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神系統 第十一章 好奇心害死傻狍子
把那件「看起來雖然很可疑但感覺在以後可能會派上用場」的藥水收進了空間戒，蘇葉再次將視線投向了雨璃。
這隻只有巴掌大的系統小精靈已經給了他太多驚訝，完美無瑕的樣貌，深不可測的力量，迷霧重重的來歷，令人驚悚的背景以及糟糕惡劣的性格……
哦，對了，還有恐怖至極的黑手光環……
看到那麼多神器，蘇葉自然不會認為是雨璃黑了自己的裝備，這樣的話……五級的白銀boss，開出來個那玩意兒……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怎麼？蘇葉先生，還想再來一件嗎？」
察覺到蘇葉視線，雨璃將臉扭過來，不咸不淡說道。
蘇葉立刻搖頭，我怕有命拿沒命用啊！
「說起來，這隻兔子說不定還會掉落其他東西呢，搬開看看吧。」
看到地上那隻仍在暴屍荒野的兔子，蘇葉立刻轉移了話題，避免再次回到「火免訓練」中。
「不用看了，除了黃階靈石外，不會再有其他東西的……」
雨璃斜瞥一眼，以非常篤定的口氣說道。
這麼肯定？而且這是怎麼回事，這種心酸感？
看著篤定的雨璃，蘇葉不信邪，把手伸進兔子屍體下面摸了起來。
首先摸到的是一塊兒石頭，難道是稀有的元素靈石？
仔細端詳著手中這顆略帶些透明色彩的拇指大小的白色石頭，蘇葉不禁想道。
系統的描述擊碎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
【名稱：靈石】
【品質：黃階】
【屬性：含有微薄的靈，可用於修煉等】
【備註：總比沒有強……】
嘁，這不就是網遊里的銅子兒麼？還靈石，抽的哪門子風？
罷了，運氣不好而已……下面肯定有好東西！
於是蘇葉繼續探寶中……
黃階靈石……
黃階靈石……
黃階靈石……
…………
少女，你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難道被你碰過的怪物都只掉銅子兒嗎？！
收到最後，蘇葉都麻木了，終於，他站了起來，決定停止這種毫無意義的探寶。
而旁邊用「果然不出我所料」表情旁觀著這一切的雨璃抬起頭，疑惑問道：「怎麼了，繼續找啊，說不定還能找到珍品呢！」
蘇葉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憐憫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
「喂，你想死上一次嗎……」
結果自然被雨璃戳頭了……
「切，什麼態度。再說，非要一點一點拿，把兔子屍體移開不就行了？！」
「那樣哪有那種對未知裝備的期待感啊！神秘感、緊張感什麼的全部沒了好不好？」
蘇葉振振有詞解釋道，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是忘記那樣做了。
話是這樣說，蘇葉還是聽從雨璃的建議，使用空間戒將兔子屍體收了回去。
在收屍的時候，蘇葉看到兔子那光潔的白色毛皮，不禁疑惑了。
「怎麼會這麼幹淨，明明被我刺中好幾劍了，連一點血都沒留，真是奇怪……」
雨璃大方地給出了解釋：「這也是試煉地基本規則之一，在生命值完全清空前，是不會在身體上留下任何痕跡的，對人和怪物都是一樣的。而現在嘛……難道蘇葉先生想要對它做些什麼沒有來得及做的事？！真是太噁心了，請離我遠點！」
「怎麼感覺你毒舌的方向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呢？這麼污的台詞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真是……」
這樣說著，蘇葉將手放在了那柔軟的兔毛上，心念一動，兔子便被收進了無限空間戒里。
「欸，對了！要是怪物屍體一直存在的話，那試煉地豈不是要血流成河？」
蘇葉還未低頭檢查戰利品，突然腦袋一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不禁問道。畢竟咱可是要以殺證道的男人啊，到時候殺得流血漂櫓怎麼辦？
雨璃先是給了蘇葉一個十足的鄙視眼神，不慌不忙道：「會消失的，屍體在試煉地存在一段時間，唔，三小時左右吧好像，就會變成光消失的。」
「他們都是大古嗎？！」蘇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沒有理會蘇葉的吐槽，雨璃笑靨如花：「對了，當然也包括您哦，蘇葉先生。」
「喂喂喂，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啊，咱可沒有那種變成光的體質，更沒有那根短棒啊！」
這下蘇葉不淡定了，什麼鬼，連全屍都不給？！
「但是從你到來時，就有了。」
雨璃淡淡回答，這答案頓時激起蘇葉憤慨。
「什麼什麼？你們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噗——
熟悉的大火球擊臉術頓時將蘇葉那剛剛回復到十點的生命打回一點。
「再說這樣讓我感到噁心的話，就殺掉你哦！」
雨璃眯起眼睛，以一種非常危險的語調說道。
「好歹我也有知情權啊！你們不能這樣！」
蘇葉表示不能就這麼算了，就算是豬也有屠殺知情權！
好像有什麼不對，嘛，差不多差不多……
「嘛，算了，就告訴你一點吧。」
看到不依不饒的蘇葉，雨璃決定還是告訴他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好了。
「更具體的東西關係到整個試煉地的基石，是不能告訴你的，雖然我個人感覺就算說了以蘇葉先生您那可憐的智商也完全理解不了……」
「目前可以告訴您的是，在一開始進入這個地方的時候，為了與世界同步，您的身體發生了某些改變。」
「這種改變是試煉地本身對外來者的一種調節，也是系統強化所必需的前提。」
「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種生命層次進化的初始化，由此，你擁有了成神的可能——至少是身體上的。」
可看到蘇葉還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樣子，雨璃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講解。
「具體表現為：你不再需要進食，也不需要進行任何排泄廢物的行為。現在的您，除了外表和正常人一樣，其內在以及……靈魂，和普通人都是不同的。」
「除此之外，這具身體賦予您可以通過系統進行無限的進化——抱歉，無限這個詞語並不準確，但對爾等凡人來說，就是『無限』。」
「也就是說，現在的我，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嗎？」
蘇葉聽完，以悲傷的語調進行總結。
「嘛，您也可以這麼認為……」
雨璃自然不會好心到幫忙開導，這點關都過不去的話，還不如一頭撞死在成神的門檻上算了。
再說，你還真的以為，自己在以前就不是怪物了嗎？
「怪物……嗎……可話說我怎麼沒什麼感覺啊？」
蘇葉先是一副絕望的表情，可突然表情一變，疑惑問道。
雨璃不禁扶額，指望一隻天然呆對這種事情感到理解的我真是笨蛋啊……
「身體的改變是生命層次上的進化，你的主觀意識會不會體會到就要看個人是否敏感了。」
「不過，現在看來……」
說到這，雨璃瞥了蘇葉一眼，淡淡道：「就算把您變成豬，您除了發現拱地更方便外，也不會有什麼其他感覺了。」
「怎麼可能不會！至少四肢著地這點給我加上啊！」
蘇葉頓時就生氣了，動不動就吐槽我，咱真的有那麼笨嗎？！
「已經不反對作為豬的前提了嗎？和您說話的我真是為自己感到悲哀呢……」
雨璃立刻回應，表示你還真的那麼笨，或許更笨。
「言歸正傳，身體改造後的強化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人類的身體就不行啊？」
從未在言語交鋒占過便宜的蘇葉頓時轉移話題，將歪掉的樓扶正了。
「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向你講解一下經驗值。您身體的強化以及靈魂的強化都是需要經驗值的，而那也是經驗值的用處之一。」
「經驗值是您在這個世界的基石，也許……不只是這個世界。」
「雖然身體的強化可以通過修煉功法做到，但目前連『道』以及『靈』的本質都不清楚的您，是無法對真正的修煉抱有任何期待的。」
「因此，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您來說，可以用來強大自己的最大力量來源，便是經驗值。」
「您當然也可以使用經驗值進行購物、升級您那是否能夠展開還是個未知數的基地……不過，這些東西通過靈石都可以做到，而靈石，是買不來經驗值的。」
「以上，便是經驗值的一些用法，以後遇到其他的用法的話，本著人道關懷，我或許還會進行一些講解。接下來，就談談您那可悲的人類身體吧。」
「那種低效率的身體在不斷進化的過程中終要被捨棄。而在這裡，只不過將那個時間提前了而已。」
「歸根結底，人類的身體有其局限性，在強化到某個階段後，就會……崩潰。而崩潰前身體所能達到的巔峰，也不過半神而已，嗯，按人類的說法……」
「因此，為了系統的需要，為了成神的目標，您的身體註定被更換，更換後的身體只是內在不同而已，其他部分可以按照尋常人類看待。」
「那麼，你的身體是什麼樣的呢？組成和我一樣？」
勤學好問的蘇葉小朋友舉起了手，可惜，問了一個不算妙的問題。
有時候，好奇心真的會害死貓的，更不要說這種傻狍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