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048:一起看春宮

    「總想親親,還有救嗎?

    青青,你有藥嗎?

    沒藥啊。

    讓我親啊,你就是我的藥~」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蕭景姒默了片刻,輕嘆:「帶不走了。」她吮了吮楚彧的唇,退開幾分,道,「以後陪她去走山川湖泊的人,不是我們,是鳳青。」

    楚彧啄了啄她的唇,抱著她蹭了許久,突然有些悵然若失。

    他說:「阿嬈,我背你走。」

    她說好。

    他攏了攏她的衣領,蹲在她跟前,小心地托起她:「阿嬈,你抱我的脖子。」

    蕭景姒摟住他,將下巴窩在他肩上。

    楚彧走得很慢,雪地里是深深淺淺的腳印,山上靜謐,偶爾傳來雪鳥撲閃著翅膀發出輕響,還有輕微的呼吸聲,他的纏著她的。

    楚彧喚:「阿嬈。」

    她輕聲應:「嗯。」

    「阿嬈。」

    她扭頭,看他側臉的輪廓:「怎了?」

    「無事,就是想叫叫你。」他不厭其煩,小聲地又喊,「阿嬈。」

    「嗯。」

    「阿嬈。」

    「嗯。」

    「……」

    楚彧不知疲倦,一直一直念著,蕭景姒便耐著性子,軟聲地應他。

    他頓了一下,側著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你會一直一直陪我嗎?」

    語氣帶著不敢確定的小心翼翼。

    桃花的山川湖泊有鳳青陪她走,他要她的阿嬈陪,要無數無數個滄海桑田。

    她笑著點頭:「嗯,會的。」

    楚彧勾唇,眼底笑意深深。

    真好,漫長的以後,攜一人作陪,一直一直走下去。

    夜裡,微風,沒有下雪,陰雲稍霽,陰翳散了去,月亮從雲層後面露出來彎彎的半扇。

    聽茸小築里,開著窗,漏進來一點風,灑下的一層月光交雜著玉石的光,洋洋灑灑,一分暖意,九分清涼,正是好風景。

    桃花托腮趴在窗上,扭頭看書案前的鳳青。

    「青青。」

    「嗯。」

    鳳青抬起頭,靜靜地看她。

    桃花伸出嫩白的手指,指向窗外高高的天,笑得興致勃勃:「你看,今晚有月亮。」

    鳳青起身,走至她身後,望了望窗外半圓的月,問她:「想去賞月?」

    小姑娘搖頭。

    「不想。」她眼含期盼,「青青,我們煮酒來喝吧。」

    鳳青扣住她的小腦袋,揉了揉:「你酒量薄,會醉。」

    她倒是貪杯,每每他煮酒,她便總是軟磨硬泡,非要嘗嘗酒香,醉了,便不安生得緊。

    鳳青不願意她飲酒,倒不是怕她醉了鬧騰,只是她身子骨弱,不宜多飲。

    桃花有些遺憾,不過沒關係,她醉翁之意也不在酒:「那我不喝,你喝。」

    鳳青遲疑。

    他若煮了酒,自然經不住她磨。

    小姑娘一臉期待的樣子,又道:「你若是醉了,便會帶我去月亮上飛。」

    鳳青笑,原來又是她起了玩心。

    他看著她,眼裡藏著細細碎碎的光,帶著寵溺,道:「不醉也可以帶你去。」

    可是醉了,他才會主動親她啊。

    桃花思忖著,鳳青一醉,便會特別乖,會變成原身讓她騎,會軟軟萌萌地看她,還會像上次那樣,按著她玩親親……

    不能再想了,她摸摸有點癢的鼻子,誒,春天了,好想造作呀。

    瞧小姑娘眉頭越皺越厲害,鳳青心有不忍,問她:「要去嗎?」

    桃花立馬點頭:「要!」

    「好,帶你去。」

    鳳青笑,給她添了件厚厚的衣裳,便牽著她往屋外走。

    「青青。」

    「嗯。」

    她站在聽茸小築的梅園裡,旁邊是萬樹梅花,小小的一團挨著鳳青,仰頭用亮晶晶的眸子看他:「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

    鳳青沉默了須臾,眼裡碎碎的光,與那月兒一般,籠成密密麻麻的網,朦朧而柔軟。

    他點頭:「嗯,只要你好好的,便是月亮也摘給你。」

    桃花笑了。

    「我不要月亮,」她說,「我要鳳凰。」

    是你的,一直都是啊……

    鳳青笑笑,幻成了鳳凰,伏在了她裙擺之下。世間人妖獸萬千,他只甘願匍匐她腳下,帶她翱翔天際。

    半月,一晃而過。

    時間過得許快,桃花時常擔心,怎就一眨眼大半年便過去了,聽茸境學藝的徒弟都只能留在境中一年,一年後她又要以什麼理由留下。

    二白說,直接霸王硬上弓。

    桃花也覺得有道理,可關鍵是,她在青青面前,會慫,有賊心沒賊膽。

    期間,爹爹娘親來看過她一次,娘親說,暫時不遠遊,會留在大陽宮,爹爹說……爹爹不說話,還在生她的氣,覺著她胳膊肘往外拐了,彆扭了許久,而且看見鳳青便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杏花爹爹就問了桃花一句:「是爹爹重要,還是鳳凰重要。」

    桃花一時沒答上來,爹爹便狠心晾了她半個月,不過娘親哄哄,爹爹便也沒脾氣了。

    今日,娘親與爹爹又來了一次,還帶來了一個消息,花滿領兵剿滅蠱蟲一族,被困螺髻山。

    桃花一整天都像熱鍋上的螞蟻,擔心花滿被蠱蟲蠶食了去,除了她,梅花酥也是精神恍惚的。

    「酥酥。」

    「酥酥。」

    桃花喊了兩聲,梅花酥都沒有反應,她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酥酥。」

    梅花酥抬頭,愣了一下,吱聲:「是,公主。」

    「在擔心滿滿嗎?」

    梅花酥自幼在赤練營的精兵營里受訓,五十歲便入山風林,一己之力砍殺了十九頭凶獸,心性早便打磨得沉斂鎮定,遇事處變不驚,便是形影不離的桃花也從未見過她這樣心神不寧的時候。

    她目光有些無神,像是在自言自語。

    「以前在赤練營受訓時,他總是喜歡偷懶。」

    而她是最刻苦的一個,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是想著,他不學,她便要學得更好。

    「酥酥。」桃花凝著眸看她,「你想去螺髻山嗎?」

    作為公主的近身護衛,第一條鐵令便是不得玩忽職守,只是……

    良久。

    梅花酥雙膝跪下:「屬下失責,不求公主寬恕,待從螺髻山回都,梅花酥甘願受任何懲罰。」

    她想去,不論代價,想去看看那隻兔子,想幫他擋一擋腥風血雨。

    「酥酥,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桃花略帶了些試探,不是以公主的身份,而是朋友。

    梅花酥毫不遲疑:「公主請問。」

    桃花斟酌了一下,問:「你來大陽宮做護衛,你去赤練營受訓,都是因為滿滿嗎?」

    她看得出來,只要遇上滿滿的事,梅花酥便會一點兒都不鎮定,變成她另外的樣子,是不為人知的一面。

    「是。」

    回答得很果敢,毫不猶豫,她看著桃花,微微停頓後,道:「我的名字,是他給的。」

    潑墨的眸,溫柔了許多,抹去梅花酥眉眼的英氣與陰厲,添了一抹女子的柔情。

    她啊,是真喜歡那隻小兔子呢。

    桃花扶她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塞到梅花酥手裡:「這是我哥哥用黑珍珠給我配的藥,若是受傷了,可以吃一顆,能護住心脈。」皺了皺秀眉,又囑咐,「不過你要小心,最好不要受傷了。」

    她重重點頭,眼眸有一閃而逝的潤色:「謝公主。」

    翌日,梅花酥便動身了,她走後,織霞與織胥便來了,鳳青沒有說什麼,聽茸境外人不得入內的規矩打從桃花落腳之後,便如同虛設了。

    梅花酥不在,沒人同她玩棋子投壺,桃花很是無聊,從藏書院回來便去找鳳青玩兒,歡歡喜喜地一蹦一跳。

    「青青。」

    「青青。」

    她撒丫子跑得快,也沒有敲門,掀了裡屋的玉珠帘子便進去了:「青——」

    腳步募地一頓,眼珠子瞪圓了,桃花目不轉睛,張著的嘴巴都忘了合上。

    嗷嗚!

    看到了!半!裸!美!人!

    鳳青將褲子提起來,難得動作微亂,怒目輕斥:「要敲門。」

    耳尖,迅速爬了一層淡淡的緋色,還未來得及穿上上衣,腹部及上便那樣堂而皇之地映進了桃花的眼裡,大抵因為常年不見光照,極其白皙,略微削瘦,卻肌理分明,一旁的一盞暖燈的光鋪在他身上,刷了一層淡淡的蜜色。

    上天定是極其寵愛鳳青,不論是臉,亦或身體,處處都是精緻。

    桃花咽了咽口水,估計很大聲,不過她儘量了,臉發燙,心痒痒。

    「哦。」

    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收回了視線,退到門邊,裝模作樣地敲了兩下,然後眼睛便直勾勾盯著鳳青裸露的胸膛。

    好生漂亮的鎖骨!還有——腹肌!


    小姑娘兩頰紅得不像話,也知道要矜持的,可是機不可失,就是忍不住多瞧兩眼。

    鳳青揉揉眉心,取了屏風上的外袍,背過身去。

    身後,桃花突然道:「青青你別動。」

    鳳青回眸:「嗯?」

    他便真不動了,手裡的衣袍只穿進了一隻手,聽聞身後細碎的腳步聲,然後熱熱的呼吸靠近後背,一隻涼涼的小手便覆在了他背上。

    他微怔。

    所有感官都順著那軟軟涼涼的掌心蔓延開,她湊得緊,毛茸茸的腦袋蹭到了後背,她問:「這個傷疤,怎麼弄的?」

    她手掌下,鳳青右邊肩甲骨下兩寸,是一道醜陋的疤痕,很大,她一隻手都覆不住。

    所有旖旎全部散去,她抽了抽鼻子,看著鳳青的背,眨了眨眼,便酸了,這麼大的疤痕,肯定很痛。

    鳳青一動不動,輕描淡寫的口吻:「赤練銀火燒的。」

    桃花抬頭看鳳青的眼睛,作奸犯科的妖才會被鎖入誅妖台,大奸大惡的妖才會受銀火之刑,她也知道的。

    「那是誰?」她小心翼翼地問,「為什麼要用赤練銀火燒你?」

    他這麼厲害,誰有如此能耐?

    鳳青道:「我自己。」

    他轉開了頭,桃花已經看不見他的眼睛了,只覺得,光聽聲音便難過得要死,太平心靜氣,鳳青的話竟毫無波瀾。

    她盯著那塊疤痕,用指腹輕輕的摩挲:「為什麼?」

    「我犯了罪。」

    什麼罪,需要用赤練銀火,他是鳳青啊,是上古的鳳凰,除了他自己,沒有誰可以給他定罪的。

    鳳青微微低了頭,沉沉的嗓音幾不可聞,波瀾不興的兩個字:「濫殺。」

    濫殺……

    桃花的手,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

    那麼多的不為人知、不為人言,是鳳青的過去,她從未參與過的,卻不知為何,也不敢觸碰。

    她想,她的鳳凰,也曾血雨腥風,也曾顛沛流離,不是生來高高在上,不是生來渡為神佛,他也也曾受過一身的傷,也曾被世俗打磨。

    「要是以後你還犯了罪過,不要燒自己。」她輕輕地拂著那個疤,說,「我給你恕罪啊。」

    什麼罪都可以,什麼罪都沒關係。

    她說:「青青,我也可以不吃肉的,可以陪你吃好多好多年的竹筒飯。」

    紅著眼睛,她還說:「怎麼樣都可以,不要再燒自己了,赤練銀火的傷我也受過,會痛很久很久。」

    輕輕軟軟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鳳青久久怔愣,回眸看她,眼裡全是她,在眸底沉沉陷下一團影子,軟得一塌糊塗。

    這樣的她,他如何能不神魂顛倒。

    手裡的衣衫,毫無預兆地落了地,而他,渾然不知。

    許久,身後的她抬頭,眨了眨眼,將濕漉漉都散去,問他:「冷不冷?」

    「不冷。」

    她嘟嘴,不滿意:「青青,你要說冷。」

    鳳青微愕,下意識回:「冷。」

    「那我抱你啊。」

    她笑了,雨過天晴般,那些過往她一句都不提及,抬起手,便環住了他精瘦的腰,牢牢摟緊:「青青。」

    「嗯?」

    理智,又見了鬼去,鳳青有些失魂落魄,木訥又僵硬,紋絲不動著。

    「暖嗎?」她把臉貼在他背上,蹭了蹭。

    沒有衣服阻隔,她臉上的熱度從他後背,一直躥動,滲進皮膚里,骨頭都軟了。月光灑下,他後背,緩緩染紅了一大片。

    鳳青額頭沁了薄汗,聲音微微沙啞:「很、暖。」

    她笑,清脆悅耳,笑出了聲音,抬起頭,借著月色的光,又俯下去,把唇貼上去,吻住了那個疤痕。

    他僵,肩膀輕輕顫了一下。

    「桃花。」

    聲音又啞了一分,分明冰天雪地,鳳青卻出了一身的汗,

    「嗯?」桃花含糊地應了一句,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鳳青後背啄,小雞覓食似的,密密麻麻細細碎碎的吻,繞著那個拳頭大小的傷疤一點一點地嘬。

    鳳青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摟在他腰間的小手:「乖,回去睡覺。」

    「還早。」

    她十分固執,繼續啄,大有一股要將那傷疤給吻平了架勢,涼涼的唇角在鳳青後背印了一大灘口水。

    癢。

    癢到骨子裡,鑽心,能要了命。

    這小丫頭,一向對他掏心掏肺,哪裡有半點男女之防,殊不知,他鳳凰也是禽獸一族。

    「聽話。」鳳青的聲音已經嘶啞地不像話,「莫再親了。」

    她抬頭,一臉迷茫:「不舒服嗎?」

    那雙眼睛清澈如水,黑白畫影,沒有半點邪念,乾淨得能倒影出任何影子,包括她眼底里映出了他的眼,卻全是滾燙得快要噴薄而出的慾念。

    她才十四歲,不諳人事,不懂獸性本惡。

    鳳青重嘆一聲,拉開了她的手,披了件衣服便慌亂地跑出去了,慌不擇路,甚至狼狽。

    屋裡,小姑娘捂著嘴眉開眼笑。

    鳳青站在雪裡,回頭看著窗,目光融了月光,紅潮未褪,他失笑

    早晚有一天,不是他骨頭都不剩,便是那小姑娘骨頭不剩……

    次日,雪仍舊停歇,沒有風雪,聽茸境卻格外冷了,桃花賴在被子裡,若是北贏別處地方怕是早就日上三竿了,她才起,抱著鳴谷爺爺給她做的小暖爐去了藏書院。

    她找了幾本傳記來看,她倒想看修煉秘籍之類的,可是青青不讓,也囑咐過了,不准她修習妖術,怕稍有不慎,會損了筋骨,倒是浪費了她一身白靈貓族的血,空有血統,偏偏這人族的身子經不起風吹雨打啊。

    是以,她在藏書院大半年了,一本修煉的書卷都沒見過,十八定是躲著她看去了。

    桃花百無聊賴,有點打瞌睡,便打了個盹,醒來時,二白在同流零師弟說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二白坐在師弟的案桌上,蹬著一雙修長的腿,大喇喇地半躺半靠著,像個女大爺。

    二白大爺踢了踢桌子:「十八,我餓了。」

    流零沒抬頭:「鍋里有包子。」

    處了大半年,二白支使流零美人越發順手了,也不知何時,流零都懶得同她計較,還會蒸包子吃的時候,給她留幾個。

    哦,流零很愛吃包子,而且只吃雞肉餡兒的。

    可二白大爺吃膩了,膽兒也肥了,挑剔:「我不想吃包子了。」

    流零不理她。

    她就一直踢桌子,沒完沒了。

    無賴!潑皮!

    「……」流零深吸一口氣,放下書卷,「想吃什麼?」

    方才還餓得懨懨的二白立馬眼睛放光:「七寶鴨!」

    流零瞪了她一眼,奈何生得太過秀氣貌美,毫無威懾力,倒像個嗔怒的美人,他起身:「去抓鴨。」

    某鳥鬥志昂揚,雙腿一蹬跳下了桌:「好嘞!」興沖沖地問桃花,「胖花要不要?」

    她分明是瘦花啊。

    桃花吧唧嘴:「要!」

    「那就四隻。」

    二白拔腿就去抓鴨了,急不可耐得很,流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總是溫溫吞吞的。

    桃花喊住他:「十八師弟。」

    流零折回來,拱手,規規矩矩:「師姐。」

    「你瞧上二白了嗎?」桃花一臉正色,毫無半點羞赧。

    流零美人臉上閃過一絲窘迫,頓了頓:「……沒有。」

    「那你小心點。」桃花眼珠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瞧見二白走遠了,才打掩護跟她師弟說,「二白她瞧上你了!」

    「……」

    孔雀美人滿臉錯愕,耳朵染上可以的緋色。

    臉紅個甚?

    桃花將後半句再告訴師弟:「肯定會抓你去當她的廚子的。」

    流零窘,扶額走了。

    桃花眯著眼笑了一會兒,覺著這一雀一鳥甚是有意思,趴在案桌上,左翻翻右看看,這才發現,一堆竹簡傳記下面,夾了一本泛黃書卷。

    她拾起來,看了一眼,失神了好一會兒,眸色沉了沉,片刻,又亮了亮,然後張望了一下,正要翻開——

    「桃花。」

    是鳳青的聲音!

    桃花慌手忙腳地把泛黃的書卷壓在竹簡下面,用袖子一壓,按住,抬頭,鳳青的臉便在眼前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下:「在看什麼?」

    她頓了很久:「……書。」

    不動聲色地、小心翼翼地,她把書面往袖子裡塞了塞。

    鳳青凝了凝眸:「什麼書?」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

    她死死按住,不松,眼珠子飛快一轉後,一口咬定:「是春宮!」

    鳳青手頓住,眸中黑影略微跳了跳。

    她仰著頭,舔了舔紅紅的唇,笑眯眯地問:「青青,要一起看嗎?我有不懂的地方要和你探討。」

    說著,她便作勢去翻開那本泛黃的老書。

    鳳青按住她的手:「不准看。」難得他語氣強硬,半是無奈半是哄,「你還小,不能看這種書。」

    她愣愣地,點頭:「哦。」一副天真無邪又迷茫好奇的樣子。

    「今天便到這,同我一起回去。」鳳青牽她走。

    「好。」

    她把書隨手塞在了一堆竹簡里,便跟著鳳青走了,時不時回頭瞧兩眼,擰著秀氣的眉若有所思。

    ------題外話------

    你們覺得是什麼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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