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曉醒來的時候,夜色早已覆蓋了整個城市。
昏暗的房間,柔軟的席木思大床上男孩倏然睜開了眼,他仰望著頭頂純白色的天花板,腦子空蕩蕩的。
容曉扭過頭,只消一眼他便認出了自己的房間。
奇怪,他什麼時候回房的?
容曉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出現在這兒之前的狀況,腦子卻亂鬨鬨的,依稀間,他記得自己應該是同容熠、容安還有容子澈剛剛出議事廳,然後容安那傢伙好像說老爺子留下容遠、容燼他們肯定是因為繼承權的事兒。
再後來……
眼前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容曉搖頭努力試圖去回想後來的事情,肩側卻傳來一陣劇烈的酸痛,他忍不住輕呼出聲:「嘶……好痛……」
他的肩膀怎麼會這麼痛?
「醒了?」猛然,一個低沉的男聲打斷了容曉的思緒。
容曉猛地坐了起來,強忍著肩膀的疼痛,他側身望著窗邊背對著自己的背影。
男人雖面朝落地窗,背對自己,可容曉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誰了。
這一身騷包的衣服,也只有容燼這種沒品位的人會穿。
「你在我房間做什麼?」容曉惡狠狠瞪著他,眸里閃著深深的防備。
容燼在床邊停下,他直勾勾盯著容曉的眼睛,一聲不吭。
容曉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你神經病啊你,大晚上不睡覺在我房間做什麼?趕緊滾粗……」
容燼沉默了許久,就在容曉忍不住想攆人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容燼表情淡淡的問出了這句話,可一雙眼,卻死死的膩在容曉身上,似乎想從他臉上挖出什麼東西。
容曉莫名其妙的掃了他一眼,反問:「發生了什麼?」
容燼眸底的幽暗越來越深,「你和容安,你們倆個怎麼回事?」
「我和容安?」容曉狐疑的皺了皺眉,一臉嫌惡道:「怎麼突然提起那傢伙?別把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放一塊,噁心!」
「你剛剛和容安……」容燼一句話說了一半,後半句在他對上容曉雙眼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容曉迷茫的眼神中。
對於心底的困惑,容燼隱約有了好幾個猜想。
他神色複雜的望著容曉,欲言又止。
「接著說啊,我和那傢伙怎麼了?」容曉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容燼,真不明白他突然提容安那傢伙做什麼。
猛然,容曉腦海模模糊糊的閃過容安在議事廳外面說過的話,他一臉防備的盯著容燼,「先別說我和容安了,老爺子留你們在裡面說了什麼?」
「不會是,關於繼承人之類的事情吧?」容曉嘴上不冷不熱的說出這句話,心裡卻急得跟個什麼似的,一雙眼焦灼的盯著容燼,想從他臉上找出點什麼來。
而容燼,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這事兒該不會真和繼承人有關吧……」
容曉又是一聲怪異的腔調,雙眼依舊灼灼盯著容燼。
容燼暫且將心裡的猜想放下,他似是而非的笑了笑,對容曉的懷疑既不肯定也不否認!
容曉急了,老頭兒該不會真打算將容閻排除在繼承人之外吧?
「你們都說了什麼?」
「老爺子說……」容燼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一下,他瞥了容曉一眼,只見容曉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等著下文。
容燼滿意的笑了笑,「老爺子說……這是秘密!」
「容燼,你魂淡!」知道自己被耍了,容曉發怒的將身旁的枕頭直接朝著容燼丟了過去。
容燼笑著接過枕頭,順手就將枕頭揉進懷裡了。
他知道容曉擔心什麼,老爺子說的事同繼承權也的確有著莫大的關聯,可他並不打算告訴容曉。
這件事對容閻來說,絕不是壞事,只在於他接不接受。
跟另一件事相比,這些都是小事……
容燼別有深意的看了容曉一眼,對上容曉狐疑的眼神,他口不對心的繞開話題:「老爺子讓你下星期就正式入職。」
果然,容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繞開了,「什麼職位,總經理還是副經理?」
「企劃部經理助理……」
「大材小用,這個臭老頭兒絕對是在侮辱我……工資多少?」
「月薪三千……」
「三千?他是要打發乞丐嗎,我每個月倒貼三千給他……」
容燼出來的時候,門內還不時的傳來容曉罵罵咧咧的聲音,他無奈搖頭,滿是同情的盯著這扇門,仿佛透著門同情的看著裡面的人一般。
小八啊小八,你還是太嫩了,你以為老爺子的手段僅此而已嗎?
自求多福吧!
PS:很重要的劇情伏筆,大家不喜就跳章看吧,有興趣猜的可仔細看伏筆,下一章回歸楚慕言和容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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