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保訓練中的安全,范軼每次都會要求兄弟們先檢查設備,再上山。
如果繩子被人做了手腳,按理他們是不應該看不出來。
北天佑輕聲道:「對方很小心,應該是用強酸注入進繩芯位置,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
范軼這才抬起那條斷裂的繩子,也放到鼻尖聞了聞。
果然,斷裂口的位置又一股淡淡的刺鼻的味道,而其他地方沒有。
「我知道了。」范軼點點頭,應道。
拳頭使勁捏了捏,轉過身看了眼身後的那些兄弟們,一股冷色浮在臉上。
每天訓練開始前,所有的兄弟們會一起到庫房領取繩索。
而且,這繩索的發放是隨機的。
如果對方的目標是秦羽,而不是任意一個人,那這查起來也是有跡可循。
要麼是發繩索的人有問題,要麼是之後接觸過秦羽的人有問題。
「大少爺,現在秦羽傷了,這比賽的人選怎麼辦?」
「秦羽是要參加保衛部比賽的?」百里夏不禁問道。
到這會,她才明白北天佑為什麼這麼緊張。
如果是訓練中受傷,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但,現在是要參加比賽的人受傷,而且聽北天佑的意思,分明是人為的,那對方的目的就顯而易見。
「是啊,夏夏小姐。」范軼答道。
「秦羽是明年年初參加保衛部比賽的人員,他的實力在兄弟們中相當出眾,可以說在參加的三人中是最強的。」
「現在秦羽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想恢復至少要半年時間。」
「他根本來不及參加年初的比賽,我們想要再選出一個像他這麼厲害的人,也很難。」
范軼跟百里夏解釋著,關於保衛部比賽的事情,上次北天佑就和百里夏說過,所以范軼也不隱瞞。
這,也是北天佑最頭疼的事。
范軼沒有等來答案,此時北天佑也不知該,找誰去頂替秦羽。
「我再想想。」
淡淡說了一句,北天佑轉身,往碧落閣返回。
直到回到碧落閣,北天佑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只是坐在沙發上,基本上連動一下都沒有動過。
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忽然虛弱了很多。
晚飯時,傭人來喊他們去吃,北天佑也是愣愣地不出聲。
沒辦法,最後百里夏只得讓傭人把飯菜端了過來。
北天佑勉強吃了幾口,便不再吃,將餐盤推開。
吃完飯,百里夏也沒有離開,一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陪著他。
偶爾想陪他說說話,可每次都是自己說完,沒有接話的人。
本以為南宮栩會在碧落閣,這樣也可能多個人說說話,順便寬慰一下北天佑。
可直到晚上,南宮栩也沒有回來。
夜深了,北天佑絲毫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百里夏忍不住道:「佑大哥,時間不早了,進房間休息吧。」
見北天佑依然沒有反應,她又忍不住呼喚,聲音大了幾分:「佑大哥?」
北天佑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她,淡淡點了點頭,起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走的時候,百里夏發現他的腳步有些虛浮,忙跟上去扶住他。
怎麼只是幾個小時,他好像就虛弱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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