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璉的臉色異常的嚴肅,看著阿晉時帶著冰削雪厲般的寒冷。「他走不了,你別再把自己搭進去。」
「可是……」阿晉想到機長剛剛出生的小兒子,就於心不忍。
「他必須要為所有人爭取時間,要不然大家都跟著一起死。」傅西璉的大腦冷靜的可怕,動作更是如行雲流水,看著阿晉的眼神帶著一絲譴責和失望。
飛快的換裝,整理降落傘的衛少勛惡狠狠的瞪了阿晉一眼,責備的說:「阿晉你找死是不是?你是誰的保鏢?你別忘了你的命是要隨時準備為西璉去死的。你這個時候,居然敢用他的安全,來操心別人。如果西璉沒事還好,萬一我們中間那個出了事,你死一萬次都夠!」
一萬五千米的高空,立刻就會解體的飛機,虎視眈眈的戰鬥機。零下四十度的寒冬。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讓人死一百次,何況是倒霉的四個都遇到。
「對不起!是我糊塗了。」阿晉渾身一顫,再也不敢磨蹭,快速的換衣服。
還沒等他衣服換好,機艙里傳來機長雄渾的聲音。
「傅爺,飛機馬上就要解體。我現在打開艙門,你們必須在一分鐘之內跳下去。」
傅西璉抬頭凝視著攝像頭,微微頷首。
「傅爺,如果您平安無事,請幫忙照顧一下我妻兒。」
「定保他們平安無事。」
「謝謝!謝謝……」機長的話還沒說完,機艙的大門都陡然打開,巨大寒冷的風猛的刮進來。阿晉正穿了一半的衣服被刮的不見了蹤影。
傅西璉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直接跳下一萬五千米的高空。
一瞬間的失控,傅西璉完全是靠著強大的體力來保持清醒,他不但要顧著自己,同時還帶了一個阿晉。
阿晉沒來得及背好降落傘,如果他鬆手,肯定會粉身碎骨。
「傅西璉……」睡夢中的安慕雯猛然從床上直挺挺的坐起來。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滾落,心臟好像被人緊緊的攥住一般疼的厲害。
「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一直守在床前的龍罪斂去眼底的暴虐,柔聲問。
安慕雯一看到龍罪驚慌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恐懼的說:「我做噩夢了,我夢到一架飛機被攔腰撞成了兩半,在高空中解體燒的連灰都不剩。」
「你那不是做夢,是真的!」龍罪看著安慕雯蒼白的臉色,殘酷的說。
「那……那麼上面都有誰?」她驚恐的幾乎要暈過去,但是為了掩飾自己被催眠的狀態,根本不敢問太多。
「s市來的遊客吧!」龍罪滿不在乎的說:「剛剛我聽到你喊傅西璉的名字?」
安慕雯心中一顫,大腦告訴的轉動,她現在越來越怕伊利亞了。
「是的,我夢到他好像在飛機上。奇怪我怎麼會夢到他?不對!傅西璉是誰?我認識嗎?」安慕雯一臉茫然,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你不認識!」龍罪微笑著說。
「哦!那就好!」
「你早點睡吧!」
「嗯!」她怎麼睡的著?她怎麼能睡的著?她快瘋了!
冬季的西伯利亞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如果是在野外行走幾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最寒冷的季節,行走在零下四十度的雪地中,凍得人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是冰的。
一行十人的小隊走在雪地中,他們穿著最專業的黑色衝鋒衣,帽子,護目鏡。
「見鬼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幹嘛要多此一舉。」加西亞走在人群的最後,一說話呼嘯的寒風把他的話全部吹散在空中。
他看沒人搭理他,又打開專業的對講設備,在裡面嘶吼著:「我們什麼是到刺客聯盟的總部?你們千萬別告訴我,刺客聯盟在這種鬼地方。」媽的,這種地方是人待的嗎?時間待久了,別說去刺殺別人,沒準第一時間把自己刺殺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身材高大挺拔的傅西璉,穿著衝鋒衣的他不見絲毫臃腫,更加顯得挺拔如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和美感。
「刺客聯盟不在這裡。」
「那我們來這裡幹嘛?」加西亞直接撂挑子,乾脆停下來不走了。
「我們是要來這裡嗎?我們是被逼著掉到這裡的吧?」衛少勛糾正道:「要不是龍罪派來的戰鬥機,我們這個時候已經到莫斯科,住在舒服的酒店裡了。」
寒冷的北風呼呼的吹,身上太空材料製成的衝鋒衣能起到很好的保暖作用,雖然不覺得冷,但是長時間在冰天雪地中走,也會把人的耐心全部消磨掉。
加西亞報仇心切,他硬要跟著傅西璉一起來,沒想到飛機剛剛入境就被打了下來。
那麼危急的情況下,三十幾個人跳傘,最後只有幾個聚在了一起。其他人都在冰天雪地中失散了。傅西璉帶著人整整搜尋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又找到幾個,湊成了現在的十人小隊。
那些沒被找到的,估計這輩子都走不出這片風雪之地了。
「加西亞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們就把你丟下來了。」一直悶頭趕路的衛少勛在對講機中喊道。
「你們等等我!」加西亞看走在最前面的傅西璉始終一言不發,也不敢繼續鬧下去,只好認命的繼續趕路。
「等等他吧!」衛少勛打了個手語,其他人看到後,紛紛停下了腳步。
加西亞喘著粗氣跑上來,走到帶著黑色護目鏡的傅西璉面前抱怨說:「西西,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離開這個鬼地方?你如果喊不到人的話,我可以讓我家的飛機來接我們。」
傅西璉全程保持沉默,聽到加西亞的話,只是裝作沒聽到。一邊尋找四周的參照物,一邊在心中計算正確的維度和經度,似乎是在尋找方向。
不過這裡白茫茫一片,連個坐標都找不到,確實容易迷路。
「這裡磁場特殊,飛機進來失事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加西亞的表情像吞了一個鴨蛋,左看看右看看。看傅西璉不搭理他,又跑到衛稍遜面前,繼續抱怨。
「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要不然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他是來報仇的,不是來探險找刺激的,就算是探險他也不來這鳥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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