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小姐嗎?邱醫生已經等你很久了」
在許強剛把她送到醫院三樓,小護士就得了信,笑靨如花迎接她的到來。
「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來的這個醫院是市區最好的醫院,和二樓各個科室緊張忙碌的情況不同,這層樓格外安靜整齊,地面也打掃的乾乾淨淨。
就好像是專門迎接她的到來。
「你先坐下」夏田攙扶著楚思坐在長凳上,左右打量周圍景物。
「夏小姐,您請吧?」長相甜美的護士恭敬的發出邀請。
她點點頭,示意楚思在外面等她一會。
屋子裡,不停揉著額頭的醫生翻看病例,聽見門外的輕響,這才不耐煩的抬起頭來。
「你是夏田?」鼻樑上掛著一幅眼睛,透過鏡片看著這個被小護士們嘴裡傳的被某包養的某個『幸運兒』
「您好,我就是夏田,冒昧打擾了」
「嗯」看起來倒不是像外界傳的那麼跋扈,「哪裡難受?」
「沒什麼難受的,就是額頭上有些青紫」
邱醫師險些被一口氣噎死,剛剛院長接到一個電話,火急火燎跑來,讓她放下手中的活,又調來分院好些同事,把三樓的人都分散到二樓,就是為了迎接這個貴客。
她還以為是有多嚴重,沒想到只是頭青紫了些,也要把更嚴重的病人給分散開!
「年紀輕輕的,過些時候就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興師動眾,「等會我給你開些藥,你回去的時候擦擦,注意不要用手碰傷口就好」
夏田點頭,醫囑要好好遵循的,別以後臉上留個疤什麼的就不好了。
「噯」夏田乖巧的回答。
直到出了屋子,她臉上緊繃的情緒才放鬆下來,這哪是花錢看病,簡直是花錢找罪受!
「楚思,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林悅接過她手裡的包,伸手要送她進去。
「夏田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再外面等我會,一會咱們一道出去」
夏田思考了會,最終點點頭,說實話,她看見裡面嚴肅的醫生,還是有些害怕的。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對待她這個態度,是陳舊腐朽思想的指導,她們那輩兒人都是根正苗紅的農民後代,夏田這樣的人,已經被她認定是貪圖享樂不講原則。
情婦小三這類的,能是好人家的姑娘嗎。
夏田進去五分鐘,楚思進去足足有半個小時才出來。
而且她還是被原先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邱醫生攙著送出來的。
「我給你開的藥要自己注意,早中晚各三次,一次兩片,外敷的藥也要按時抹,不出一個星期,情況就能有所好轉」
夏田急忙起身,朝醫生點了點頭,低聲詢問她的情況。
而邱醫生不動聲色的觀察完兩人,對她們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
對夏田,有些鄙視的成分,而對楚思,則有些愛憐。
誠然,一個被人包養的小蜜,一個則是見義勇為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不怪她偏心
夏田看出她眼中的深意,心裡有些淡淡的失落。
…………
璽放君凌冽的眼神投到身旁的男人身上。
「每次見面能換一個地方嗎?」
易昱陽對他的抱怨視而不見,抓住一個公主的胳膊,微微用力,那人就驚叫的倒入他的懷中。
捏著女人的下巴狠狠的親了一口,愜意道:「怎麼了,還沒結婚呢,就被管的死死的了?」
璽放君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這些不乾淨的人,也只有他能下的去手。
璽放君在沒有認識夏田之前,就極度反感女人,以至於她周身東西,只要被女人碰過,他都難以忍受。
咽下酒杯中的液體,他越來越覺得這次出來就是錯誤。
「你繼續玩吧,我先回去了」璽放君起身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準備離開。
「哎哎,別走啊,能不掃興嗎?哥們這麼久約你出來一次,我知道你家裡那隻黃鸝鳥撩撥著你的心,可是,男人嘛,你要是讓她知道你被她吃的死死的,將來肯定沒好下場」
正打算出門的人腳步一頓。
「對,這就對了嘛」踉蹌的把他拖回來,「你聽我的准沒錯,來來來,喝酒喝酒」
黑戰拿著一個紙袋文件快步走了進來,璽放君接過紙袋,順手將酒杯夾在指尖。
「全部的都在這裡了?」
「嗯」黑戰看他拆開紙袋,嘴邊的話猶豫了片刻,但是後來還是選擇說了出來,「那個,少爺,剛剛夏小姐出了點小意外」
「嗯?」眸子一縮,「怎麼回事!」
「不是很嚴重」黑戰匆匆的跟他說了起因,又交代一下現在人已經在醫院包紮過了。
「喂,你等等!」易昱陽見他起身穿上了外套,知道留不住他,「三天後跨國合併案你可不能缺席,這次對方點名你必須出席」
已經走到門口的璽放君停下腳步,沒有轉身,「叫他去吧」
門被關上易昱陽臉上的熱絡瞬間消失,推開纏繞他脖子的女郎,拿出一張濕巾濕巾擦著臉。
冷若冰霜的臉,哪裡還有先前花花公子的模樣?
「出來吧」舒適的靠在後背上,對著房間一個角落說話。
牆壁突然從中間打開,原來已經離開的『璽放君』緩步走出。
坐在璽放君先前坐過的地方,不急不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聽到了嗎?」易昱陽似笑非笑問。
「你想說什麼?」董執偏頭問他。
「又是你這個影子要出山的時候了,怎麼,現在什麼心情,不妨和我交流一下?」
如果夏田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至極,因為董執和璽放君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容!
只不過,如果說璽放君是一副色調冷硬的山水畫,那這個男人就是西方濃墨重彩的油畫,雖一模一樣的臉孔,卻帶著厚厚的偏執與瘋狂。
他是永遠在黑夜中的影子,永遠不能出現在白天,和那人一樣走入別人世界裡。
他存活的意義,就是在那人有危險的時候出現,讓自己暴漏在別人的槍口下,當一個隨時可能死亡的『璽放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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