孩子根本從來不曾經有過,那麼顏慕慕的呢?是不是也一樣不曾有過。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推翻了的!
一點兒都顧不得,自己的身上隻身著睡衣,秦若雪慌慌張張的起身,她的心已經跳成了一團,手都抖成了一團,看了時間剛剛上午九點鐘,記得顏廷軒說飛機是九點半登機,她一心希望還來的及。
她要去揭穿這虛偽的謊言!
……
秦若雪有點慌不擇路的模樣,也嚇到了景姨,她趕緊拉了一下秦若雪的衣襟,輕輕地試探性問道:「太太,你要是又什麼著急的事情,我先打電話跟顏先生說一下吧……」
秦若雪墨眸微涼,已經管不了景姨的感受,直接走出了房間,向門外走去。
「景姨,我真的有事,現在就要出去一趟,記得,不要告訴顏廷軒……」
景姨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外面下著磅礴大雨,秦若雪已然衝進了雨水之中,消失在了雨幕里……
這倔姑娘,這怎麼能行呢?還是趕緊通知顏廷軒吧!
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因為自己根本就氣懵了,還是本來就是豬腦子,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臨海的大片的空地,只有這一套別墅,連個人影都找不到,怎麼會又出租車?
緊緊地攥著手裡的錢,在這滂沱大雨的沖刷下,秦若雪單薄的身子更顯得楚楚可憐,可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市區方向跑去!
如果她能夠阻止沈竟文的離去,那麼結局還可以改變。
就真的再試一次!
在這大雨的洗禮下,秦若雪渾身全部濕透,她緊緊盯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會移動的物體,忽然,眼尖地看到有一輛豪華的蘭博基尼開過,立馬衝過去,張開了雙臂擋在了車子面前。
突然竄出的身影,嚇了車裡的人一跳,風巍一腳剎車踩到底,嘎然停住,秦若雪則顫顫驚驚的竄進車內。
風巍這才驚覺是秦若雪!
在汽車的後座位上,風巍特地帶了一些女人補血的中藥送到顏廷軒這兒!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顏廷軒的女人卻在這兒拿命擋車。
「求求你,帶我去機場,求求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紅色的百元大鈔儘管被秦若雪緊緊攥在手心裡,可還是被雨水打濕了,不過,此刻,秦若雪顧不得許多,依然吧那被打濕的皺巴巴的百元大鈔遞到了風巍面前,她根本就顧不得自己又多麼的狼狽,也不干肯定這錢夠不夠這豪車的油錢,只是希望這個人能吧自己儘可能快的送到機場。
風巍眉色一挑,調轉方向駛向機場。
早上過來的時候,她還處於昏睡,不認識自己也是正常的,瞧這個模樣,還淋了雨,要是顏廷軒讓知道了,還不把自己給剁了餵狗嗎?
但是,秦若雪說是恨重要的事,尤其是機場,風巍下意識想到了別離,對於她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好……」
秦若雪深呼吸,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接過風巍遞過來的毛巾將自己擦乾。
此刻,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般,連這輩子能給自己溫暖的沈竟文也要離去,媽媽也住了院。
她的世界裡,還有誰?
誰也沒有了,難道都要棄她而去嗎?
她不要他離開,她要把她追回來,要去抓住屬於自己的溫暖!
……
車很快開到了機場,秦若雪尷尬地看著沾染了一片血紅色雨水的座位,怯懦的將自己手中的一百塞進男人手中,道了一句謝謝之後,立刻奔向了大雨之中。
風巍一愣,看著自己手中已經濕透的皺巴巴的百元鈔票,秦若雪的身體狀況很虛弱,自己幫她這樣做似乎有些肆意妄為了,如果落下什麼病根,就說不好了。
……
狼狽地跑進了大廳,秦若雪看到不遠處的那兩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蒼白的嘴角揚起一抹欣喜的神色,剛準備呼喊出聲,卻在下一秒被一道力量捂住唇,並且霸道的拉入懷中。
「文……」
「唔……」
熟悉的天賦氣息席捲,秦若雪再次煞白了臉色,抬眸一看,竟然是顏廷軒!
懷裡的秦若雪渾身濕透,臉頰慘白,更嚴重的是雙腿間流著血,他臉色陰沉的跟什麼似的,這兼職就是小宇宙要爆發了啊。
秦若雪小嘴一直都被捂著,什麼話也說不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竟文和顏慕慕走遠。
一發狠,一口咬下去,顏廷軒的手背鮮血淋漓,但是他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秦若雪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
淚水無聲滑落!
此去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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