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問題讓冷雨怎麼想?她又沒有父母。
夜華卻正了正臉,嚴肅了起來:「被問的人心裡一定很痛,不管他做出什麼選擇,在他做選擇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錯了。」
「不管他救了誰,這輩子他都必須要背負著一份愧疚,一生一世快樂不起來。」
「如果你想不透這個道理,那就繼續在這裡坐下去,等你想明白了再自己爬起來。」
他收回手,再看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有時候非要逼著別人去做選擇,那個人才是最殘忍的,不管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你也沒有這個權力。」
「自以為一直忠於九爺,可是,這樣做和傷害九爺有什麼區別?這就是忠心嗎?」
冷雨會這樣,難道真的只因為她是個女人?
夜華實在無奈,好在他真的不在意這些,至少,沒那麼在意。
傷了九爺的心,誰願意?
……
百里夏推門而入的時候,南宮栩正在穿衣。
聽到推門的聲音,他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想要將扣子扣上。
但,一不小心動作過猛,竟扯到了腹間的傷口。
一陣揪心的刺痛傳來,讓他素來沒有任何波瀾的臉,也忍不住泛出了陣陣蒼白。
百里夏見他微微彎身,立即關上門走了過去。
一看他臉色,根本不用他多說,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
「師父……」心裡有許多話想說,但,心頭一酸,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我扶你過去坐會。」她伸手想去扶他。
南宮栩卻擺了擺手,勉強自己站直身軀,走到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下。
百里夏走到他跟前,直直盯著他的臉。
這張臉,蒼白得嚇人,完完全全就更白紙一樣。
他是不是傷得很重?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要在她面前演什麼戲逞什麼強?
倒是南宮栩見她只是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說話,他率先開了口:「怎麼樣?今天感覺如何?」
「不管怎麼樣,至少都比你好。」她有點賭氣地瞅了他一眼。
心酸酸的,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會愛惜自己?
「師父,衣服解開給我看看。」她拉來椅子,在他跟前坐下。
南宮栩微愣,隨即別過臉:「男女授受不親,脫什麼衣服?」
「是你還說的,在醫生的眼裡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想拿這麼爛的藉口來打發她,想得美!
南宮栩確實有點無奈,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她的性格已經能琢磨不少。
事情只要讓她知道,不過問,那是不可能了。
猶豫了下,也實在是傷口疼得有點難受,他終於勉為其難,動手要去解上衣的扣子。
「我來。」看得出他只要一動,臉色就會更加蒼白幾分,百里夏立即輕輕拉下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了。
衣服的扣子,被她一顆一顆解了下來,很快,肌肉糾結的胸膛,赤誠誠坦露在她的視線里。
胸膛之下,靠近小腹的地方,圍著好幾團紗布,上頭,血跡斑斑。
一看這紗布,百里夏心頭就更酸了:「你……為什麼要自己動手?為什麼不找個人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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