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梟九雖然一輩子做事,不太愛受旁人左右。
不過這件事,心裡清楚,那丫頭只會聽南宮栩的。
不管他有多強悍,在這方面,說話卻是一點權威都沒有。
畢竟,不是醫生。
所以這件事上,南宮栩說一句,好過他說一百句。
但,南宮栩還是搖搖頭:「九爺,這次不能聽你的。」
「那就給我換個醫生。」慕梟九冷哼。
南宮栩也不介意他的話,九爺的脾氣,這麼多年的追隨,早就已經摸清楚了。
「換個醫生,他只會拼命將你丫頭的血抽光。」
慕梟九薄涼的唇緊抿,沒說話。
南宮栩又勸道:「只要九爺一次過好起來,毒不再復發,那麼對夏夏來說,便是最好的結局。」
「九爺現在非要阻止輸血,一時半會好了,萬一過兩日毒素忽然爆發,只怕到時候,那丫頭寧願抽光自己身上的血,也要救你。」
慕梟九依舊沒說話,只是,心頭有塊肉,隱隱被撕出一份劇痛。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南宮栩說的都是事實。
他不是矯情的人,也不想做矯情的事,只是,心真的疼
等百里夏回來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顯得格外沉悶。
南宮栩坐在沙發上,慕梟九靠在床上,兩人沒有半點交流。
百里夏神色一斂,雖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在說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
走到洗手間,給慕梟九拿了漱口水漱口。
又拿了毛巾給他將臉和手擦拭乾淨,才將早餐端了過來。
「四叔,快吃吧。」
慕梟九沒有動,只是安靜看著她。
這副模樣,百里夏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她撇了撇嘴,這才將餐盤放在床頭柜上。
伸手將碗拿起,輕輕勺了一口粥,湊到他的唇邊。
「吃吧。」
生病的人最大,不管怎麼樣,等他好了再說。
慕梟九果然聽話地張開嘴,一口將粥吃了進去。
百里夏當著南宮栩的面,這樣伺候慕梟九,心裡說不出的彆扭。
雖然四叔的手上扎著吊瓶,自己吃飯確實不太方便。
但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一個霸道的人,根本不理會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南宮栩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在一旁安靜地等著。
等慕梟九將早餐吃完,南宮栩才站起來,衝著百里夏道:「來吧,我給你抽血。」
「好。」百里夏扶著慕梟九重新在床上躺下,踏著盈盈碎步走到沙發前。
那模樣,沒有一絲絲的遲疑,讓慕梟九心頭那塊肉,無端又被揪疼了幾分。
南宮栩已經將抽血的工具準備好,剛準備給百里夏扎在手臂上,床那邊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少抽點。」
南宮栩瞅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他既要保證能解他身體內的毒,又要保證這丫頭的身體不會有問題。
該抽多少,他自己心裡有數。
百里夏心裡暖了暖,四叔雖然現在有些蠻不講理地把她留在身邊。
但他始終會替她著想,擔心著她。
等南宮栩給她抽完血,將血袋掛上,他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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