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個家之後,游芷卉覺得自己簡直重獲新生了!
頂著夏天火辣辣的太陽,她孤傲的走在城市熱鬧繁華的街道上,看著遠處嬌氣得打著遮陽傘的女人,她慢慢的移開雙眼,心中頗有些不屑。
很熱嗎?為何她不覺得?
游芷卉的腦海中還迴蕩著她剛剛離開之際,葉白筠目光古怪所說出的夾槍帶棒的話語:「你應該感謝我,能夠攀上那樣的男人!」
她想,她一定是看見了落款處的簽名,那裡是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沈昂!
沈昂在這裡真的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也難怪葉白筠臉上那古怪的神色了,即為能夠挽救公司而高興,又因著自己的原因而讓游芷卉搭上這樣天神一般的男人而妒忌,後悔……
游芷卉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內也許都不會來到外面,便想著去看看外婆。
外婆最喜歡的花兒就是純白色的康乃馨。
游芷卉來到最近的花店,猶豫了再三還是認真的挑選了一束她所喜歡的純白色的康乃馨,外婆說這是她的女兒第一次送給她的花兒。
她的女兒就是她的媽媽,游芷卉每次想起這個女人就會覺得又氣又可憐。
路過一個櫃檯的時候卻忽然一怔。
游芷卉不喜歡花兒,尤其是越嬌艷的花兒,但是看著櫃檯上的滿天星之後卻忽然忍不住伸手。
那有一朵小小的,純白的花瓣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她難得的同情心作祟,竟然想要接住。
此時,只聽門口傳來女人家的嬌笑聲,繼而走進來兩對兒俊男靚女,嬉笑著鬧成一團。
游芷卉微微蹙眉,手還是保持著伸著的狀態。
此時身子被一個柔軟的身子一撞,細細的高跟鞋此時就成了她的負累,她沒有防備眼看著就要想著櫃檯倒去,甚至連想要扶一下什麼都找不到,只有眼前那朵花,緊急之下她竟別開了手,索性閉上雙眼,心裡想著早死早超生好了。
可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疼痛,她只是鼻子略有些疼,可身子卻一點痛感都沒有,她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事,緊接著立即起身。
「喂,美女,你都不多留一會嗎?一般人撞入我這麼帥的帥哥懷中至少都會眩暈幾秒吧?你這麼快起身讓我很有挫敗感啊。」
男人看著游芷卉露出爽朗的笑容,厚薄相宜的唇瓣微微上揚,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染滿笑意的雙眼灼灼的看著她。
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笑的這麼燦爛,好似全世界都只剩下了美好。
游芷卉淡淡掃了他一眼便別讓自己過臉去,輕聲說了一聲「謝謝」轉身便走到櫃檯去結賬。
男人見此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目光更加炙熱的看著游芷卉,盯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更甚。旋即立馬跟了過去:「美女,我的同伴撞了你,你需不需要留下個電話,如果有什麼頭暈目眩什麼的大可以找我。」他說完還輕輕的眨了眨眼。
游芷卉看都不看他,只安靜的等著櫃檯結賬。
那男人倒是沒有什麼,可跟他一起來的男人卻挑了挑眉,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旋即大步的走到游芷卉的身邊,樂呵呵的開口:「美女好歹也要給些面子啊,你看我們像是壞人嗎,壞人哪有我們這麼帥的?」
說完自以為帥氣的彎起嘴角,看著游芷卉那笑的叫一個燦爛。
游芷卉淡淡的掃了眼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又看了眼正在和自己說話的男人,他手腕上搭著一件衣服,她對名牌並不是十分的有研究,可是最起碼的奢侈產品也認識幾個,那圓圓的字母G和曲線A組成的衣服是什麼她不是不知道,同時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越帥越能夠分散別人的目光,美人計就是這麼來的。」游芷卉不咸不淡的開口。
「哈哈哈。」
「哈哈哈。」
這下兩人笑的更加開懷了,尤其是剛剛救下游芷卉那人,更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可跟著兩人過來的兩個女孩可就不幹了,一個個嬌嗔的靠在兩人的懷中,挑釁的看著游芷卉。
此時游芷卉已經付完了帳,見此淡淡的移開視線,向著外面走去。
那男人還不死心,鬆開懷中的佳人兒,追著游芷卉來到了外面:「我救了你,請吃一頓飯是應該的吧?」
「好。」游芷卉知道這人自己今天是沒法甩開了,回頭看著他語氣頗有些無奈。
艷陽下,她白皙嬌嫩的小臉定定的迎著他,嫣紅的唇瓣微微抿起,有那麼一瞬間白康安呼吸停頓了一下,繼而開心的挑了挑眉頭:「現在?」
游芷卉揚了揚手中的花束,搖了搖頭:「我要先去看一個人。」
見他臉色有些失落,就知道他定是誤以為自己想要脫身,游芷卉鬼使神差的開口:「電話給我。」
兩人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白康安這才愜意的送走了游芷卉。
游芷卉先是給廉嘉打了個電話,要她收拾收拾陪她吃飯,然後便去了外婆的墓地。
墓地……這麼奢侈的墓地還是她那個名義上爸爸,為他前岳母盡的最後一點孝道。
呵呵……游芷卉只想要冷笑,再一想到剛剛去哪裡所發生的事情,眼中的溫度越來越冷。
墓碑上頭髮花白的老人笑容慈愛,游芷卉光是看著便覺得鼻子一酸。
經歷了昨夜那樣的事情游芷卉沒有哭,看到今天那對夫妻一唱一和她也沒有哭,她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任何磨難而哭泣。
眼淚是弱者的表現,只有對現實充滿無奈,又沒有辦法的人才會有的。
甚至當外婆離開人世的時候她都沒有哭,沒有在眾人面前哭過,與其哭泣倒不如好好地活著!
但是,看著相片中外婆慈愛溫暖的笑容,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外婆生前就特別溺愛她,可是她本性冷淡,很少說話。
尤其是遇上什麼事情的時候,外婆就算明知道,可是她若是不說她也不會勉強,一直到了現在,她想要說了,可是外婆卻已經不在了。
游芷卉端端正正的跪在墓前,盯著墓前的康乃馨沉默了許久許久,久到膝蓋有些麻木,她才輕飄飄的說:「外婆,明天開始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您了,您——不要怪我。」
不要怪我這樣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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