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剛進去,門關上還沒鎖,褲子也剛把皮帶解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嘭!」的一聲,一個男的就撞了進來。
本能的後撤,躲開來人,而來人則直接撞在車壁上,癱坐在地,腹部一片殷虹,捂著肚子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關門!」男人對程然急道。
程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被男人這麼一喊,本能的把門就給關上了,並且鎖好。
他倒是不害怕對方把自己怎麼樣,因為就男人目前的情況來看,程然不把他怎麼樣,就已經很不錯了。
「老實呆著,敢出聲,就殺了你。」男人咬牙威脅程然。
程然不由的捏了捏鼻子。
心道,還他媽不知道誰能弄死誰呢。
當然,他也就只是想想,畢竟也不知道這個男的是什麼來路。
男的三十多歲的樣子,滿臉胡茬,看上去挺滄桑的感覺。身體健碩,就算穿著寬鬆的外套,都能看到胸肌的形狀。
腹部滿是鮮血,把一件灰色的汗衫都染成了紅色。
男人靠在廁所的車壁上一陣喘息。
好一會兒後,從牛仔褲里取出一把摺疊刀。
也不避諱程然,就拿那把摺疊刀挑開自己的汗衫,瞬間露出一個恐怖的傷口。
那是一個……子彈眼。
等等,這傢伙怎麼把刀帶上高鐵的?
「還好,被擋了一下。」男人咬牙說道。
然後接下來他的舉動,更是讓程然滿臉驚罕。
他竟然用摺疊刀去割自己的肚子,這……這他媽是要自己給自己開膛破肚做手術?
講真,程然被嚇到了。
之前他還想,真要不對勁,自己想弄趴下眼前這個重傷的男人還是很容易的,可現在他把之前的念頭默默收回了。
這妥妥是一個狠人啊。
狠人從來不能用常理去計算。
男人用刀子把自己的肚子劃開一個恐怖的大口子,然後把刀尖伸進去,在裡面攪啊攪的。
別說男人自己了,就連程然看的都疼。
男人更是死死的咬著牙關,臉上的汗就跟剛剛洗了把臉一樣,額頭青筋暴起。
「呃……呃……」的低吼著。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所做作為,程然心中悍然的同時,也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
在辛陽市,他以錦東為資本,還可以跟那些像沈麗之類的人斗一斗,可要真的把沈麗弄翻了,那沈家一定會出手。
沈家出手的話,錦東沒有任何優勢,只能被動挨打。
算算兩者之間的差距,用一句話來形容最為貼切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徒勞。
所以,他想暗中組織自己的勢力。
這事交給誰去做?
白熊?
白熊肯定不行,因為白熊說到底是程錦東的人。
陳東?
陳東存在太多的不確定性,而且他也不是那種能動腦子的人物。
所以,他現在缺少的是一個絕對乾淨的狠人。
眼前這位……很是符合。
「叮噹!」
一顆變了形的子彈頭,從那恐怖的傷口中彈出來,掉在地上,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
「呼呼呼……」把子彈頭取出來後,男人劇烈的喘息起來。
肚子上沒骨頭,按理說子彈打中的話,會穿透而過,可剛才從男人的話里,程然知道,肯定是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不然這子彈不會只鑲進他的肉中。
子彈取出來了,那傷口怎麼辦?
傷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淌血,就算把子彈取出來,他終究還是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啊。
就在程然皺眉的時候,只見這位狠人喘息了片刻後,從口袋裡取出兩顆完整的子彈。
然後用刀子把子彈頭翹下來,把子彈底火里的火藥,倒在自己受傷的傷口處。
程然一驚:他要幹嘛?
臥槽,不會是……
果然,男人又掏出了打火機。
這一幕看在程然眼裡,極為熟悉。
還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就是這樣的,把火藥倒進自己的傷口,然後用打火機點燃,讓火藥把身上的毛細血管都燒死,從而止血。
這尼瑪是需要多大的毅力?
程然不敢去想。
不過,這位狠人確實如程然所想的,把打火機點燃了,隨後卻猶豫了片刻。
「喂,把紙給我。」他對程然說道。
程然連忙把廁所里的衛生紙撕下一截來遞給他。
男人一臉懵逼。
程然也一臉費解。
他實在不知道,這貨這時候要紙幹什麼,難道是把紙燒著,再往自己傷口放?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狠人突然怒道:「整卷!」
程然嚇了一哆嗦,連忙把整捲紙取下來遞給他。
只見這位狠人,把紙捯開,只留蘿蔔大小,然後塞進嘴裡叼著。
哦,原來是害怕疼痛過度咬到舌頭,程然恍然大悟。
不過……
「喂,你這樣很容易感染的吧?」程然沒忍住,提醒道:「要不要消消毒?」
「不用!」狠人惡狠狠的瞪了程然一眼。
然後「嗞溜!」一聲,一股火焰像煙花一樣暴起,然後又迅速湮滅。
「啊……呃!」男人疼的把衛生紙卷都快咬穿了。
程然雙手握拳,也給他暗暗加油。
隨後,男人整個身體癱軟,徹底躺在了廁所的地上。
「喂,你還好吧?」程然問道。
這時他也放心了,就算這個男的再狠,估計也不是自己對手了。
男人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把紙卷從嘴裡取出來,因為剛才太過用力,牙齦都咬破了,所以紙卷都變成了紅色。
「死不了。」男人有氣無力的回道。
程然皺起眉頭,說:「你看你牙齦都破了,我這有止血藥,你快抹點吧。」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
因為他身上也全是外傷,而且頭上還纏著紗布。這才過了三天,傷口也沒癒合,為了以備不時之需,所以在決定回辛陽市之前,在醫院裡買了許多救急用的物。
男人看著程然手裡的小瓶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你他媽……!」
這孩子,活活被氣暈了過去。
程然也很納悶,怎麼自己給他藥讓他止血,他反而很生氣似的?而且,這是氣暈了嗎?
無法想像,那麼疼都能挺過來,為什麼會被氣暈。
也是無奈,程然又從懷裡掏出一截紗布,幫這位狠人把傷口纏了起來,他的包紮技術實在是不怎樣,所以看上去,更像是把狠人給綁了。
「喂,裡面有人嗎?」這時,有人在門外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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