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皇甫少主您背景深厚財大氣粗,說什麼都對,可是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我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的,我要是不了解清楚我的心又怎麼能安定的下來?我又如何可以安安穩穩地若無其事地坐在這裡當好我這個軍區司令呢?」季瑞昌也被這個他看起來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的不耐煩的語氣搞得氣血上涌了。
他都不知道這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是這麼目中無人的嗎?仗著自己有那麼一點兒資本權勢就跟他耀武揚威的,他不過也就是個皇甫家的繼承人罷了,若是他當初不是腦子進了水,執意進了軍區想要證明自己,他會落到如今上不上下不下,一把年紀了還要舔著一張老臉跟這個年輕晚輩陪著小心。
想當初他也是季家的長子嫡孫,季家的一切也是也是該由他繼承的,若不是他當時年輕氣盛,想著靠自己遲早能混出名堂就和聲名鵲起的政治世家季家脫離了關係,他如今也起碼是和趙家的趙瑾瑜平起平坐的人了。
皇甫珏都快被這個比豬還蠢得隊友氣笑了,他也不動怒,只是冷冷地說道:「請問我的季大司令,您就算是知道了這次計劃行動的所有細節,您又能做什麼?您一沒有錢的支持,二您的周圍都是豺狼虎豹盤旋,告訴給您不是增加了我們暴露的風險嗎?您自己說說,您還能做出什麼實際性的動作?」他實在是質疑著這小姑娘的爺爺,在國際上都極有威望的顧老爺子的眼光,是怎麼選出這麼個狼心狗肺又自命不凡的人做接班人的。
「艾德,通知人將我在地圖上標出的幾個位置上埋伏好,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隨便走動。」皇甫珏一邊接著電話,還一邊做著手勢指揮著艾德的下一步動作,他都不明白這個季瑞昌這打電話過來是想要做什麼。是想給他們本來就接近尾聲的繁忙的計劃添磚加瓦,使得他們更忙了,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是,我馬上就去辦。」艾德也很機警,連忙就退出去辦事了,對於他而言,從來就只需要執行好少主所吩咐下來的任務就好,旁的事情自有少主的英明武斷,哪有他人置喙的份兒。
這個季瑞昌確實有些事太多了,明明就伸出敏感地帶,生怕他的位置和動態沒有被人監控一樣,就這麼用軍區司令辦公室的公用電話給他們打,這是生怕自己不被提早暴露出來嗎?
說實話,他猜著可能顧厲兩家早在他們安排季瑞昌幫助林冰撤出華夏的時候就已經將季瑞昌視作敵人了吧,可惜這人還真是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還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行動,這是多蠢才會做出這樣沒頭沒腦的事情出來。
季瑞昌也被自己視作小輩的皇甫珏說得一噎,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其實他也覺得這位少主說的很對。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何況他確實幫不了什麼其他的忙。論財力,他一屆軍區司令,平時連商賈都不能來往過密,他又怎麼能比得過靠向全世界售賣軍火起家的皇甫家族有錢;比武力,他手下的人大多都是普普通通的士兵升上來的,哪有皇甫家族自己的親衛訓練出來的那麼武力剽悍;再論人力,說實話自己手下究竟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他都不是很確定,畢竟這各個軍區的人多多少少都跟顧厲兩家沾親帶故的,即使跟顧厲兩家沒什麼關係,但只要一提起顧家和厲家,那些人眼裡都滿是欽佩和敬重,這些人又怎麼會為他所用呢?
所以在皇甫珏這麼落他的面子的時候,他卻沒有一條能夠反駁的過去,他好像真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了,可是將自己的前途還有韻兒的人生寄托在別人還是境外組織的身上,又讓他如何能安心了呢?
「皇甫少主,您就多費點兒心吧,這一次我的身家性命就拜託在您的身上了。」他只好語氣沉重地拜託道。除了這樣,他好像確實別無他法了,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退一萬步講,即使這一切都被安排得天衣無縫了,這所有的計劃都被執行的相當完美了,顧曉雯死了,厲墨竹死了,皇甫珏回Y國避風頭了,可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華夏A軍區司令又該如何和兩位老爺子交代。就算兩位老爺子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可是他不得不引咎辭職,那他真的能夠安然度過這一劫嗎?
可是若是這事兒不成功,別說皇甫珏不會放過他,就是顧家和厲家全國人民都不會放過他這個軍隊中的大老虎、賣國賊。
所以現在,真的就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了。
「不僅是你的身家性命,就是我手下的這些人當然也包括我,哪一個不是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我可沒聽說過以前的季大司令還有貪生怕死的這個名號。」皇甫珏嘲諷道,他們做這一行的,哪一個不是拿著自己的命往前拼,就算他是皇甫家族的實際上的繼承人,他有路可以退,可是退回去了他這五年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這不是比拿刀子捅自己一刀還要痛苦。
若是失敗了,他跟喪家之犬的一樣回Y國老老實實地接受老頭子的責罵,而且他自此就不可能再有來華夏發展他自己勢力的機會了,那麼到時候他還不是老頭子手裡的木偶,往哪裡指他這個半路出現的兒子就得往哪裡沖,那他這個少主做得是不是有點兒太窩囊了。
所以,這件事這次行動,不管他是為了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也好,還是為了他心裡的那個小姑娘也好,這場勝利他勢在必得。
「對,也許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經和少主一樣是不怕死的熱血青年,可是這人老了吧,顧忌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我放不下的權力還有我眷戀的親情,這些都成了制約我的籌碼,所以人啊,都是越來這膽子就越小的,等皇甫少主到了我這個年紀也許就能明白我的這番話了。」季瑞昌並不反感這「貪生怕死」四個字對他目前心情的定義,因為他自己都覺得他已經不是那個可以在前線衝鋒陷陣不管不顧的季瑞昌了。
現在的他得到的太多了,他也不想失去,越不想失去自然就想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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