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寧安然,一臉無奈。
安然病重的消息,在她出事當晚就已經送回去給她家裡。
可是,直到現在,第六天晚上了,那邊居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別說什麼過人來看她,就是一通電話也沒有。
就連醫院打過去的電話,那邊也不願意接聽。
一聽說是醫院的人,立即就將電話掛斷了。
起初百里夏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才想明白。
他們是怕醫院向他們索取醫療費用吧?
一家人,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好歹養了這麼多年。
現在這樣,真的讓人很唏噓。
寧安然倒是不將這事放在心上,似乎已經習慣了。
「養父去世之後,養母和兩位哥哥都對我不怎麼樣,習慣了就好。」
百里夏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自己何嘗不是一樣?
只不過,寧安然一向表現得樂觀大方,所以,她也就將她家裡的事給忽略了。
還以為她一直活得很肆意,很快活。
「其實沒什麼的。」寧安然又沖她笑笑。
「再過幾年我就能大學畢業,到時候找份好工作,生活也可以過得很好。」
「而且,我也沒有負擔,是不是?」
養父不在了,家裡沒一個真正對她好的。
其實,這樣反倒也樂得輕鬆。
至少,以後不需要為誰去承擔什麼。
對她不好的,她自然也不會對那些人好。
百里夏點點頭,不說話,還在專心給她剝葡萄。
「不過,夏夏,這次的醫療費……」
寧安然看著她,眨巴著一雙大眼眸:「是……九爺出的嗎?」
「你還想著要還錢給他嗎?」百里夏瞅了她一眼,目光便又落回到葡萄上。
「你這也算是為了他受了傷,不找他賠錢就算不錯了。」
「夏夏,你胡說什麼呢?」寧安然立即抗議了起來。
「和九爺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多此一舉。」
其實那會九爺已經躲過去了,是她自己擔心他躲不過去,才撲了過去想要替他擋去子彈。
但,人家九爺還真的不需要她的保護。
她這麼撲過去,對他來說,指不定是一種負擔。
她淺嘆了一聲,有點懊惱了起來。
「夏夏,你說我是不是很笨?九爺根本沒事,他都躲開了。」
她這麼笨,也不知道九爺會不會瞧不起她。
百里夏剛才還在想著,等自己去大哥的公司當兼職賺到錢之後。
連同寧安然這次的醫療費,一併還給四叔。
回頭的時候,便看到寧安然那一臉沮喪。
她愣了下,下意識多看了她兩眼。
「安然,你……對四叔……」
「我沒有!什麼都沒有!夏夏,你別亂想!」
生怕她誤會什麼,寧安然一個勁地搖頭。
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一下扯痛了傷口,疼的她熬熬叫了起來。
「別再亂動了,不要命了嗎!」
百里夏立即過去,在她肩頭上輕輕壓了一把。
等她安靜下來,她才抿唇道:「又沒說你什麼,慌什麼?」
這麼多女孩子喜歡四叔,有什麼好奇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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