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貞子安頓好之後,徐言就開始朝著貞子的家走去,等他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和臨走的時候一樣,並沒有別的人來過的痕跡。
而且,山村恆井好依舊昏迷著,懶得弄醒他,索性徐言藉助著精神之類的東西,製造出了一個夢境。
在這個夢境中,徐言才是神。
完全可以這麼說,山村恆井就如落入圈套的羔羊一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正如一開始徐言估算的那樣。
「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徐言出現在山村恆井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盯著他的那張臉。
對於徐言的突然出現,山村恆井明顯的感覺到了害怕,他在害怕著,害怕著眼前這名少年的眼神。
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幾乎不能喘息,嗓子被徐言的手掌掐住,看似和正常人無疑的手掌卻意外的充滿了力量,導致上了年紀的山村恆井只能用手去嘗試掰開被眼前的傢伙掐住的脖子。
力氣大的出奇,酒已經完全醒了,山村恆井在心裡咒罵著,他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了無能為力,就連以前遇到的種種困難都沒有使他產生這種感覺。
「你……咔咔咔!」
嗓子只能簡單的發出這單個的字眼,隨後便是因為喘息不過來而不停的吸取著空氣導致嗓子產生的那種聲響。
徐言的眼睛看起來很沒有精神,就像是一直在盯著眼前的山村恆井一樣。確實如此,從剛才開始。眼前的這名少年用他自己的那雙眼睛盯著自己,絲毫沒有想要把視線轉移開來的意思。
這竟然使比他年齡大了許多的山村恆井,產生了討厭被那種視線注視著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命已經被完全的攥在了手心之中。
那不是一般的注視,那是注射到了靈魂深處的視線,只是被盯著就會產生全身上下不停發冷的感覺。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吧。」
徐言的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嘴角隨意勾起的幅度就像是略帶著一絲嘲諷意味的感覺,這種表情落到山村恆井的眼中不知為何討厭的出奇。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絲毫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因此來逃離這種視線。
「按照道理來說,你是貞子的父親,不論是當地的禮儀,還是全世界的禮儀這個時候的我們兩個都應該規規矩矩的做對面,然後熱了小酒喝上幾口……只不過。你有點特殊罷了,沒錯你這個樣子根本無法體會到這種感覺,簡單來說在你毆打自己女兒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你無法和我正面交談了。」
一直保持著掐不死山村恆井的力度又加大了一分,因為空氣感覺更加稀薄的原因,所以不停的在哪裡蹬著一雙腿。
日本人的身高普遍很矮,雖然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已經大部分超過了一米七。但事實上在這個年代的時候,他們的平均身高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幾左右。
沒有絲毫意外,山村貞子的父親,眼前的這名名為山村恆井的男人,身高只有大概165左右的身高。這和178的徐言來說簡直只能說是太矮了。
所以當徐言掐住他的脖子將他舉起來的時候,他的腳離地面是呈現著一種完全懸空的狀態。
「當然。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會因此要了你的命,此時此刻的我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
徐言的這句話傳入了已經快要翻白眼的山村恆井的耳朵內,他在這一瞬間內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竊喜的感覺,沒錯就是竊喜,一種逃出死亡後的那種對生充滿期望的竊喜。
就像是喪家犬一般的行為。
「該怎麼說呢?如果現在你就高興的這麼早的話,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不過……我個人認為啊,你這樣的性格還真是單純啊。」
一直掐著山村恆井脖子的手在這一刻終於鬆了開來,隨著一聲撲通聲的悶響,沒有形象的撲倒在了地上,連忙朝著相反的位置爬了幾下,這是出自他的生物本能做出的舉動。
並沒有想太多,此時此刻的山村恆井就是想要逃離這個傢伙的控制,逃離這個令徐言恐懼的地方。
徐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雖然山村恆井在拼命的爬著,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移動過一點,因為這個地方只是個夢境,所以徐言相當於這個世界中的神,山村恆井一切想要反抗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腳,踩了上去,一腳踩住了山村恆井的腦袋,稍微一用力剛剛還在拼命爬著的山村恆井跌倒在了地面上,臉緊貼著地面,只能在那裡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你倒是是誰?!」
「我是誰?呵呵……你家隔壁的鄰居。」
「不可能!我家隔壁住著的是渡邊太郎,怎麼可能是你!」
「所以說……」
徐言將踩住他腦袋的腳移開,然後緩慢的蹲了下去,用手揪起了他帶著一絲油膩的頭髮,然後……一把扯了起來。
「你啊……還真是花樣作死啊!這種情形下還對我用這種語氣來說話,這不是活膩了是什麼?」
徐言的嘴角肆虐的笑著,抓著山村恆井頭髮的手更加的用力一些,然後使勁的朝著地面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臉結結實實的接觸到了地面上。
山村恆井只感覺在那一刻,他的腦袋仿佛整個都快要碎掉了一樣,就像是把頭塞進塑料桶里然後當頭一棒那種感覺差不多。
一陣轟鳴在腦袋中迴響。
「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結結巴巴的說出這句話,快要失去意識一般,只能從桑子眼裡寄出這幾個字眼。
「不想做什麼,只是給你個忠告。」
鬆開了他的頭髮,徐言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傢伙,然後笑了笑。
「你的女兒,占時不會回去了……在這段時間裡她都會和我住在一起。」
一腳踩了上去,按著他的腦袋碾壓一番。
「記住,山村貞子現在已經和你沒什麼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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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言推開門走進屋子的那一刻,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景象,這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看樣子貞子真的已經睡了下來。
徐言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摸索著找到了屋子內燈的開關,然後打開,在打開燈泡的那一刻,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你怎麼還不睡覺?」
疑惑的聲音從徐言的嘴中傳了出來,他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將枕頭坐在屁股下依在床邊的山村貞子。
「是睡不著嗎?也對……這點是我的疏忽了,一般情況下剛剛到某個地方確實很難熟悉這種環境,你不舒服也是正常的事情。」
說著,徐言按著貞子的肩膀想要將她從新塞進被子裡一樣,然而這一次貞子並沒有順從他的意思,她似乎抗拒著徐言將她塞進被子裡的這種舉動。
「今天怎麼了?」
「你去見我爸爸對吧。」
「……」
貞子的一句話使徐言不知道該怎麼樣接下去,剛剛對人家的父親做出了那種事情,就算那個男人每天都毆打貞子,但是在貞子小時候的記憶中還是存在著相關的信息。
那是記憶中最美好的地方。
「嗯,你老爸讓我照顧你,所以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家,其他的都不太想了。」
「徐言,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
「呵……你在說什麼?」
「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貞子原本一直微微低的頭抬了起來,注視著徐言的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想要知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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