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非夏不知道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紀刑年,沒心思理會她手背上那點小小的傷口,抓住護士的手腕,「跟我一起被送進來的那個男人呢?」
「你說紀先生啊?他雖然傷得極重,但是給他動手術的是傳聞中能起死回生的顧亦笙,現在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但是人還沒有清醒,你不必擔心,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護士絮絮叨叨說了大堆,但是陸非夏偏生咬住了「傷得極重」幾個字,她臉色更是煞白。
「他在哪個病房?」陸非夏問。
「紀先生在1607室,他病房門口有人把守,你是不能進去的。」
護士話音剛落,陸非夏便揚手扯掉手背上的針管,完全不顧護士的阻攔,她隨手拿了幾張紙巾按住流血的手背心急火燎地就往門口沖。
田雨柔拉住她:「你幹什麼,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你想往哪兒跑?」
「他傷得重,我要去看看他,雨柔,你放開我,我必須去。」眼淚在陸非夏的眼睛裡打轉,一想到紀刑年傷得極重,她的心臟就像是有人在扎那般疼痛。
田雨柔嘆氣:「紀刑年還沒醒呢,護士不是說他的門口有人看守,誰也進不去嗎?再說,你就算要去,也得等護士給你包紮後再去吧,你這樣誰敢讓你亂跑。」
陸非夏站著沒再亂動,讓護士給她包紮,包紮結束,她立刻就往16樓跑去。
這層是本院的vip病房,07號門口果然如護士所說,站著兩個西裝筆挺的黑衣保鏢,陸非夏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黑衣保鏢攔住去路。
「顧少吩咐,誰也不能進去探望紀先生,姑娘請回。」黑衣保鏢面無表情地說。
他們身材極高,陸非夏要仰頭才能看見他們的面孔,她後退幾步,眼眸是沉沉的不容置喙的氣場,她緩緩道:「他是因為我受傷的,讓我進去。」
黑衣保鏢聞言,仍舊無為所動,「我們只聽顧少的安排,您若是想見刑少,請先得到顧少的應允,否則我們不能放您進去探望。」
陸非夏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怎麼聯繫顧少?」
「抱歉,顧少的聯繫方式我們不能隨便透露,不過顧少等會兒會來給刑少做檢查,您可以在旁邊的休息區等他。」保鏢說。
vip病房外面設有長椅,陸非夏迫於無奈,只能坐過去,她埋著暈沉沉的腦袋,直到田雨柔坐到她的旁邊,她聽到田雨柔低聲問:「你怎麼和紀刑年坐在同一輛車裡?」
「雨柔,有些事情我答應了要保密,你別問,好嗎?等我能說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陸非夏心中煩躁,紀刑年身份不同,他結婚的事情不能輕易泄露,否則她也不會瞞田雨柔。
「你好像總是有很多秘密。」田雨柔苦笑,「阿夏,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個可以隨便欺瞞,任意驅使的傻瓜?」
陸非夏慌了,她抓住田雨柔的手,很用力,「雨柔,你別生我的氣,我不是有意瞞你的。」
她和田雨柔多年朋友,她不想因為小小的誤會就失去這個朋友,友誼來得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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