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些人怎麼可能傷到你?」
說著說著,百里夏的眼眶忽然又變得濕潤了。
自責,深深地自責,強悍的無名變成這樣,都是她的責任。
百里夏說的是內心想要說的話,如果不是她,無名也不會受到重創。
更何況,他哪怕身受重傷,也還拼死在護她周全。
無名緩緩抬起手,在微微有些雜亂的秀髮上撫了撫。
幫百里夏把兩鬢的髮絲撥到耳後,動作那麼的熟稔。
「丫頭,這點傷還不會把我怎麼樣。」
說完,他伸手扯住自己的衣角,用力一撕。
刺啦一聲,一塊布料被扯了下來。
百里夏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這麼用力還是讓她心裡緊張起來。
「無名,你不要亂動。」
無名淡淡看著她,搖了搖頭,示意百里夏不要亂動。
他伸手,將她的手臂拉到身前。
將那條碎布,在她的手臂上纏繞起來,小心翼翼把傷口包紮在裡面。
無名的動作很笨拙,恐怕他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
百里夏覺得他就和四叔還有二哥一樣,都是哪種,傷了也不願去處理的人。
這種人,必須要有個醫生好好跟著。
就像師父跟著四叔,只有他的話四叔有時候才會勉強聽一下。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鐵漢,卻在用心照顧她。
鐵漢柔情,最讓人感動。
百里夏的心就被感動了,她忽然道:「以後,讓我做你的貼身醫生。」
無名的手一下頓住了,目光對上百里夏的視線,眼底閃過一些什麼。
將傷口包紮完,他看了看,還算滿意。
這才輕輕吸了一口氣,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
「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百里夏點點頭,道:「當然算數。」
她不知道無名為什麼會緊張,這可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無名抿了抿唇,一雙眼眸的顏色莫名幽深了下去。
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激動:「丫頭,你不是說,等我好了,你就答應讓我親嗎?」
雖然兩個人之間有些距離,但百里夏還是能感受到那炙熱的鼻息,燙得她一顆心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百里夏臉頰頓時飛起一抹暈紅,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問她說話算不算數。
可那會答應他,不是情況特殊嘛?
現在,這個時候這樣問她,真的好嗎?
「無名,現在你這麼重的傷……」
「這點傷不影響。」
百里夏無語,明明很重的傷好嗎?竟然還敢說不影響。
「外面還有敵人,他們隨時……」
「親一下,用不了幾分鐘。」
百里夏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個傢伙太壞了。
還幾分鐘,誰家親一下要幾分鐘?
這麼無賴,倒是和四叔以前有的一拼。
不知為何,百里夏總覺得,無名身上有四叔的影子。
以前是冷絕的氣質,現在連這些潑皮的手段也那麼相似。
那感覺熟悉而又遙遠,讓她的思緒瞬間飄遠。
不知道四叔現在到底在做著什麼?他知不知道現在的她,正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要是他知道,他會過來救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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